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的多亏很多事情都是司峦骁在办理,楚清鸢就只用出人就行,不然,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更加疲惫。
倒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
“幸好咱们就只结一次婚,这也太折磨人了。”
司峦骁单手开着车,拿过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急了。
结婚证也领了,也在大家面前都宣过誓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见证了他们的婚姻,他现在心中放松的很。
“一会儿回去就好了,我让人做了温泉浴池,一会儿你好好泡泡,解解乏。”
楚清鸢靠着椅背眼睛带睁不睁的“嗯”了一声,也就没有看到他嘴角勾起,深沉如墨的眼神,以及他眼中的柔光与期待。
“吱。”
楚清鸢刚要开门。
“鸢鸢,你等一下。”
在楚清鸢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快步走到这边把车门打开,一把将她抱起,腾出一只手来关上车门,远远的向山下看过一眼,仔细回忆一番,嗯,下面庞大的山门已经锁好了。
关好车子,他轻轻托着她公主抱。
“鸢鸢,”她的手缠上他的脖颈,他的鼻尖轻触她的脸:“我们,终于成婚了!”
“嗯。”
听着他的叹息她也觉得颇有感触,从今以后风雨与共,他们就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司峦骁抱着楚清鸢稳步向前走着,她乐得清闲,脸搭在他的肩上从后面看着这里无双的景致。
上次过来有些匆忙,她都没有好好的欣赏过。
“喜欢?”
“嗯哼。”
“一会儿我陪你好好看,后面还有马场,我觉得你会喜欢那里。”
“好啊,等明天咱们就去骑马。”
司峦骁低头凑近她的耳边笑。
“你确定?”
楚清鸢不明白这有什么。
“嗯?”
“呵呵……”
他就只是笑,进门之后他也没有放下她,一手把大门锁好,抱着她站在门口就开灯。
有些昏暗的光线骤然一亮,楚清鸢先是下意识的眯眼,随后她又瞪大了眼睛。
“这!”
只见宽广的大厅现在是一片花的海洋,四处红绸绯色,旋转楼梯和正中的天棚都挂着气球以及彩带。
就连电梯间的门也贴上了喜字,室内窗帘都放着,巨大的吊顶灯闪耀夺目。
“你什么时候弄得?”
司峦骁只是笑着看着她,轻轻的把她放下,单膝跪地:“鸢鸢,你愿意与我此生白首,共度生命中的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天的美好时光吗?”
他修长的双手捧着一只墨蓝钻戒,白金做底,钻石并不是夸张的大,但却是随时都能带着的款式,他满目柔情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我愿意!”
楚清鸢任由他把戒指给自己戴上,然后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一手捏着他的手指给他戴好。
“这是我亲手做的,可不能弄丢了啊 !”
她这话带着深意。
做这个的时候她突然心有所悟,借着自己心中指引把它做出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上面蕴含着什么力量?
但,她就是觉得很重要!
似乎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
司峦骁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自然。”
他看着简洁大方的戒圈,看似简单却处处都是细节。
界面上三圈大的三圈小的银白碎钻,闪耀着动人的光泽,戒指造型奇特,竟然是上下两层,仿佛行星围绕着中心点,他爱不释手的仔细看着,情不自禁的抚摸。
“鸢鸢,辛苦你了!”
楚清鸢一把拉起他,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带着柔情蜜意:“不比你辛苦。”她纤长指尖轻点戒指一边。
“这里面有我们的名字,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是她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
“鸢鸢,我爱你。此志不渝!”司峦骁满眼都是动容:“跟我来。”
楚清鸢脚步轻快的跟着他走,司峦骁转头笑看着她,眼神都没有离开她。
二人在燃着一对大红烛唯一开着的窗前站定。
司峦骁拉着她对着月亮缓缓跪在蒲团上面,他率先开口盟誓。
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他也向往着和她拜堂成婚,从一而终。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签,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今日在皎月的见证下我司峦骁与楚清鸢结下生生世世之缔约,非身死魂消不得结!”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
上奏九霄,晓禀众生,通喻三界,
诸天祖师为证。
天地为鉴,日月同心,卿负佳人,
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违吾不足,三界通禀,永不相见!”
楚清鸢眼前一阵恍惚,司峦骁的声音竟然和另一道清越郑重的声音一同在她耳边响起!
眼前竟然迷迷糊糊的站着一个身影,长身玉立,一身飘逸银甲,身处之地好似不在凡间,他头发似乎长至腰间,手很漂亮,拿着一把墨玉折扇,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可她听不见,而且任凭她怎么都看,都看不清他的脸。
楚清鸢猛然觉得有些头疼欲裂。
“鸢鸢,鸢鸢!你怎么了?”
司峦骁惊慌的声音唤回楚清鸢的神志,她试图回想刚刚的景象,却发现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可为何,她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总觉得他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转而看着眼前的司峦骁,她缓缓一笑:“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说着她抓着他的手,借由他的誓言重新宣誓。
二人的声音好像穿越了刯古的时空,经由亿万万年的苦难,才在这个时空相逢。
满满的幸福充斥着司峦骁的心间,终于与鸢鸢结为夫妻的满足感让他下意识忽略了她刚刚的走神。
“走,鸢鸢,跟我来!”
司峦骁拉着楚清鸢的手,二人脚步轻巧的奔跑在旷阔的走廊上。
他抬手将她发间的环扣拿下,她锦缎一般的发丝如瀑布一般垂落,裙摆发尾随着他们的脚步飘荡,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鸢鸢,你看!”
二人笑笑闹闹转过楼梯来到五楼,他一手推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