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叶佳昕双手揣兜里 宽大的帽子罩住整个小脑袋,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的眼睛,她游走在大雪纷飞的乡野小道上。
“大姐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叶溜穿着今年新买的棉衣猫着身子,背着鱼竿一双冻得紫红色大手提着木桶,冬天没事干就去河面钓鱼,趁着河面还没冰冻,碰碰运气,算是给家里加一道小菜。
路上人影稀少。
大冬天大家出门衣服穿的很厚,包裹的严严实实,远远看上一眼像一个行走的黑粽子,所以叶佳昕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听声音辨别出叶溜子。
熟人自然要打声招呼,她停下脚步盯着他的行囊,关心的问了一句:“大冷天的,去河边钓鱼呀,不冷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勤快”。
叶溜子放下手里的鱼竿,停下脚步,警戒的扫视四周一眼后,靠近叶佳昕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知她,言语中有几分焦急:“这不马上就要结冰了,趁着还没有彻底结成之前,来这碰碰运气,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躺在家里面混吃等死的也不像话不是,一个早上或一个下午能钓上一条也是不错的”。
“我兄弟在村里发现,叶彬下山了,他没有回家,而是住到了叶高梁家里,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一个德行,三个人住一起估计没好事,叶彬早晚知道你是那个小孩子“。
没有回家而是住在外面,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的事情,不想暴露他后背的力量,叶佳昕理解,抿着唇,脑子静静的思考着,事情估计要兜不住了,三个人聊天中他们搞不好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叶彬这个人心机深沉,脑子长的歪歪绕绕,一合计,暗中调查也说不好。
她想要安安分份苟住目前这单纯朴实的生活,小马甲一定要捂好,可恶的是,她明明知道叶彬可能是坏人,她却没有证据,眼睁睁看着他放肆。
看到叶溜子关心自己的眼神,安慰道:“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进来,如果你兄弟们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暗中偷偷告诉我就行,不用与他正面对抗,引起他的注意,按照他狡猾的性子一定会逃走的,抓到就一定要死死咬住,绝不给他反口的机会”。
叶溜子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要不怎么说你是姐呢,还得是你,够狠,我要向你学习,当枪赴会,一个人我不怕他,就怕他小子耍什么阴招,我可真有点干不过他。”
现在的叶佳昕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叶佳昕,一点都不怕,叶彬真要找上门的话,用空间里的子弹嗖嗖解决掉他,当然不是打死。
反正有的是办法制服他。
“不用担心,你去钓鱼吧,我去牛棚看一下,天太冷了,我不放心”。
叶溜子点点头,他也只是一个平民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添乱了。
见叶溜子越走越远,叶佳昕收回目光,往牛棚的方向走去,手里提溜着一个篮子,脸色恢复如常,好像不知道叶彬盯上她了一样,脚步轻松。
手里有那么多的武器,她不怕,等公安收集的资料一部分,叶彬下次动手,她就用空间里的枪支,作为证据交给公安,她不信,叶彬还能活着。
就算这样他都不倒,未来红色10年有的是机会。
“小丫头,你怎么来啦,不是说了,现在事白天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过来,太危险了”。
赵文玲出门倒水,瞧见叶佳昕我们这个方向走,火速拉着她躲避屋里,警惕朝后看,没发现有人,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叶佳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心地很好,他们也不想连累她,他们已经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什么东西早就看开了,小丫头可是未来祖国的花朵,不能因为他们受到丝毫牵连。
叶佳昕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心,一张稚嫩的脸上泛着天真烂漫的微笑,解释自己白天过来的原因:“我是来看看屋子修好没,晚上来看不清楚,天越来越冷,房子还漏风,你们怎么活?趁着还有时间赶紧维修”。
她感受了一下屋子中的温度,没有风,她没感觉到风吹入屋子里冻她一脸,仰头朝简陋的屋顶望去发现连个蜘蛛网都没有,可见他们打扫的非常干净。
没有看到透天阳光照下的隙缝,看来房子确实重新修缮了一番,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一大半。
四张小土炕连在一起,比原来的小木板好了不止一倍,过个冬应该没有问题了,烧着火,整个房间都带着暖意。
“赵奶奶,柴火够吗,不够的话,我想办法给你们弄一点,可不能冻着了,你们的身份本来就敏感,真风寒感冒,你们是没有办法买到药看医生的,所以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给你带一点吃食,还有一些报纸”
“考虑到你们可能会识字,没办法给你们带书籍,带了点报纸你们瞧瞧也是好的”。
方云路严肃的脸微微动容,他们这里的六个人每个都认识字,做着劳动身体的活,精神匮乏,贫瘠真的很要命,有了这几份报纸他们也不至于太过于无聊。
真心实意地,感谢小丫头这么为自己着想,郑重到道:“感谢小丫头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你图什么,但内心还是很感激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任何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赵文玲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拉着叶佳昕的小手,一脸欣慰:“小丫头,你方爷爷说得对,要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怕我们如今落魄的一贫如洗,行为受限给不了你什么?以后如果真的有机会,这奶一定满足你任何要求,好不好?”
叶佳昕回捂着赵文玲那双纤细而又布满老茧的手,激动的点点头,她要的就是以后,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逐渐将他们当成爷爷,奶奶们疼爱,目的性倒没有那么强烈的。
她私底下来了多趟,人非草木,多了几分亲情感。
她坐在土炕上,手里被塞了一只水瓢装着开水,六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每次来他们都格外热情。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淡定,开水是暖的,水壶一直放在灶上温着,没有暖水瓶想喝一口热水,不是那么容易的。
喝了一口热水后,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走了一路北风呼呼吹着,无情的刮着她白嫩的小脸,鹅毛的大雪飘着,不是一般的冷,呼出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