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你生母的命可就没了。”刘夫人咬牙恨恨说道。
要不是皇上非得给女儿程雅赐婚给大皇子,刘夫人还想留她日后嫁给二皇子呢。
和不受宠爱没有母妃的大皇子比起来,二皇子的母亲可是皇后,日后太子之位那就是二皇子到,女儿说不定可以做皇后。
大皇子呢,平日里不受宠也就算了,行事也是浪荡得很,听说姬妾什么的,大皇子府都装不下了。
所以刘夫人才想着要出此下策,让人替嫁。
程晚看着刘夫人那副刻薄嘴脸,脸上写满了原主的不甘。
这一次,她是右相府的庶女,生母只是相府一个低贱的侍妾。
眼下,皇上为她的嫡姐程雅和大皇子沐凛赐婚。
沐凛是个风流成性的皇子,如今还未娶皇子妃,姬妾都有一堆,又不受宠,没甚前途,有点家世的女儿家都不愿意嫁给他。
程雅自然如此,所以刘夫人才希望程晚替嫁。
上辈子,原主因为和未婚夫盐铁司的嫡子周又青情根深种,所以拒绝了替嫁。
但刘夫人并没有放过她,给她下了药后塞入了花轿还是嫁给了大皇子,从此郁郁寡欢,不过一年就没了。
原主的嫡姐此时却嫁给了周又青,原来周又青早就和嫡姐暗度陈仓。
半个月后,周又青的兄长去世,他考取功名,成为当朝太子,之前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前途无量。
至此,程雅幸福一生。
得知结果的原主这一世愿望很简单,既然周又青不是真心喜欢她,那她就替嫡姐嫁给大皇子,最好让大皇子最后成为皇上。
如果可以,顺便报复一下这位嫡母。
刘夫人把持右相府多年,手下无数冤魂,其中一人就是原主儿时的好友小豆子。
小豆子是她从府外救回来的孤儿,他们相处不过半月,嫡母就借口家里丢了东西将他发卖出去了。
后来原主长大后也曾找过,得知的却是小豆子的死讯。
“那我能见见我的生母吗?”程晚内心一片平静。
“当然可以,但我希望你见过后,能够乖乖上花轿。”不然的话,哼。
程晚点头应了。
接着便有人将她带到后院里面侍妾的院子里。
这里安置的都是些不受宠的侍妾,真正受宠的都提了姨娘的名分住在单独的院子里。
陈侍妾走出来看见程晚,眼睛微动,一副激动模样。
“你是……晚晚?”
“是我,娘亲。”
听到程晚叫娘亲,陈侍妾忙东张西望着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后忙道:“你怎能叫我母亲,你的母亲是夫人。”
程晚拍拍她满是冻疮的手,“你想要有单独的院子吗?。”
陈侍妾沉默了。
程晚便告知她替嫁事宜,道:“我可以用替嫁的事情要求他们给你单独的院子。”
“不,不可以。”陈侍妾忙说:“不行,晚晚啊,你要嫁给你真正喜欢的人,母亲苦一点,没有关系的。”
她说着,竟然还落了眼泪。
程晚面色坦然,“没关系的,我可以替嫁,反正男人都那样。”
如今周又青恐怕已经和嫡姐程雅搭上,已不是良人,不嫁也罢。
可陈侍妾仍旧道:“不行的晚晚,你要嫁给喜欢的人啊,母亲不要你替嫁。”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刘夫人已经派人过来催了。
“好了好了,说完就完了,跟我走吧。”
程晚才跟着那人离开。
陈侍妾一直在喊着,一直到程晚离开,才擦干净眼泪,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
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个嬷嬷,笑道:“陈侍妾装得不错啊。”
“哪里哪里?”陈侍妾低头胆怯说道。
那嬷嬷便道:“行了,事情成了,夫人必然不会亏待你。”
陈侍妾胆怯道:“我只希望多一点月例,家里弟弟病重。”
……
回到刘夫人院子里面,程晚不卑不亢开口,“替嫁,我答应了。”
刘夫人唇角一勾,“答应就好,毕竟你知道的,若是你不答应,我可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嫁过去。”
“行了行了,你走吧,三日后出嫁,去好好准备准备。”
程晚没有离开,同她对峙道:“夫人,我还没有提出我的条件呢。”
刘夫人蹙眉,“条件?我让你生母活下来已经是恩赐了,你还想提条件。”
程晚轻笑,走近两步,刘夫人身边的丫鬟嬷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夫人,你若不答应,我就告诉大皇子,告诉皇上替嫁的事情,你恐怕也不想相府被我拖下地狱吧?”
刘夫人眼皮一跳,“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夫人尽管试试。”程晚尽显威压。
“你先说你的条件吧。”到底还是担心程晚真这么做了,刘夫人妥协开口。
程晚便将要求一一说了。
首先第一就是将她的生母陈侍妾提为姨娘,安置再单独的院子里,第二,就是嫁妆得是嫁嫡女的排场。
刘夫人无奈,只能一一应了。
见她答应,程晚才准备离去,刘夫人却叫住了她。
问她:“程晚,这些我现在就??满足那就,可你怎么证明自己一定不会做出什么拖我们下水的事情呢?”
程晚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夫人,我也姓程。”
真将事情抖落出去了,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所以谁会做出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刘夫人感受着她的眼神,有些讪讪,摆摆手叫她出去了。
得知程晚要替嫁,程晚身边的替身丫鬟阿金有些忿忿不平。
“凭什么啊?昔日老爷嚷大小姐和周公子定亲她嫌弃周公子的父亲官小,现在周公子的父亲成为盐铁司她又要小姐呢嫁给大皇子。”
“怎么什么都要小姐你给她擦屁股。”
阿金五岁时就被派到了程晚身边,那时程晚七岁,对她颇有照顾,两人名义上是主仆,私底下却仿佛姐妹。
所以阿金在听到程雅让程晚替嫁的消息时才那般忿忿不平。
再说那大皇子,一屋子的侍妾,实在不是什么良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