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摇头:“静观其变,看看她们有多少同伙。”
“好,”厉沉收回玉简,与夙洐几人交换了眼神。
夙洐与云澈一左一右的朝着不同方向闪去,厉沉与蓝浔则是继续盯着两人。
“妻主,出现了吗?”慕笙目光不断在摊位上来回扫视,轻声询问。
凤染歌轻点颔首,默默撤下结界,伸手抚摸着他的俊颜宠溺道:“累了吧?我们回宫好吗?”
慕笙温柔的含笑点头,与她十指相扣的朝着马车停留的方向走去。
女皇与皇君一走,四周的百姓总算松了一口气。
“真是要命啊,没想到咱们女皇看着冷冰冰的,对二皇君竟如此温柔宠溺。”一位长相魁梧的女人,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道。
“可不是嘛,难怪传言女皇不肯再纳妃,有这么个娇滴滴的皇君在侧,哪里还有心思啊,哈哈哈。”另一个卖馄饨的女人接话道。
“哎嘿,真是羡煞旁人哩。”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露出暧昧的笑容。
……
“公主殿下,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要摩羯尔出面吗?”角落处,那个与慕笙身形十分相似的男人对着身边的紫衣女人轻声说道。
女人思索片刻后点头:“看来那叫慕笙的男人很得凤歌喜爱,不然也不会在得知那日的事后还毫不在意的宠爱他。”
男人:“有没有可能,凤歌的其他皇君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她?要知道,凤凰王朝的男人,一旦有了妻主,是不能与其他女性有任何的接触的。”
紫衣女人:“也不无这种可能,”抬眼看向皇城方向,女人冷笑:“还以为这凤歌有多厉害,结果还不是个好色之徒,呵,走吧,先回酒楼。”
两人刚离开,一道火红的身影便闪身窜了过去。
这边,凤染歌刚回到寝宫,厉沉与蓝浔便走了进来。
“妻主,老四老五已经暗中跟在那两人身后了。”
凤染歌点头,“这几日,慕笙与蓝浔你们多去京都走走,说不定,还会出现另一个阿沉或云澈。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厉沉剑眉紧皱,抬步来到她身边坐下:“那两人的打扮,看起来并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也不像是神龙王朝的,那么,会不会是另外两国之人?”
凤染歌低眉沉吟,“你们有见过荒漠与天赐两国之人吗?”
厉沉摇头:“没有。”
“我有见过天赐国之人,”蓝浔皱眉开口。
“嗯?你见过?”凤染歌与厉沉同时转眸看他。
“见过,那时,我与母亲前往东海城时,有在渡海的船舰上见过天赐国之人,他们那里的女性与我们凤凰王朝的不同,她们那里的女性皆是皮肤白皙,面纱遮面。”
“且身子柔弱不堪,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天赐国的女性没有月香,也没有初露。”
凤染歌与厉沉更是惊讶,“天赐国是一夫一妻制吗?”
蓝浔刚要回答,门外便响起了月洵的声音:“不是,天赐与荒漠之人,与我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天赐女性没有月香,女子普遍体弱,荒漠则是女性强悍,男性柔弱。”
“……”
月洵见她惊讶的神情笑了笑:“凤姑娘不必惊讶,过几日你便会知晓了。”
“天赐女性没有月香压制,那男人不会反抗吗?”
月洵摇头:“不会,天赐的男性虽有一身傲骨,但天生敬重女性,从来没有出现过伤害女性的惯例,且他们孕育子嗣的方式也很特别,由生子树孕育出胎苞后,用特殊的方法摘下胎苞,再由男性的心头血孕育,直到破果。”
凤染歌愕然,“还可以这样?胎苞在脱离果蒂后不会死吗?”
“不会,天赐没有四季之分,常年湿寒,是以,女性一出生便身体羸弱不堪,能出现卵泡孕育子嗣的更是甚少,这也就导致她们国家的人丁稀少,在天赐,女性的地位比我们凤凰王朝的女性还要珍贵,可以说是百分之二十。”
“所以,在天赐,伤害女性是株连九族的重罪,没人敢冒险。”
凤染歌是彻底的被惊到了,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一百个男人当中只有二十个女性?这……简直比凤凰王朝还要夸张啊。
“那他们的女皇是何人?”凤染歌又问。
月洵摇头:“不知道,从未见过。”
“那荒漠呢?”厉沉也好奇的询问。
月洵思索片刻后开口:“荒漠的女人与其他王朝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们天生力大无穷,相反,男人普遍身体羸弱,不过也有身强体壮的男性,但相较于此,荒漠女人更喜欢性情柔弱的男性。”
“……”
“长见识了,”凤染歌服气的趴在桌面上喃喃自语,说到荒漠,她不由想起在母系史记录里看到的这个世界原始名——荒漠大陆,不知道与那荒漠国有何关联,还是只是凑巧。
就在这时。
一道火红的影子蹿了过来,凤染歌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挥去,却在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后放了下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凤染歌的怀里便多了一只九尾火狐。
“回来了?”凤染歌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毛发。
小狐狸动了动身子,自她怀里跳下,紧接着红光乍现,夙洐幻化人形直接上前紧紧搂住她不停的蹭来蹭去。
“妻主妻主,我好想你,”说着,也不顾在场之人直接凑近她的唇瓣就要吻上去,却被纤细的手指揪住嘴巴。
“嗯?”夙洐眨巴着大眼,一脸的委屈,好半晌,他又兴奋的抬眸注视着她笑得一脸的傻白甜。
“那妻主,我要吃西瓜。”
凤染歌:“……”
右手一摊,一个带着花纹状的翠绿大西瓜赫然便出现在她手里。
夙洐双眼亮晶晶,连忙伸出双手一把接过西瓜呵呵笑道。
“啊啊啊……我的大西瓜……”话落,一手托住大西瓜,右手直接一拳就砸了下去。
砰——!
香甜的汁水溅了厉沉与慕笙一脸,就连凤染歌也没逃脱。
“死、狐、狸!你大爷的!”一向好脾气的慕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咬牙切齿的抹了抹脸上黏腻的汁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大块果肉就朝着夙洐的俊脸糊去。
夙洐身形一闪,躲到凤染歌身后,还不忘冒出头来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特么!好欠揍的家伙,”蓝浔默默后退好几步,望着满地的果汁与果肉,他觉得,还是要离远一点才好。
厉沉面无表情的抹了抹脸上的汁水与瓜籽,拉起同样面无表情的凤染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