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从庭院走过,看着眼前经过的下人,总感觉他们的面孔有些陌生。
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转头问身旁的管家李叔:“李叔,咱们府里最近是不是新招了一批下人啊?”
李叔微笑着回答说:“是的,公子。咱们老爷被追封为太师,您也荣升了太保,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府上需要更多的人手来服务和管理,自然就招募了一些新的下人。”
杨文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纳闷。
这些新来的下人和以前的下人相比,似乎显得有些拘谨和陌生。
不过,既然是府上的安排,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杨文广转身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开始处理一些政务。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工作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杨文广皱起眉头,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他缓缓走向门口,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打开门时,看到两个下人正在争吵不休。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打扰到了主人。
杨文广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快步走过去,厉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两个下人见到杨文广出来,立刻停止了争吵,惊恐地低下头。
其中一个下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公子,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个新来的下人不懂规矩,竟然在公子书房外鬼鬼祟祟的。”
杨文广转过头,看向那个被指责的下人。只见他低着头,神色紧张,身体微微颤抖。
杨文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沉声道:“抬起头来说话!”
那个下人才慢慢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他低声说道:“请公子恕罪,奴才初来乍到,对府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刚才只是迷路了而已……”
杨文广听了他的解释,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不必大惊小怪。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做事吧。不过,下次记得,没有我的允许,不可在书房附近逗留。”
那名下人感激涕零,连连点头称是,并表示一定会记住公子的教诲。
杨文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书房。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处理政务。
虽然这件小事让他有些分心,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专注。
然而,当杨文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政务上时,他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那个下人的身影。
他觉得那个人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让他感到一丝疑惑。
但他随即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便不再想此事,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接下来的几天,府上陆续发生了一些小事,虽不至于影响正常生活,但也让杨文广感到些许不安。
一日深夜,杨文广在书房内审阅公文。
忽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他心生警惕,悄悄走到窗边查看,却并未发现异常。
正当他准备返回书桌时,眼角余光瞥见书架上的一本古籍似乎被动过。
他走上前仔细查看,却又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这本古籍是父亲留下的遗物,一直放在书房内,很少有人翻动,杨文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皇宫中一处僻静之地,两个身着黑衣斗篷的人正在秘密会面。
他们站在阴影之中,身影模糊不清,仿佛融入了黑夜。
“娘娘,我们的人已经在杨府仔细地搜过了,并未找到任何可疑的信函。”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和困惑。
“可都仔细搜过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疑惑地问道。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重点搜索了书房和卧房,杨府的密室尚未找到。”黑衣人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不可能没有!让你的人潜伏继续好,再仔细搜索!”另一个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当年,我亲眼看见杨延昭亲手把那个人的亲笔信交到皇上手中。”
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这说明,那个人与这杨延昭关系非同寻常,此二人必定会经常有书信往来!只要我们能找到相关的信函,即可告这杨家通敌之罪!”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算计,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娘娘怎知那辽国的楚王耶律显忠就是王显忠?”黑衣人语气充满疑虑地问道。
“当年,皇上拿到那王继忠的亲笔书信之时,本宫正好听见了。”另一个黑衣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信中明确提到了耶律显忠的身世和身份。后来皇上立即下旨,将那王家的四个儿子全都赐了官职。”
“本宫当时也派人去打听过了,而且那王家的老四在一次醉酒后也无意间透露了这个事情。”另一个黑衣人接着说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这耶律显忠就是王显忠无疑。”
“如此说来,以杨延昭与那王显忠的关系,那王显忠必然会托杨延昭在东京城照顾他的妻儿老小。”一个黑衣人接过话说道:“毕竟他们曾经是同袍战友,交情匪浅。”
“所以,他们之间必定会经常有书信往来!”另一个黑衣人深入分析道:“只要我们能截获这些书信,就能找到证据,揭露杨延昭通敌叛国的罪行。”
“可是,娘娘,您也说了,皇上私下也是知道这事的,那这恐怕也翻不起浪来啊!”一个黑衣人有些担忧地推测道:“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会不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呢?”
“哼,那又如何?”娘娘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若能搜到这杨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即便皇上有意袒护,群臣也不会坐视不管。届时,本宫便可联合群臣一起弹劾杨家,就算不能将他们一举扳倒,也能挫挫他杨家的锐气。”
“叫你的人务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一旦引起杨家人的警觉,恐会增加搜寻的难度。”那黑衣人语气严厉地继续叮嘱道。
“这是自然!”黑衣人回答道。
他们继续商谈了一会儿后,身影便双双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杨府内,杨文广正在书房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
只见他一边找一边焦急地喊道:“李叔~李叔~”
听到杨文广的呼喊声,李叔匆忙从外面赶来,恭敬地问道:“来了!公子有何吩咐?”
杨文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李叔,急切地问道:“李叔,百花郡主送给我的那支紫毫笔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李叔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道:“回公子,早上老奴收拾书桌的时候,还见在桌子上的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杨文广一脸焦急地说:“不行,这支笔对我意义非凡,一定不能丢。”
李叔连忙安慰道:“公子,您先别着急,老奴帮您一起找找。”
说着,他便开始仔细地搜寻起来。
两人在书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甚至连角落都没有放过,但依旧没有找到那支紫毫笔。
杨文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百花郡主送我的信物,怎么能弄丢呢?”
李叔看着杨文广焦急的样子,心中也十分着急,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说道:“莫不是家里进了贼?”
“不可能!”杨文广笃定地说,“这府上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那会是谁呢?”李叔喃喃自语道,“难道是……”
杨文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