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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儿子休息。”大太太怒目而视,这么多年她早就看习惯了,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的,不就是为了隔应她吗?

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会被这俩人的打情骂俏给气到,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他们两个在其他地方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是在她儿子的院子就不行!

“姐姐莫气,伯爷他也是担心我。”二太太委屈巴巴靠着承宣伯,抬眼看向承宣伯的眼神格外依赖。

承宣伯府格外受用这种仰视的目光,就大太太那种臭脾气,哪有人能受得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夫君,女子以夫君为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杜薇反而处处不顺着他,她不是看不惯蓉儿吗,那他就天天宠着。

“蓉儿,我们走,贤儿还未用早膳,想来也饿了。”

一行人带着下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大太太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岑星递上一杯茶,“母亲,喝口茶吧。”

看着大太太这样,岑星心里涌出淡淡的伤感,若是她母亲还活着,想来看到的场景也不亚于伯爷和二夫人。

她父亲本来就是薄情之人,靠着妻子的遗产平步青云,就是她母亲还在认识,没有永安县主,也会有其他人。

与其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母亲去的早反而不用看狗男女恩爱。

大太太轻缓了情绪,苦笑着看着儿媳,“让星儿见笑了。”

岑星摇摇头,“母亲,您要放平心态才是。”

别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

“说的是。”大太太又恢复了平时威严华贵的模样,“方才人都在场,有些东西我不便拿出,现在这些都交给你。”

大太太摆摆手,奶娘转头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张和账本,岑星疑惑的接过来,定睛一看,全是地契银票什么的。

“这!”这也太多了,岑星看的眼花缭乱。

大太太看着她的表情,微微笑起来,“当初说好的,若是临儿去了,我便赠你我所有的财产,我并未说笑,现下临儿已然大好,你就是我们母子俩的福星,我说到做到,这些是我名下财产的七成,全都赠予你。”

“可是。”岑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原本动力也不纯,并不是贪图大太太的财产,这些东西她无法接受。

“收着吧,你既嫁入我们家,我的东西就是临儿的,早晚都是要交给你们的,你是临儿的妻子,这些东西就当提前放你这保管吧。”

岑星见大太太态度坚决,也就只好让桃语收下,打定主意先保存着,待她完成想要的,就原封不动的还给宁临。

“那人不会给你什么好东西,卖了或者租出去都凭你。”大太太说的是敬茶时承宣伯送的庄子。

岑星也没来得及看,现在拿起那张地契仔细看了看,这庄子几乎已经出了京城,若是要过去,只怕坐马车也得半天。

岑星:……

大太太冷哼,那男人怎么会舍得把手里的东西掏出去。

“夫人,少爷他醒了!”

福来面带喜意的跑来汇报。

大太太惊喜不已,带着岑星进了内室。

宁知屿正歪在榻上,太医刚把插在穴位上的银针收起来,看到大太太来了,便起身作揖。

“伯夫人,大公子身体既已痊愈,我们三人便能安心会宫复命了。”

大太太知道这三个太医没日没夜的翻看医书,只为了找出临儿身上的病症,便也很客气的感谢,“辛苦太医这段时间的殚精竭虑,待我入宫,定要好好在太后娘娘面前夸赞你们。”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医就躬身退下了,他们也改收拾东西回宫了。

“母亲,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宁知屿歉意的看着大太太,目光又随即越过看向母亲身后的岑星。

岑星接触的他的目光,礼貌的微笑了下。

“母亲总算没白期盼神明,我日夜祈祷你能痊愈,神明终于听到我的愿望了。”

大太太拉着儿子的手,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总算过去了,撑过这一关,日后就是一片坦途。

“来,星儿,怎么离这么远。”大太太笑着把岑星拉到床边,看着儿子,“临儿,你与星儿已经成亲,日后你要好好待她。”

宁知屿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羞涩的模样,“儿子会的。”

大太太还是第一次见儿子这般害羞,心里格外新奇,难怪以前她要为儿子相看亲事,总被儿子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原来是没有挑对人。

笑着打趣了两人,大太太才问起了正事。

“临儿,你之前昏睡不止,便是身上中了毒,幸好你吐出了毒血,再无性命之忧,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吃了什么还是接触了什么,才中了毒?”

宁临陷入回忆里,仔细思考后摇了摇头,“儿子游历到安州,吃喝皆是和福来一起亲手做的,福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儿子信的过他,确实不知是何时中的毒。”

岑星提醒道,“会不会是无意间触碰了什么?知屿你可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宁知屿听到这个称呼不好意思起来,转瞬想起来一件事,“儿子想到一件事。”

“那时我和福来初到安州,刚进城里就遇到一孩子被诬陷偷了东西,正被他父亲追着打,我一时不忍替那孩子出了银钱,临走时那孩子送了我一把野果,果子也只是寻常的野果,我便吃了两颗,后来便精神不振时常腹痛,只以为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也许是那个时候。”

宁知屿责怪自己,“儿子应该谨慎一些。”

大太太只恨那些人欺负临儿性格纯善,不然儿子又怎么会着了道,被人下了毒。

“这如何能怪你,是他们阴险狡诈害了你,我定会把他们全都搜罗起来!”大太太咬牙切齿,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安州?不就是在肃州的隔壁吗?

“母亲,儿媳手下有产业在肃州,安州与肃州临近,不如儿媳吩咐下去,去查一查那对可疑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