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这踏马还差不多,啧啧!爷没想到,还真不赖……”
曹俭色心大放,眼球饱腹、心情大好之下,竟然还颇有几分威武。
“畜生,绑架贩卖妇女,想死么?”
随着一声暴喝,欧阳天丰一脚踹开了屋门。
里面的俩喽啰躲闪不及,被飞进来的木门,当场拍晕了过去。
被惊了个半死的曹俭,木偶般的愣在那里。
“天丰,汝终于来救吾了,呜呜………”
翠云短暂的错愕过后,一个乳燕投林钻进了他的怀里,号啕大哭。
“跪下!”
欧阳天丰一声冷喝,抬脚踢中了曹俭的腿弯子。
“噗通……”
那厮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受到重创的双膝传来的巨疼。
疼得他的老脸,扭曲成了一大朵霜打的菊花。
“里正曹俭,本该守护乡邻百姓,却知法犯法,绑架贩卖妇女,该当灭九族矣!”
欧阳天丰推开翠云,探手一抓拾起衣服,转手披在了她的身上。
“本……吾……”
看着气定神闲,脸色冰冷,眸子里杀意浓浓的欧阳天丰,曹俭顿时张口结舌。
大秦律法,他虽然不精通,但对于涉及几层百姓的,他又岂能不知?
“曹俭,汝可知罪?”
欧阳天丰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睥睨的斜了一眼曹俭,冷冷的喝问道。
那架势,此时县尉来,也足了不止十个派头。
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扑面而来。
让跪着的里正,一股凉气自尾椎直冲天灵盖儿。
这小子还踏马是欧阳家的老二么?
曹俭不由得狠狠的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再一次顾总勇气看向他那双清冷的眸子。
“天丰,谢谢汝来救吾,翠云以后做奴婢侍候你,任君打骂毫无怨言,还请公子收下奴婢。”
眼见得欧阳天丰派头十足,小寡妇翠云,瞬间觉得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此时不抓紧了,更待何时?
同时基于一种对强者的崇拜,让她感觉到天丰犹如下凡的天神一般。
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
“先一边歇着去!”
欧阳天丰的冷淡,瞬间让妖娆的小寡妇安静了下来,闪身立于他的右后方。
“欧阳……那啥…汝究竟是谁?汝还是欧阳家的二小子么?”
曹俭也知道,刑不上大夫。
在这个乱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就是社会常态,要想出头,就要比别人狠。
心狠,手狠,一切都得狠!
“睁大汝之狗眼看看,劳资是谁?啪啪……”
骂了一局后的欧阳天丰,忽然掏出令牌,左右开弓的扇在了曹俭的脸上。
谁让汝踏娘的想害劳资,今日劳资怎么也得、让汝这狗贼长长记性。
曹俭被令牌扇的好一阵懵逼,脑袋也被扇的昏昏沉沉的。
“天丰公子,好厉害耶!这厮就是该杀的贼子。”
小寡妇翠云看的眼冒小星星。
天丰太彪悍了,打起里正来,比壮汉揍儿还得劲儿。
要是……
晕乎了一会儿的曹俭,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翠云,汝去把那俩傻逼弄醒。”
欧阳天丰侧头对小寡妇说。
“弄醒?天丰公子,弄醒了他们要是对吾等使坏怎办?”
“汝傻呀!使坏?他们有那本事么?快去,不然揍汝了。”
刚才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了。
也许是长年的劳作,或者起长久的站立,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
虽不及子婉婷的细腰。
但比起前世的久坐族美女,健康了可不止一点点。
“弄醒?怎么弄呢?”
身后的小寡妇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如何是好。
“打人呀!汝不会吗?这样,啪……”
死鬼,这么会撩?
昨夜还踏马跑个屁,人家是给汝这死鬼送福利……
小寡妇心里好一通纠结后,这才拿起顶门杠,走了过去。
一通暴击之后,俩喽啰疼醒了过来。
卧槽!
里正大人跪了?
搞不清虚实的两人,也来不及多想,一左一右挨着曹俭,重重的跪了下去。
“汝等三个畜生,还不知道犯下了诛九族之重罪吧?今日就给汝等好好普及一下。”
欧阳天丰看着脚下的三人,冷冷的给讲述起了大秦律法。
1. 绑架罪,绑架他人者处死刑,绑架妇女,罪加一等。
2. 贩卖人口罪,贩卖人口者将被处以黥刑(在脸上刺字),发配到边疆服苦役,贩卖妇女,罪加一等。
4.连坐罪,亲属或邻居参与了绑架贩卖妇女,此三人也将被连坐。
他说完了,茅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仅曹俭和他的俩喽啰傻了。
小寡妇也听得心惊肉跳。
可如此严苛的律法之下,怎生还有人铤而走险,贩卖未育之寡妇呢?
原因无非有三。
寡妇家庭的漠视:少个人头少点税,还可省下一笔粮食,徭役也能减去一份。
基层官员的发财之道:郡县、乡村的基层官员,深谙百姓思想,绑了这些寡妇,也没人报官,双方皆大欢喜。
妓院的旺盛需求:在朝廷的严苛律法之下,妓院的妇人供应,成了巨大的难题,暗中操作,既经济实惠且无风险。
“砰砰砰……”
三人一听,惊骇欲绝过后,开始玩儿命的给他磕起了响头。
“欧阳大爷,吾家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吃奶婴儿,还请欧阳爷爷饶了小人之初犯……”
“欧阳爷爷,吾家……”
一时间,破茅屋里上演着哭哭啼啼的苦情戏。
“瞎几把扯,想要饶了汝等也行,都踏马把自己干过的怪事儿说出来。”
欧阳天丰冷哼一声,这些畜生犯在自己手里,怎么可以这么容易饶了尔等。
“还不快说,该死的东西,吾家公子的话没听到么?砰砰砰……”
怒斥着的小寡妇,手里的顶门杠,对着三人劈头盖脑的砸了下来。
磕磕巴巴交待完后,三人本以为会就此作罢。
没想到欧阳天丰、伸手拔出曹俭腰里的短刀,坏笑着递给了小寡妇。
“翠云,嘎荔枝汝会么?”
闻听此言的三人,脑袋里顿时好一阵嗡嗡,直接晕了过去。
“嘎荔枝?是个啥?”
“割了他们的害人根呐!你来割吧!干净点儿,灶塘里有草木灰。”
欧阳天丰说完,嘴角一勾,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转过身去。
“啊……”
“啊……嘶……”
“疼…疼死劳……”
沉寂的夜里,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霎那间传遍了黑黢黢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