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今日这般肆意张狂,无非是仗着九皇子的宠溺,还有她那子虚乌有的腹中胎儿。”
“哼,她以为有了这些,便可在这王府中为所欲为。”
她微微仰起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那表情似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
“却不知,她想要更多的倚仗,那是痴心妄想,她根本就不配,也没有那个资格。”
在心底深处,谢如嫣的思绪如翻涌的潮水。
她暗自思忖,符音这般自不量力的行径,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而她,凭借着冷静的头脑与缜密的计划,必定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中稳操胜券。
她深知自己背负的使命,那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她要在这复杂多变的王府中,牢牢守护住自己的地位,将一切阻碍都踩在脚下。
一步一步向着复仇的目标,坚定前行,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也绝不退缩半步。
碧螺领会了谢如嫣的意思,可一想到符音那尖酸刻薄的话语,仍觉气愤难平。
她忍不住问道:“大小姐,您难道就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她?”
谢如嫣朱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轻轻一笑:“碧螺,你想多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笑容却未达眼底,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冰冷的讥讽。
像是锋利的刀刃上闪烁的寒光,同时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她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眸中仿佛有幽影浮动。
那眼神犹如寒潭深处的冷箭,直直地射向远方,似是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符音的所在。
“我谢如嫣自小所受的教养,便容不得他人肆意欺凌。”
她轻轻抬起手,用食指轻轻绕着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仿佛世间诸事皆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值一提。
她的声音清脆却冰冷,如碎冰相击,说道:“我向来不是那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这才是我立身行事的准则,也是最真实的我。”
说到此处,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发丝,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犹如看到了什么脏污之物。
“这个是绝不可能更改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谢如嫣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她柳眉倒竖,一双凤目之中满是冷峻与威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与丑恶。
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炬火,熊熊燃烧着愤怒与不屑。
紧紧盯着眼前那片虚空,好似符音就站在那里,正接受她的审视与批判。
她的朱唇微微颤抖,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字字如冰刀霜剑。
“像符音姑娘这般毫无教养,不懂规矩,不知礼数之人。”
“见到正妻竟不行礼,此等行径简直是有辱王府门楣,罪无可恕,理应受到严惩。”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微微顿了顿后,谢如嫣轻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眉心处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纹。
眼神愈发深邃,犹如幽潭深不见底,其中思绪翻涌,快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眼前的一切,仿佛已经看到了,符音在九皇子庇护下的得意模样。
“只是她如今怀有身孕,九皇子又对她视若珍宝,呵护备至。”
“我若想在此时对她有所行动,怕是如履薄冰,困难重重,这局面着实棘手,但我绝不能退缩。”
她的眼神中寒芒乍现,那决绝之意仿若实质化的利箭,瞬间穿透眼前的空气。
紧咬的牙关使她的下颌线愈发坚毅,腮边的肌肉微微鼓起,每一丝纹理都彰显着不屈的意志。
谢如嫣微微仰起头,额前的发丝向后滑落,露出光洁的额头,那上面仿佛写满了,对命运的抗争与掌控欲。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却又字字清晰。
“但她也莫要以为,我会就此罢休,我定会在这重重困境中,寻得那一线良机。”
此时,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像是在嗅探着危险与机遇的气息。
“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的眼神愈发冰冷,犹如深不见底的冰窖,冻结着所有的怜悯与退缩。
“我谢如嫣绝不是那种,轻易会被人拿捏的主儿,定要在这王府之中站稳脚跟。”
谢如嫣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慢慢收拢,最后紧紧握拳。
那动作仿佛在将所有,阻碍她的力量都攥于掌心。
“我要将一切妄图阻碍我的人,都踩在脚下。”
她整个人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蕴藏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又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虽此刻按捺着爪牙,收敛着气息。
但那犀利的目光,和紧绷的肌肉无不预示着,一旦时机成熟,必将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出击。
以最致命的力量给予敌人,毁灭性的一击,让其毫无还手之力。
谢如嫣心中暗自谋划,她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可以让符音,毫无还手之力的时机。
以扞卫自己在这,王府的尊严与地位,同时也向着自己的复仇之路,稳步迈进。
碧螺点头称是,心想今日若不是九皇子外出,她们恐怕连符音的面,都难以见到。
符音搬去别处居住的那几日,九皇子始终贴身照料。
对符音更是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生怕她腹中胎儿有个闪失。
“那如此说来,大小姐,您可有什么计策,能让侧王妃吃苦头?”
碧螺对谢如嫣极为了解,有仇必报的她,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符音今日这般行径,无疑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若不受到惩处,实在天理难容。
谢如嫣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与洞察。
轻轻启唇道:“符音姑娘不就是仗着怀了孩子,才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无法无天吗?”
她的声音清脆却透着冷意,仿若寒夜中的风铃声。
说话间,她微微眯起双眸,那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犹如暗夜中觅食的狐狸,正谋划着如何突破猎物的防线。
“倘若她腹中的孩子没了,那她便失去了,与我争斗的资本。”
谢如嫣一边说着,心中已然是谋定而后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那笑容里藏着算计与笃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轻轻抬起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眼神中满是自信。
“她即便怀上孩子又怎样,能够平安生得下来,养得大才是真本事。”
“只可惜了,符音姑娘想凭借孩子母凭子贵,却也得肚子里真有才行。”
碧螺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眉心处仿佛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像是在浓雾中,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晕头转向。
嘴唇微微颤抖着,露出一丝不安与急切。
她缓缓抬起手,手指有些许僵硬地弯曲着,带着几分笨拙地挠了挠后脑勺。
那动作显得极为局促和无措,每一下都像是在扰乱,她本就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