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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忙里偷闲,但闲下来的时间不多。

大张伟也报了项目,体育委员李绍强身先士卒,更是把能报的项目都报了。

所以现下班里有什么事,大张伟都让同学找何夏。

比如陈嘉乐说肚子疼,躺了一会儿还是疼。

陈嘉乐同寝室的何诗韵找大张伟,大张伟找何夏。

他是男生,不方便进女生宿舍楼。

何夏的长跑在明天,短跑复赛在下午,刚好有时间。

去寝室的路上,何夏问何诗韵:“她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晚饭在外面吃的青菜米线,早上早食堂喝粥,吃了几个煎饺。”

“有没有喝什么?”

“没吧?我们都是一起的,哦,昨晚晚自习的时候,梁超去食堂,给她带了一瓶冰雪碧。”

何夏看陈嘉乐卧床,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半盖着一条薄毯,一直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何夏半蹲下来问道:“哪个位置痛?”

陈嘉乐指着下腹:“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往下掉,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

何夏问:“你经期什么时候?”

“?”陈嘉乐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夏换了说法:“你平时每个月什么时候来月经?”

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询问,陈嘉乐惨白的脸上羞得多了抹红晕。

她抬眼看了看围在床边的两位室友,小声地跟何夏说:“我还没来过。”

何夏诧异地看了眼陈嘉乐:“你多大了?”

“15。”

何夏这下真的惊讶了,没想到陈嘉乐比自己还小一岁。

何夏对何诗韵和施燕说:“麻烦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一下,可以吗?”

何诗韵和施燕不明所以,但是何夏表现得专业,也就听了。

等寝室门关上,何夏同样小声地对陈嘉乐说:“我扶你去厕所,你看看自己底裤上有没有血。”

陈嘉乐听明白了。

何夏搀着她起身,把人扶到寝室的厕所里面,自己把门带上,站在外面等。

不多时,陈嘉乐的声音从封闭的厕所内传来,语气里带着点惶恐。

“何夏,真的有血,怎么办?裤子上也脏了,没法穿。”

何夏浅浅地叹息,然后尽力表现得温柔些:“别怕,正常的,你先待一会儿,我让她们给你拿衣服。”

“那你快点儿。”语气里不觉多了些对何夏的依赖。

“好。”

何夏开门,何诗韵和施燕还在门口。

何夏说:“你们谁知道陈嘉乐的行李箱,帮她拿一条裤子和底裤,对了,你们谁有卫生巾,给她拿片日用的,教她用一下。。”

施燕:“我知道,我来拿吧。”

何诗韵问:“她没事吧?”

何夏摇头:“没事,应该是第一次,昨晚又喝了冰的,刺激到了,先等她换了衣服,等下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寝室里有瓶子吗,装点热水给她捂捂肚子。”

“我刚好有个玻璃杯,不过寝室现在没热水,我热水瓶还在楼底下,我现在去拿。”

“我和你一起下去,我去找班主任开下出门条子。”

青田的校医室形同虚设,药品也不齐全,而且因为运动会的缘故,校医在操场待命,校医室一般没人。

运动会那天,青田对家长开放,但校门不是一直开着,宽进严出,以防有些学生溜出校园发生意外事故。

何夏直接打电话,得知老朱人在办公室,立刻跑去厚德楼的数学组。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

“咚咚咚。”

“进。”

“老师,我来拿出门条子。”

何夏刚刚在电话里同老朱说过情况,问题不严重,但还是要去镇医院看看。

镇医院就在青田校门两百米不到的距离,陈嘉乐害羞,何夏陪着去就行。

老朱伏案工作,头也没抬,手指了下桌子上的半张纸,又埋头忙着什么文件。

何夏拿了出门条,又说道:“老师,再借二百块钱可以吗?”

老朱这才抬头,看向何夏。

“我没带钱,没法挂号。”

“上学带手机不带钱?”

话虽如此说,老朱还是打开办公桌靠墙壁一侧的钱包,拿了两百块钱给何夏。

何夏接过钱,笑道:“我就运动会带下手机,怕家里人找不到我,平时不带。”

“等下我还有个会,检查有没有事都给我发短信。”

“好。”

出了办公室,何夏又给张九敏打电话,电话不是张九敏接的,他在比赛跳远,马上结束,让何夏等一会儿打。

何夏给张九敏发了短信,让他把钥匙插到车上,她等一下直接骑车送同学去医院。

过了两分钟,张九敏短信回了一个好字。

何夏刚收到张九敏的短信,他的电话又紧随其后。

“你现在人在哪?……行,那你站那等我。……车座有点高,没办法调整,你不好骑。……已经比完了,好,我马上来。”

何夏去到宿舍楼,何诗韵和施燕已经扶着陈嘉乐下了楼,等在宿舍楼门口。

陈嘉乐蹲在地上,何诗韵拿包着一圈毛巾的玻璃水杯抵在她的肚子上。

施燕看见何夏,赶紧问:“可以出校了吗?”

“条子拿到了,再等一下。”她看了看陈嘉乐的脸色,问道:“好点了吗?”

陈嘉乐虚弱地点点头:“但还是一阵一阵地痛。”

“痛经是正常的,这几天别碰冷水。”

陈嘉乐:“热水不够用啊。”

“你可以再买一个热水瓶。”

不光是陈嘉乐,其余两人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何诗韵:“我每次一瓶水省着用,就是没想到再买一个热水瓶。”

施燕:“我也是,我还特意买的大水瓶,就是没想到可以买两个。”

何夏看她们对此一点都不懂,问道:“你们初中不住宿?”

施燕道:“我们都是一中的,一中不住校。”

“可是拎两个热水瓶好累,食堂到宿舍楼有点远。”陈嘉乐抱怨。

宿舍楼没有开水房,开水房设在食堂旁边。

何夏之前住过校,知道最节省时间的打开水的流程。

早上起床洗漱要去上早读,顺便把水瓶拎到宿舍楼一楼走廊。

早读课上完,再去宿舍楼拎水壶去食堂吃早饭顺便去开水房刷卡打水。

一瓶水两毛,不分大热水瓶还是小热水瓶。

从食堂回来,把热水瓶还是放到宿舍楼一楼走廊直接去上课。

中午到校外买好饭回宿舍吃或者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再把水壶拎回宿舍。

但这只是省钱的做法。

何夏说道:“陈嘉乐,你这几天要是不方便,可以让宿管阿姨烧水,她那里一瓶水五毛。”

宿管阿姨住在女生宿舍一楼,她的房间有插座,每个月不用缴水电费,所以会帮女生烧热水赚一点点零钱。

何夏记得后来宿管阿姨烧坏了一个热水壶后就涨价了,一瓶水一块钱,即使这样,这项业务还是很受女生欢迎。

三个人崇拜地看向何夏,弄得何夏都有点不好意思。

去医院要不了那么多人,何诗韵陪着去,施燕还要去操场,她是班级志愿者。

张九敏骑车帮着把人送到镇医院,何夏和何诗韵跟在后面小跑。

女生私密问题,他不方便跟着,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

何诗韵一直扶着,何夏去挂号。

坐班医生是个中年男人,陈嘉乐有点难为情,求助地看向何夏。

何夏将她的情况概括说给医生听。

医生开了一个b超,没检查出问题,只是普通的痛经,后面注意些就行,最后只开了一瓶益母草膏和一盒止痛药。

b超和药,加在一起花了一百多。

回校就不着急了,张九敏推着车,陈嘉乐坐在后座。

路上,何夏把收据,剩下的零钱都给了陈嘉乐。

“钱是班主任垫付的,到时候你给他两百块钱就行。”

陈嘉乐之前对何夏一直有些单方面不对付,说不上是阴阳怪气,可能只是单纯的县城初中看不上乡村初中,有些高高在上罢了。

今天,陈嘉乐对何夏改观,小声对她说谢谢。

何夏大方接受了道谢,边走边给老朱编辑短信,告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