看着眼前的两个包裹,难楼跟那楼有些不解,随即纷纷抬头看向了乌延,
而乌延见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二人打开看看再说。
于是,难楼,那楼在乌延的眼神示意下,缓缓的打开了包裹,
“啊!人头!”
“乌延!你搞什么?”
就在包裹打开的那一瞬间,难楼,那楼忽然惊呼出声,有惊吓也有惊讶。
而乌延闻言,则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难楼大人,那楼统领,你们仔细看看这是谁的人头。”
经乌延一说,那楼,难楼二人便仔细观察起了眼前的人头,
“蹋顿!这不是蹋顿吗?”
“丘力居首领!这是丘力居首领的头颅!”
虽然蹋顿,丘力居二人的头颅,经过秘制后,已经有些变样了,但难楼跟那楼还是认出了他们。
这一认出,可把他们二人吓得不轻,只听难楼语气颤抖的说道:
“乌延,这是怎么回事?丘力居首领跟蹋顿是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那楼也开口说道:
“他们不是在辽西吗?而且麾下还有着两三万人马,怎么可能会被人杀害?”
刚说完,那楼就反应了过来,随即就一脸凶恶的盯着乌延,然后沉声说道:
“乌延!莫非是你杀了他们?”
那楼此话一出,乌延顿时无语至极,只见他一脸苦涩的说道:
“那楼统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了丘力居首领跟蹋顿呢!”
这时,一旁的难楼也无语的瞥了一眼那楼,然后一脸嫌弃的开口说道:
“那楼,你想什么呢!若真是乌延杀了丘力居跟蹋顿,他又怎么会拿着他们的人头来找我们?你说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难楼!你说什么?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呢!你全家脑袋都被驴踢了!”
面对难楼的嘲讽,那楼自然是不甘示弱,当场就给怼了回去。
而难楼是谁,乌桓王者,一落首领啊!居然被下属回骂,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二人的日常互喷开始了。
“放肆!居然敢对本王不敬,我看你是想死了!”
“我就是想死了!你能奈我何?还有啊!别搁我面前称王称霸的,你不配,也不是,
别说大汉朝廷不承认,就连我这个部落统领也不认,没了我,你啥也不是,别忘了当初我们部落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咱们部落能有今天,最少有我那楼一半的功劳,但是到头来,凭啥你难楼当了首领,而我那楼只是个统领,我不服!”
那楼此话一出,难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想反驳,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那楼说的都是事实。
一旁的乌延见状,连忙出场打圆合道:
“二位!莫要争吵了,你们就不想知道丘力居首领,还有他侄儿蹋顿,是如何死的?而我又为什么把他们的头颅,带到你们这里的吗?”
“他们怎么死的?”
“他们是被谁杀害的?”
果然,乌延的话一出,瞬间止住了难楼,那楼二人的争吵,比那止血带还好使。
面对难楼,那楼二人的询问,乌延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是车骑将军赵云杀害了他们!”
乌延此话一出,难楼,那楼二人纷纷惊呼出声,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来幽州也有些年头了,我们乌桓人与他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怎么就忽然对丘力居首领下手了?”
“是啊!没道理啊!那赵云虽然是车骑将军,幽州刺史,可是我们乌桓人没得罪过他啊!怎么就…………。”
这一次,难楼,那楼二人居然出奇的没有相互反对,争吵。
看着一脸震惊的难楼,那楼二人,乌延则是一脸苦笑的说道:
“二位啊!这天下哪有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啊!只不过是实力够不够,时机到不到罢了!
早前,他不与我们争斗,不过是因为势力未成,羽翼未丰,再加上还有鲜卑人时常入侵,所以才没有与我们起过争执,甚至还有些忍让。
不过现如今不同了,那赵云先是灭了东部鲜卑,后又灭了中部鲜卑,中间还顺势去中原平定了一场反叛,
如今的他坐拥十万兵马,麾下战将更是多达千员,气势如虹,势不可挡,所以,我们乌桓人遭难了。
腾出手来的赵云,先是率军攻打了辽西丘力居部落,在斩杀了丘力居,蹋顿等人,灭了其部落后,便又来到了右北平我的部落,
数万大军围城,岂是我乌延部落区区几千人能够抵挡的,故而,我……我便投降了。”
“砰!”
“什么?你投降汉军了?”
乌延话音刚落,难楼部落的首领难楼就拍桌子了,并发出了质问,
而一旁的那楼却没有吭声,谁也不知道此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面对难楼的惊呼质问,乌延虽然很尴尬,很羞愧,可他还是一脸苦涩的点头说道:
“没错!我率部投降了汉军!”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汉军数万人马,而我只有区区几千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你们想一下,就连拥有数万人马的辽西丘力居部落,都被他们给灭了,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乌延部落呢!”
说到这里,难楼,那楼二人也猜到了乌延的来意,只见那楼一脸玩味的说道:
“乌延!这么说来,你是来劝降的了?”
说完,那楼,难楼二人便将目光同时看向了乌延,等待着乌延的答复。
然而,面对难楼,那楼二人的审视,乌延却是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
紧接着乌延便又一脸真诚的说道:
“那车骑将军赵云是让我拿着蹋顿,丘力居二人的头颅来劝降的,可这不是我本人的意思,
我本人只是借机脱身,顺便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的,至于你们要不要投降,我不发表意见,充分尊重你们二位的选择。”
这乌延,倒也光棍,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了难楼,那楼二人听。
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要取得难楼,那楼二人的信任,得到他们的庇护,好在这里待下去,不再回汉军那里受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