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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鹿依瑶上山没有按时回家的事,大宝小宝突然之间变得格外粘鹿依瑶,不管鹿依瑶走到哪,他俩都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鹿依瑶知道这是两个小孩缺乏安全感的缘故,格外心疼他们这样的表现,自然一点也不会没有耐心,出去的时候都会主动叫上他俩。

一连几天过去,两孩子的焦虑才慢慢缓解。

这天,鹿依瑶要出去送两条裙子,想着距离也不远,便把两个小孩还有小黑全叫上了。

还没到定裙子那家人院子门口,她就听见里面的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鹿依瑶停下脚步,仔细一听,火气噌一下就冒了上来。

“这鹿知青可真够厉害的啊,最近天天往外面送裙子,怕是挣了不少钱,陆旭尧娶了她,可真是好福气。”

“能挣钱有什么用啊?心都是黑的,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暂时把陆旭尧当个跳板,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把陆旭尧还有那几个小拖油瓶甩了跑路。”

“怎么这么说?我看鹿知青把陆家那俩孩子养的挺好的呀,以前干瘦得跟个猴似的,现在都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啊。”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鹿依瑶啊,能有钱做衣服都是拿了陆旭尧的退伍金。她当初故意跳进水里赖上陆旭尧,就是奔着这笔退伍军来的。这种人,你想她有可能一直留在陆家吗?”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靠谱吗?”

鹿依瑶本来都想直接闯进去了,听到这句话又停下了脚步。

她也想知道,这种离谱的传言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

“肯定靠谱啊,这些都是邹莹莹说的,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估计是假不到哪里去。你们仔细想想,鹿依瑶要是真有本事做裙子赚钱,那她以前为什么不靠这个赚钱?还不都是到了陆家之后才开始赚钱的,那不就是说明她拿了陆旭尧的退伍金做本钱吗?”

“那也不能吧。邹莹莹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她之前可没少污蔑鹿知青,说不定这回也是污蔑呢?”

“我看未必,邹莹莹以前和鹿依瑶的关系多好啊,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你们再仔细想想,她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掰的?是不是从鹿依瑶扒上陆旭尧开始赚钱之后,鹿依瑶就开始说邹莹莹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倒觉得有些事儿邹莹莹说不定还真有点冤枉。”

“不能吧,她要真冤枉,怎么会去广播站给鹿知青道歉?”

“这哪说得准啊?真真假假的,谁说得清楚?都是城里来的知青,我可不相信谁能比谁好到哪里去。”

鹿依瑶差点被气笑了。

她忍无可忍,直接走过去,门都没敲,站在院子的篱笆外,似笑非笑的问道:“村尾那个刘癞子成天好吃懒做,打鸡骂狗的,不是个好东西,但我看王大婶和他都是一个村的,估计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吧?”

刚才就王大婶一个人抓着鹿依瑶说坏话,其余人还反驳了,所以鹿依瑶这话只是对准了王大婶一个人骂。

院子里几个婶子吓了一跳,有几个人因为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现成有点不好意思,唯独一直说鹿依瑶坏话的王婶一脸不屑。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年纪轻轻的牙尖嘴利,这么得理不饶人,可不招人喜欢。”

鹿依瑶冷笑,“得理不饶人,至少说明理在我这边。我倒是想问问王婶子,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又是个什么理?”

“怎么叫说你坏话了?我不过就是把我知道的事情拿出来给大家说一说,这村子里谁不是这样过日子的?你还要挨个挨个去找他们说理不成?你看人家理不理你呢?”

“别人怎么说我不知道,人家没说到我耳朵里,我就不管。但既然现在我已经听到了,我就不能不管,要不然你还真以为我鹿依瑶是个好欺负的了不成?”

鹿依瑶拍了拍小黑的脑袋,示意它保护好大宝小宝,自己一个人推开虚掩的木栅栏门走了进去。

她扫视一眼院子里的人,俏脸上挂满冰霜。

“王婶你好像说我是故意跳进河里赖上陆旭尧的是吧?你敢这么说,肯定就是有证据咯?麻烦你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要不然你可就是污蔑诽谤。”

王大婶可一点都不怕娇娇弱弱的鹿依瑶,“嘿,嘴巴长在老娘身上,老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需要给你拿什么证据?少给老娘摆城里人的谱,你算什么城里人?一个下乡的知青罢了!看你们一天天搞出来那些破事,还不如咱们乡下人实在。”

鹿依瑶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快要克制不住的怒气,“所以说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故意跳河赖上陆旭尧的,对吗?”

“老娘就是没有证据,那又怎么样?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老娘说什么?真好笑。”

“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管得了你。”

“那你倒是去找人来管啊!老娘就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连别人说话说了什么都要管!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宝小宝还在外面等着,鹿依瑶不再和她争辩,交付了两条裙子便转身离开了。

王大婶还以为鹿依瑶是说不过她落荒而逃了,不屑地笑了起来:“城里的知青又怎么样?这个世道可不管什么城里人、乡下人,谁有理谁才是老大!自个儿不占理,就是说破了天去,也没人理你。”

鹿依瑶捏紧了拳头,但并没有回头和她吵,把大宝小宝送回家之后,交代了两句,直接赶往了公社的派出所。

王大婶那边还以为自己几句话就把鹿依瑶骂走了,得意的不行。

“你们看到了吗?这城里来的知青也不怎么样嘛,被老娘骂成那样,屁都不敢放一个。咱们平时就是太给他们脸了,他们才这么无法无天的。”

一个婶子有点担心,“你也别这么说,我感觉鹿知青人挺好的,平时对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没做过什么坏事,你干嘛这么针对她?再说了,我看刚才鹿知青走的时候表情不太好,别真出闹什么事了吧?”

王大婶满不在乎,“能出什么事儿?她要有那本事,现在还会待在咱们村子里吗?不就是会做两条裙子,赚了几个臭钱,想在老娘面前摆谱,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