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山庄。
薄琛渊将怀里熟睡的女人放到床上,刚想要去洗个澡就被人拽住手腕,他回过头来看见姜青栀又醒了过来,拧着眉呓语,“薄琛渊,我也要洗澡。”
“我带你去?”薄琛渊抬眸,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她的模样。
姜青栀摇了摇头,从床上下来时眼前有些花,闭了闭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看向他,“不用,你先去洗吧。”
“行儿,有事喊李婶。”
薄琛渊点了下头,也没告诉他山庄里不止一个洗澡的地方,拿了件浴袍进了浴室。
姜青栀本来是坐在床上等他的,但他迟迟不回来,有些困得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去倒口水喝,分散一下注意力。
桌子上连个水杯都没有。
她蹙了蹙眉下楼去冰箱里翻找饮料,冰箱顶层有一排五颜六色的饮料瓶,她拿出来一瓶,什么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看不懂。
但应该是乱七八糟的饮料没错了。
姜青栀眼睛亮了亮,直接坐在地上拧开瓶盖……
……
薄琛渊洗完澡出来后就看见满脸通红的女人,双腿并在一起摩擦着,似乎有些不适,唇边时不时溢出细碎的低咛声。
他脸色瞬间一变,大步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姜青栀醉眼迷离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男人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唇贴在他唇上轻吮,嗓音沙哑,“我好难受……”
那酒瓶还扔在地上,此刻已经被人喝了个精光。
薄琛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手捞着她,一手打电话给白昭,嗓音阴鸷,“十分钟后给我滚过来。”
怀里女人的温度越来越滚烫。
湿热而又黏稠的吻乱七八糟的落在他身上,薄琛渊捏住她的后颈,好脾气地哄她,“乖乖,你别闹,医生马上来行吗?”
“我好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女人面色越来越红润。
她似乎有些急了,心烦地扯了扯睡衣,一大片锁骨露在她面前,但觉得还不够,只想用力地抱住薄琛渊这唯一让他感觉到凉爽的东西。
“知道我是谁吗?”薄琛渊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热到发烫。
“不要……”她像是听不进去话一样,此刻理智全失,只是乱七八糟的吻着他。
白昭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将怀里的女人抱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间隙间看见女人乱动的小腿,偶尔能够听到细碎的低咛声。
“砰——”
空酒瓶直愣愣地砸向白昭的脑门,男人背对着他声音冷冽,“误食了那种药该怎么办?”
“好热……”
薄琛渊喉咙轻滚了滚,上楼将她放在床上,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乖,你稍稍等等我好吗?”
“不要……”女人湿热的吻又贴了上来。
眼看着要将衣服扯开,薄琛渊拧了下眉,狠心将她拉开,出去的时候给门落上了锁。
“一般人误用了这种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薄琛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忘记叮嘱她冰箱里的那种饮料不能喝了。
“薄总,这种药本质上是一种催/情的药,能让有需要的人镇定下来,不需要的人只需要去……”
“有副作用吗?”薄琛渊重复。
白昭蹙眉,“说实在的,除了你……那位,也没有别人需要这种药,所以有没有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有的话……”白昭顿了一下,眼神晦暗了几分,“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比如说受到刺激时发疯。”
“……”
薄琛渊喝了阖眸,再出声时嗓音有些喑哑,“她……什么时候能停掉这种药?”
白昭垂下眸,避而不答,“薄总,您先上去看看她吧,估计她快撑不下去了。”
薄琛渊喉结滚了滚,命令张婶,“去熬一碗清淡的粥。”
“好的,先生。”
薄琛渊上去时,刚还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跌坐在地上,阳台上的花瓶碎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女人坐在碎渣中间。
手背上还流淌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躺在地下。
姜青栀像是察觉不到疼痛,只是垂眼看着那鲜血不停地往下淌着,快流干的时候,手疾眼快地用玻璃碎片狠狠地扎下去。
鲜血瞬间流淌得更迅速了,女人唇角才勾起一抹笑来。
薄琛渊心尖一跳,快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女人才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拧了拧眉毫不犹豫地将碎片扎在男人的脖颈处。
嗓音阴冷,“你怎么在这里?”
鲜血肆意地流淌着,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峙着。
薄琛渊拧了拧眉,意识到此刻的女人不太对劲,捧着她的脸温声哄,“乖乖,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女人扯了扯唇,抬眼睥睨般的扫他一眼,嗤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倏地,她伸手扯开男人的浴袍带子。
几乎用了蛮力将薄琛渊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腰上,指尖挑着男人的下颌,花瓶的碎片她还捏在掌心里,她轻笑着摸上薄琛渊的脸。
软甜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杀意,“如果把你们都是杀光,你们是不是就不囚禁我了?”
囚禁。
薄琛渊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
可一时间也分不清她不对劲的原因是误食了那种药的缘故……或者说是姜家所背负诅咒的那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不得而知。
姜青栀还在笑着,指尖触碰上他流血的脖颈,凑上去轻吮了吮,“你的血……是甜的呢。”
“姜青栀。”薄琛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任由她欺压在上,只是柔声哄着,“不闹了好吗?乖乖。”
姜青栀漂亮的秀眉拢在一起,眼尾上翘,盯着身下的男人发呆。
薄琛渊见她有所动,轻而易举地将她翻转了面,胳膊横在她腰的地方,“乖乖,我没有囚禁你,我只是下楼为你熬汤去了。”
“我想杀了你。”姜青栀喃喃自语。
手里握着的玻璃碎片却悄然间跌落在地。
她脑子一片混沌,分不清明明想杀了眼前这个囚禁她的男人,可为什么听到他温声哄她的时候又不忍心下手了?
她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以往被囚禁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好像是……挨打?咒骂?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