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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泱泱自说自话时,瞧见林府门开了。

看见这一幕的卫泱泱忙躲到树后去,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等到林府门关,再无动静,卫泱泱这才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等她看清楚那从林府出来的人后,轻纱下的瞳孔猛地一缩,瞳仁震颤,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当猜测成真,永无止境的窒息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吞噬淹没。

“怎么会!”

卫泱泱失魂落魄到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残存的理智唤醒她,她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卫泱泱扶住大树,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轻纱下的一张脸血色全无,一片苍白。

“我只是——”

卫泱泱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率与状态,可她还是破防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我只是——”卫泱泱崩溃了,死了两次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她怕死,这是她唯一一次机会,可似乎她也抓不住了。

“我只是想提醒陶潜行事谨慎小心,并不是真的希望你会来啊。”卫泱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靠着大树,身体虚软无力,“苏倾玥,你为什么要回到二十年前?

你是不是来阻止我和陶潜杀你的?”

无人回答卫泱泱的质问。

亲眼见到男扮女装的苏倾玥从林府出来的卫泱泱,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她与苏倾玥之间的差距,她似乎事事都比不过苏倾玥。

本以为她会抢占先机改写一切。

然而事实却是——

在她和陶潜还在为几两碎银绞尽脑汁奔走算计时,苏倾玥已经能在林府进出自如。

“苏倾玥,你的计划又到哪一步了呢?”卫泱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次次输给苏倾玥的经历就如毒蛇将她脖子紧紧缠住,她感觉不到希望,只感觉到阴冷和毛骨悚然。

“我不信我会一直输!”卫泱泱双目凶狠怨毒的盯着苏倾玥离去的背影,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因为苏倾玥也来到二十年前就退缩,她必须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

眼见苏倾玥就要消失在视野里,卫泱泱不再犹豫,她抬脚跟了上去。

卫泱泱一路躲一路跟,她发现苏倾玥好像要出城,好像有什么事要去处理。

看着走得急,一步不曾回头的苏倾玥,卫泱泱也追得够呛,即便已经气喘吁吁,她还是咬牙跟着。

正如卫泱泱所想那样,苏倾玥却是出城。

卫泱泱跟了一路,确定苏倾玥要出城后,直觉让她停下一切跟踪行为,不要继续追。

目标人物就在前方,且随时都有可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捕捉不到身影,对生的渴望还是让卫泱泱止步于前。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跟才是明智之举。

城里人多,到处是摊贩,又热闹,为她跟踪苏倾玥提供了便利。

可出城之后呢?

只怕她会暴露,会被苏倾玥杀了弃尸荒野。

她不是这个时间节点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她的生死,没人会为她申冤。

一番挣扎后,卫泱泱果断决定不跟,准备去约定地点等陶潜,再从长计议。

苏倾玥从林府出来,便发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睛传递出来的感情她熟得很。

她正要去找的人,主动送上门来,她若不收了,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喂到嘴边这口饭?

确定对方跟上自己后,她决定引敌出城,,把人引去那间客栈杀人焚尸。

可身后那条尾巴学聪明了,在意识到她要出城后竟然选择不跟了。

尾巴是不跟了,可却没离去,仍旧躲在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倾玥做戏做全套,全然一副没发现被人跟踪的样子,直接出城去了。

卫泱泱躲在暗处观察一会儿,见苏倾玥全程没犹豫,没迟疑,没停留,显然没发现被跟踪,很明显出城是真有事要去处理的。

她明白,于她而言,这个机会难得。

一旦错过,不会再有。

可如果她贸然跟上去,她也怕,即便是这个时候,她还是遵从内心的直觉。

卫泱泱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她眼神晦暗的看着城门方向,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后,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走。

她不能轻举妄动。

比身手,她会被苏倾玥虐成渣。

比手段谋略,她不会输给苏倾玥,但眼下她已经错失时机,未必能赢苏倾玥。

她必须耐得住性子等待时机。

卫泱泱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转身离开之后,原本出城的苏倾玥去而复返。

这一次,她成了被跟踪的那一个。

-

陶潜做了简单伪装后,便踏上那条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归家之路。

当他再次看见北安侯府时,眼眶热热的,喉咙发紧,胸口发闷,一颗心五味杂陈。

这样气派,威严的府邸,不该落得后世那样的下场,他必须做点什么改变这一切。

陶潜看着近在眼前的北安侯府,正要抬脚上前,远处传来的动静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听着声音朝来源看去。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看见那辆有着北安侯府标识的马车,陶潜喉结滑动,他清楚的知道马车里坐着谁。

心心念念的一切就在眼前,但这一刻的陶潜只觉得一双脚沉重万分,他根本就迈不开脚,像被点了穴定住一样。

很快,马车停在北安侯府门外。

马车里的人也走出马车,在家丁仆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陶潜看着那张在记忆里没有抹灭的脸,一时间热泪盈眶,情感泛滥汹涌。

那下了马车的人,转身将车上的孩童抱下马车,一张脸上尽显慈爱。

“祖父——”陶潜情不自禁喊出声来。

那抱着孩童的人闻声朝陶潜看过去,便见对方红着眼,一副随时泪流的模样。

此人便是北安侯,他抱着的孩童,正是小陶潜。

陶潜与年幼的小陶潜四目相对,一时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容易引起怀疑,可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尤其是亲眼看见死去很久的祖父如此鲜活的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扑通’一声,陶潜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他已泪湿满面,抬起头来看着北安侯,“侯爷,我能与您单独一聚说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