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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赶忙表演起来道:“老祖宗,俗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就算大嫂家父是吏部尚书,那也不该帮着掩盖,这么多年,大嫂独吞了多少?

数目许是无法估量的,而且刚才大嫂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已经承认了。

老祖宗就算再偏心,也不该如此不顾礼法规矩,所以妾身觉得此事应该请族中所有长辈定夺。”

张氏此举就是要将事情闹大,最好让姜宁直接休妻,她就可以坐稳这后宅的地位,自家儿子也能更有机会继承国公府。

“你倒是想得挺美,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打算,老二家的,今日之事最好别参与。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不然到时候引火烧身,别怪我狠心!”

李夫人根本不怕,她觉得这些钱财相当于国公府求她娘家办事的报酬,本来就该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共识。

那点银子就换来国公府这么多年的稳定,反倒是她们李家看在亲家的份上要的少了。

老太公看事情越来越不可控,只好开口道:“都别吵了!这件事尚未盖棺定论。

本就疑点重重,更不能宣扬出去,到时竟让全族看了笑话!

瑜儿你准备这么多,就算都是真的,那也不该由你说出来。

作为儿子,怎能诋毁嫡母,实在是不孝啊。”

姜寅这么说就是打算将此事压下去,不管李夫人承不承认,都要保下对方。

姜瑜内心有些失望,看来国公府真的与李家有过什么交易,并且定是有着什么把柄在手里。

姜瑜想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又拿出几封信,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姜宁查看。

原来这些都是茗烟和李家二公子暗通款曲的证据,里面不仅有着不堪入目的情书,还有李随之交代对方办的一些事情。

包括当初陷害姜瑜的事实,这也让周姨娘更加迫切的想要报仇的原因,她从知道后便心中愤恨。

姜宁也是越看越生气,李夫人却还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不为所动。

“祖父,瑜儿不解,想让您给瑜儿解惑。

国公府内部大部分的下人都听大夫人的,甚至不少铺子的掌柜都是大夫人的亲信。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偌大的国公府已经成了她的一言堂不成?”姜瑜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都没想到府中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姜宁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看向李夫人,沉声道:“李清荷,你可还有话说?”

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冷笑道:“老爷这是在质问妾身吗?我不过是替国公府管理内务而已。

若不是我,这国公府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呢!”

“够了!”老太公猛地一拍桌子,“此事我会调查清楚。

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外传。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瑜儿,这件事祖父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周姨娘的事情,确实不能放过,你也别为难我了。”老太公带着歉意的说。

姜瑜没想到姜寅在看到自己被害的证据后,居然还能轻轻揭过去,这让他实在无法再忍下去。

“既然祖父执意要这么做,那也别怪瑜儿不留情面了。

既然这假账之事算是家事,那孙儿当初被害却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若是把我娘送去官府,那我也要告大夫人容不下庶子,多次害其性命!”

姜瑜眼神坚定,一点都不怕的样子,让姜寅知道这件事不能在轻易揭过了。

他内心也很是纠结,因为周姨娘的身份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有将国公府拖下水的风险。

更何况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难免会传出去,要是让皇上知道,定要以此发难。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啊!

大夫人却跳出来说:“那你就去告吧!让世人看看,果然罪人的血脉就是下贱!

居然要对付自己的嫡母,姜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往后连科举都考不了了!”

姜瑜面对李夫人的威胁并没害怕,反而说:“瑜儿不仅要状告夫人谋害庶子,还要让皇上重查当年买卖官职一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尚书最好清清白白,当年之事并非做的滴水不漏,您还真以为我娘这么多年一点证据也没找到吗?”

姜瑜的话终于让李夫人变了脸,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若是真的要闹到这步田地,那国公府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就连姜寅也不敢再说将周姨娘送出府的事情,毕竟没人敢招惹‘穷途末路’之人。

姜瑜的恐吓有了效果,姜宁缓了缓问道:“瑜儿所言属实?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瑜儿不敢说谎,身负血海深仇,怎能让坏人逍遥法外,这都是被逼无奈罢了。”姜瑜叹着气说。

姜宁看向姜寅道:“父亲,都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保下她吗?

我不懂,国公府到底欠了李家什么,居然要这么步步退让。”

李夫人定神后帮着回答说:“老爷就别问老祖宗了,这事妾身清楚。

要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帮衬,您以为国公府能支撑这么久吗?

还有老二家的,我要是你,就不会跟我对着干。毕竟他二叔能做到礼部侍郎,可有家父的推波助澜。

所以老祖宗才不敢将我怎么样,您说是不是啊,老祖宗。”

李清荷把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让姜寅无法再瞒下去,只能接着说:“大媳妇,老夫这么多年对你放任不管,让你将府里钱财都送去娘家。

到底是做错了,就算是有你父亲的帮忙,也不该如此放肆。”姜寅叹了口气,“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作为吏部尚书,你们李家胃口也太大了,竟想把国公府吞下。

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一点悔意,甚至连庶子的性命都要威胁,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瑜儿,你想怎么办?”

姜瑜目光坚定地说:“祖父,父亲,孩儿认为当务之急是清理门户,将府中李夫人的党羽尽数清除。

此外,我们必须重新整顿府中事务,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姜宁点点头,表示赞同:“瑜儿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