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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骆氏表面看着风光,内里矛盾伴随着骆先生的死逐渐激化,身为正规继承人的骆夫人却处在了弱势。”

埃文的话顿住,上前两步,歪头轻声在凌川的耳边说:“你,需要我们。”

听上去像是挑衅,却也是实话。

“你们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凌川反问。

骆氏的问题,出现在领导层,而不是基层。

就算有人才入驻并由他们掌控,也无法带来任何帮助。

埃文唇角微微勾起,仿佛一切已经处在了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疾不徐,“但是您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凌川眸子微眯。

他叫来助理,对着宁若初:“夫人,我和埃文先生有事要谈,先让我的助理带你下去休息吧。”

介绍成员之后的话,凌川没再翻译。

宁若初听得懂,在心中已有定论。

根据安全局特别行动小组的标准,需要具备领导人、行动人员、技术人员这三大群体。

莫里森?沃德身份明显,两位科研人员的配置表示二者专攻不同,身后还有一位黑客提供信息,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宁若初的佣人,而这位“埃文”先生自然是领导人。

行动人员占比略小,埃文夫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宁若初挑了下眉。

还挺有意思。

凌川已经吩咐过了助理,宁若初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凌秘书了。”

……

客房里,冬倾染碰了碰已经有浮肿的脚腕,。

“小小姐,在医生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拿冰袋了。”

说话的,是冬家的管家。

冬倾染烦闷地叹了口气,问他:“我妈妈呢?”

管家回:“小姐她还在和骆家大爷谈话。”

这次葬礼邀请冬家,虽没有明确署名,却也知道请的是谁。

冬老爷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管理公司事务,时常跑国外出差。

女儿便是冬倾染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嫁到了奥利弗兰财团的希尔家族,前些日子带着女儿回国,听说要留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冬倾染心中更烦闷了,躁动的心绪让她不能忍耐留在这里。

想站起身,脚腕的疼痛更加剧烈,支撑不住倒坐在沙发。

“崴脚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能落地行走。”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进,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眼睛微张,有些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主要是宁若初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初中生的感觉。

“是我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冬管家低声道歉。

宁若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没关系,你也是担心你们家小姐。”

她轻轻摆了摆冬倾染的脚,换了个角度。

“确实有些严重。”

冬管家皱着眉,“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伤了脚,我让骆家的佣人去拿冰袋,到现在都没回来。”

“今日是骆家的大事,忙不过来也很正常。”宁若初站起身,盯着冬倾染,“我知道一个土方子,能快速治疗扭伤,冬小姐要试试吗?”

冬倾染挑眉。

她在华夏待得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里的一些传闻。

对骆舟珩有所了解,还是因为他影响力太大,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感到震惊。

那样一个厉害人物,夫人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冬倾染点头,“谢谢骆夫人。”

那股痛感,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宁若初转头吩咐周芸,“帮我拿来一个瓷盘,一瓶高度数的烈酒,还有一根蜡烛。”

三样看起来并不相通的东西,让在场众人感到疑惑。

周芸还是照办了。

没多久,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至今没看到佣人把冰袋拿过来,冬管家十分不满。

可骆夫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小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宁若初把酒倒在盘子里,又借助蜡烛点燃。

“姐姐怎么说也是你的三嫂,就算你对她不满,该有的尊敬还是应该有,怎么能直呼其名?”

骆乐瑶毫不退让,反而更加蛮横:“我说错了吗?”

宁听莲眉心微蹙。

早就听说骆家这一辈排名第九的小姐刁蛮,今日一见才知竟是如此不讲理。

这种人最难对付。

就像刚才那位冬小姐……

盛倩薇也过来,和声和气地劝着她:“乐瑶,你也不要这么说骆夫人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整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骆乐瑶看着就讨厌。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骆家苛待她了吗?”

的确,宁若初嫁过来后,大多补品全进了明珠别墅。

而骆乐瑶,身为这一辈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女儿,自幼受尽宠爱,都没有这种待遇。

宁听莲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这话,分明是在指责宁家对宁若初不好。

若是站住脚,他们还怎么靠宁若初牟取利益?

她竭力压下激荡的心绪,温声:“骆九小姐,今日是骆先生的葬礼,这里是骆先生的灵堂,还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盛倩薇也建议道:“乐瑶,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说,闹到人前也不好。”

落在骆乐瑶的耳朵里,却成了所有人都在为宁若初说话。

压抑着的怒火腾腾燃起,再也忍不住。

“她名声都烂成这样了,还在乎什么?你们怎么这么护着她?”

骆乐瑶就不理解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怎么能让这么多人对她如此青睐?

三哥是,盛倩薇也是,甚至是被她抢位置的宁听莲。

盛倩薇面露不虞。

她好心提醒,却反遭了对方的质疑,搁谁都不好受。

因时常会来骆家老宅,她对骆乐瑶也有些熟悉。

凭着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骄纵无礼,即便是骆老爷子都不一定能管得住她。

本以为长大了些会懂事点,却比以前更跋扈了。

宁听莲跟这位九小姐接触少,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爆。

其他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完全不在意她们的交锋。

“乐瑶,不管怎么说,你语气也太冲了。”盛倩薇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不太敢说话。

宁听莲转头,握住宁若初的手。

“姐,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她声音轻轻缓缓,似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十分温柔。

骆乐瑶不甘心,“宁若初,葬礼还没结束,你还敢离开?”

“原来,这位小姐也知道,葬礼还没结束。”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暂停了这场闹剧。

谢辞星有些不满:“我是背信之人吗?”

夜月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明晃晃,仿佛在说着——不是吗?

谢辞星不想跟她计较,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她。

“d3,自己去找。”

夜月稳稳接住,“多谢二爷。”

她给宁若初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起身。

“谢二爷,我们先离开了,祝你有个好心情。”

谢辞星并未应答,只是问:“你那娃娃挺好看的,哪做的?”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宁若初手里的棉花娃娃。

宁若初顿住脚步,转头回答:“是我亲手做的。”

“你会做?”谢辞星有些意外。

宁若初点头,“小时候,以前学过些针线活。”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谢辞星这才想起来,宁若初在乡下长大,找到的时候衣服破烂有多处漏洞,会缝补也很正常。

但那个娃娃的制作和手艺,有些过于精致了。

他淡淡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宁若初继续向外走去。

临出去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谢辞星轻浮的声音。

“小嫂子,咱们改日再聚。”

宁若初一个踉跄,被夜月眼疾手快扶着。

下了楼,脱离了谢辞星的掌控区域,她才开口:“谢二爷放肆惯了,哪怕是遇到京城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会出言调侃几句。”

宁若初问:“他和阿珩关系很好吗?”

夜月“嗯”了声,“先生与他是至交,按照谢二爷的性子,以后您和他的来往会不少。”

谢辞星早就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美若天仙的骆夫人,可骆舟珩的保护太过周到,他根本没机会。

宁若初扯了扯嘴角:“我会习惯的。”

……

来到地下三层,周围不见任何光亮。

夜月撩起衣袖,忽地迸射出刺眼光芒。

宁若初眼睛被刺痛,适应了两秒后,小心睁开,觑了眼她手腕上的手环。

发光口很小,却照亮了半片天地。

宁若初挑眉。

影阁的小玩意还挺有意思。

顺利找到d3室,夜月打开房门。

里面,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没有采取任何的禁锢措施。

夜月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搏,眉心毫无预兆地蹙起。

她迅速检查他身上伤势,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瞧着她的动作,宁若初问:“怎么了?”

夜月心中疑惑不已。

男人外表看来没事,脉搏却极其微弱。

她敛下心中思绪,摇头:“没什么,应该只是昏死过去了。”

“那我们找人把他抬……”

话音未落,夜月手下一个用力,抬起男人抗在身上。

略显单薄的肩膀,架了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

内心恐惧不断增长,淹没了他的心脏。

男人喉结滚动,急忙为自己辩解:“夜统领,我怎么敢惹他啊!”

军阀世家的嫡系二少爷,京城一霸,他怎会认不出来?

可地下练武场人多纷杂,下一个转角就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夜月眸子半眯,紧盯着他,仿佛要将身体扒开,看看他内心深处隐藏了什么。

结论是,男人的眼眸中,只有害怕和恐慌。

她解了对他的桎梏,后退两步。

语气稍作收敛,说出来的话还是冰冷到了骨子里。

“怎么回事?”

作用在身体上的力消失,男人恍惚了下,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就像是之前处于溺水状态中,现在突然涌出了水面,终于得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小心地瞄了眼夜月,长喘几口气,向她说明着当时的情况。

影阁是暗卫组织,也是刺杀组织。

阁内人员都会接暗杀任务,来解决组织的资金和保障生存。

男人今日去地下练武场,是接到了一个暗杀任务——除掉洛菲尔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中途碰到谢辞星本想避开,慌忙之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

地下比武场人多纷杂,肢体碰撞在所难免。

女人吼住了他,指着地上掉落的零食,让他赔偿。

能进那地方的,都是个暴脾气。

那女人应该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气不过想要比试一二。

他本想趁早解决了走,对方出招利落到他根本应对不急。

无奈之下只好拔出腰间匕首,也只是伤其半寸,反而还惹怒了她。

男人不知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情况,细想那场景,震恐之情自心底流露,逐渐吞没了他的意识,整个人完全被情绪左右。

“那个时候,周围一切都停顿了,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我只感觉有一道气流打在我,全身剧痛。再然后,我就没意识了……”

他一双眼睛慌乱而空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夜月只当是他因与对方实力悬殊快速被打败,后怕且无法接受的胡言乱语,并未较真,只是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男人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稳下心神,克制着回忆更多细节。

“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型纤瘦,圆脸,长相偏可爱……”

夜月垂下眸子,一抹浅光掠过。

听到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她便已经肯定了身份。

谢辞星身边的人,没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