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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说,”凤染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随后拉着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开口。

夙洐点头:“刚刚有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女人去了三皇府,似乎与那丑女人的丑女儿达成了某种协议,还有,我还看见那丑女人的丑女儿正吩咐一帮人抬着好几箱东西朝着皇城方向走去。”

凤染歌冷笑:“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言罢,转眸看向他轻柔开口:“辛苦了,你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好吗?”

“那……那些箱子,妻主我们不用管吗?”

凤染歌:“待会儿你出去吩咐凤影他们前往城门口截下来就可以了。”

夙洐点头,转头看了眼虎视眈眈紧盯着自己的云澈,冷哼一声的站起身来,弯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直接消失在房间里。

凤染歌站起身来,对着云澈招了招手:“我们也睡吧!”

云澈欢喜的跑到她身边,揽着她纤细的腰身朝着床榻走去。

……

第二天。

临近午时,玄武主街喧哗热闹,两旁人海如潮,四周的茶馆酒肆一二楼全都围满了人,好不热闹。

中心地带,同样硕大的圆台巍然矗立,圆台上方依旧是那些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座椅与板凳。

新上任不久的刑罚使,判决使、以及主罚使皆一脸严肃的端坐在上方。

在她们的最上方,则是摆放着七把材质不一的座椅,其中要数金龙座椅与旁侧的凤椅最为显眼。

下方则是跪着发丝凌乱,身形消瘦的太傅几人。

她们神情萎靡,双眼空洞,对于周遭的议论与喧哗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

“女皇陛下到!”

原本看热闹的所有人皆是纷纷跪地匍匐,街头的另一边,凤染歌一袭金黄龙袍头戴紫金凤凰头冠一步一步的朝着这边走来,在她身侧则是跟着六名俊逸非凡,倾世风华的男子。

身后两名女官微弯着腰,与上百名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紧随其后。

主罚使与刑罚使三人,连忙跪地参拜:“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君及诸位侧皇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刚落,下方以及四周所有百姓皆是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君及诸位皇侧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染歌淡然的来到最上方的金龙椅上,与厉沉同时落座,慕笙与夙洐几人则是分别坐在下层的金丝楠木椅上。

“平身!”

“谢陛下,”百姓与其他官宦纷纷道了谢后站起身。

凤染歌淡淡的环视一圈,蓦的,视线在扫到最前方一条小巷时,双眸微眯,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警觉到她的异常,厉沉凑近她耳畔轻声询问:“妻主,怎么了?”

“嗯,有几只老鼠出洞了,”凤染歌意有所指的开口。

厉沉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后,转头与她相视而笑。

然而,两人的互动落在所有百姓及其他官宦的眼里,却是,女皇与主君伉俪情深,就连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忘秀恩爱。

“难怪女皇不愿意在纳妃子,这不管是主君亦或是其他五位侧皇君,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俊美非凡的极品啊,”人群中,一位满脸痘痘,身形壮硕如牛的女人小声对着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低声开口。

“嘘,你小声点,胆子也太大了敢议论女皇的事,”那女人警告道。

这时,在她们身侧的另一个女人也接着道:“据说,左边那位白衣公子并不是女皇的侧君呢。”

“嗯?不是?”痘痘女人惊讶道。

转头看向月洵的方向,不由啧啧称奇:“这么美的公子竟然不是侧君?那他怎么与其他侧君坐在一起?难道是还没被册封?”越想越觉得可能。

“不过……没想到以前京都出了名的小霸王蓝少爷竟然也成了女皇的侧君之一,还真是令人惊讶呢。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时,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

“刘洁、张玲、李嘉慧……等一众数次藐视皇威,破坏登基大典,煽动舆论泼脏水,午时一到,即刻行刑!不得有误!”

此令一出,广场瞬间死寂,众人议论声顿止,百姓纷纷白了脸色,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她们被人挑唆,愚蠢的前往皇城门口闹事的画面。

想到此,百姓纷纷腿软欲倒,被点名的太傅几人,身子下意识的动了动,旋即又死寂般的垂下头。

两侧的官宦们也都噤若寒蝉,无人敢开口,整个玄武主街气氛压抑至极,即便有刺目的阳光,也驱不散笼罩的阴霾。

明明是炎热的六月,所有人却宛若置身于冰窖,冷得他们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

“午时已到,即刻行刑!”

随着主罚使的一声令下,早已等候的刽子手高举手中砍刀,向着李嘉慧等人的脖子砍去。

李嘉慧闭上双眼,浑身颤抖的静等死亡,突然,砰的一声炸响,吓了在场所有百姓及官宦一跳。

行刑场地蓦的出现一道白烟,一下子就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厉沉与慕笙几人双眼阴沉的可怕,正要动作时,却被凤染歌眼神制止。

“慌什么,好戏还没上场呢,”她面含笑意,右手轻轻一晃,一道透明屏障从天而降,牢牢的就将整个行刑场笼罩其中。

小片刻后,白烟散去,众人下意识的朝行刑场上看去,不由呆愣当场。

只见行刑场上除了李嘉慧几位犯人及两名刽子手之外,还多了七八个身穿黑衣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位少女大概十二三岁,正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反应过来的凤凝愤怒的看向身边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也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子,刚好对上凤染歌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几位大张旗鼓的来刑场劫我凤凰王朝的罪犯,可是有什么目的?”凤染歌慵懒的斜靠在金龙椅上,单手撑额,慢条斯理的开口。

“昏君,你做了什么?”黑衣女人挥剑指向凤染歌冷声道。

“昏君?”凤染歌秀眉微挑,意味深长的咀嚼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