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染歌你认识她?”霍天仙讶异的看向她。
凤染歌没在吭声,只是接过慕笙递来的竹杯慢条斯理的喝起水来。
倒是一旁霍天仙的大夫郎锦轩,看向凤染歌与厉沉的目光开始若有所思了起来。
似有所感,厉沉微微抬眼,蓦的眼神一暗,他的异样也让敏锐的凤染歌发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锦轩正低眉沉思着什么。
“妻主,我去给你打一点水,”这时,锦轩轻声对着霍天仙说了句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水壶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小河旁走去。
厉沉放下手里的瓷盘,也跟着尾随了上去。
这边,锦轩刚打好水站直身子,脖颈处便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莞尔一笑,缓缓转过身子看向来人:“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厉沉眼神一厉,手微微用力,细小的血丝便自他的脖颈处流了下来。
“厉夫郎又何必如此,”锦轩面不改色的幽幽开口。
见他仍是冷沉着脸,锦轩无奈叹息,“放心,我们自是不会将你们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厉沉,把刀放下,”这时,清冷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厉沉缓缓放下匕首,转过身子,见凤染歌与霍天仙一众全都朝着这边走来。
“嗯?什么情况?是我的夫郎惹到你的夫郎了吗?”霍天仙一脸茫然的看向几人。
锦轩无奈的来到她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开口:“妻主难道不觉得厉夫郎与染歌姑娘很眼熟吗?”
“啊?”
霍天仙仔细的打量凤染歌一会儿后转头:“你忘了?我们上次不是也在这里看见过她吗?你忘记了?”
锦轩……
“妻主再好好看看,染歌姑娘的身形像谁?”
闻言,霍天仙又转过头仔细的打量她一番后,双眼倏地瞪大:“你是……!”
言罢,连忙单膝跪地,“臣女见过九殿下!”
话音刚落,锦轩与她的其他几个夫郎顿时也跟着单膝跪地。
凤染歌一愣,九殿下,她吗?
霍天仙见她怔愣,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歌儿,”厉沉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凤染歌这才反应过来,
“起来吧。”
霍天仙站起身来看向她:“没想到时隔三年之久,九殿下的变化竟如此之大,对了,臣女记得您身边不是还有一位姓柳的使者吗?她人呢?”
凤染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她。
见状,霍天仙忙闭嘴不再多言。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好半晌,凤染歌淡淡开口:“那么,你们霍家背后的人是谁?”
霍天仙微愣, 随后干笑两声:“九殿下说笑了,我们霍家哪有什么人,哎呀呀,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九殿下,臣女的家师还等着三面花救命呢,那先就此别过了哈,真的非常感谢九殿下的款待,待有时间,臣女定会带着诚意前来答谢一番。”
言罢,转身便朝着林外围的方向走去。
凤染歌淡淡的看向离去的背影,并未开口阻拦,然而,袖口下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颗细小的种子瞬间埋入霍天仙的发丝里。
就在这时,前方的霍天仙突然停下脚步微微转身,对着她咧嘴一笑:“九殿下,还请九殿下放心,我霍家虽不能保证其他,不过……会一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断不会至九殿下与危难之中的。”
话落,又对着她挥了挥手,便转身消失在三人面前。
九殿下,原来如此,她一直觉得这具身体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简单。
“歌儿,”厉沉在一旁轻声唤了句。
“厉沉,你知道多少。”凤染歌转头看向他询问。
厉沉抿了抿唇,“先回去吧,回去我便将我所知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凤染歌轻轻颔首,看向一旁的东西直接玉手一挥,顷刻间,所有的锅碗瓢盆都被她收进了空间。
回到洞府,凤染歌静静的坐在床上,慕笙与厉沉则是安静的坐在另一边。
“歌儿想知道什么?”
“一切,”凤染歌语气淡然。
“诚如霍二小姐所言,你是当今女皇的第九女,你的父亲乃神龙王朝前任国师的嫡次子,自你出生之时没多久便已去世,柳姨是王君的人,在你破果后就一直照顾你。
“当然,这些也都是柳姨之前对我说的,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三岁,那时柳姨与另外一个使者正带着你四处逃窜,至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明说,我只知道,追杀你的人有好几波,其中就有三皇女与五皇女还有国师的人。”
“至于女皇……”厉沉冷笑。
凤染歌挑眉,“皇权之下,人命如蝼蚁,可踩可压,就连亲生女儿也一样吗?”
“妻主,那霍二小姐她会不会……?”慕笙拧眉开口。
“人人皆有欲望,欲望亦见人心,小心总归是好的,不是吗?”凤染歌看向厉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当然,”厉沉面露宠溺之色,慕笙见两人打哑谜,单手支着下巴定定的注视着她。
“所以,妻主是做了什么吗?”
凤染歌红唇微勾:“若她不起异心,自然相安无事,若她想不开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自然会受到惩罚。”
“原来如此,”慕笙嘴角上扬,漆黑如墨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向她。
“对了,歌儿,还是等你初露后再出山吧,看你这样子,怕是临近了。”
凤染歌思索片刻后点头:“也行,”总归她现在也不着急,至于外面那些蚂蚱,让他们多蹦跶久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此,她褪去鞋袜直接上床,靠坐在一旁的石壁旁道:“你多与我说说以前的事。”
厉沉来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裸露的玉足置于掌心,轻揉细捏:“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自柳姨救下我后,我们一直在逃亡,这中间我们搬离了很多地方,而慕笙便是在其中一个小县里被柳姨买下的。”
凤染歌转眸,见慕笙面色平和,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她又转过头来继续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