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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不小了,可以接受世界的颠覆了。

“再过几年挽歌都要比我高了。”挽欣比了比到自己肩膀的少年,跳过了刚刚的话题,“到时候别人都要以为我们是姐弟了。”

魏挽歌也没揪着问题不放,顺着说下去:“为什么不是兄妹?”

挽欣扬了扬下巴:“因为气场。”

老祖宗气场两米八。

“……”魏挽歌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结果没想到下午回公司时,挽欣意外撞见了方铭浩。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就是方婷婷的哥哥。

只是如今方婷婷不在他身边,这位年少有为的青年身上也散发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气息。

邪恶,不祥,又意外的有些熟悉。

挽欣沉思片刻,回想起在她送给江若离的大礼中曾包含有这种气息。

那个在前世中让原主彻底万劫不复的禁术。

由江若离赠与,最终又归还到了她的手上。

方铭浩有些出神地看着水落入杯中溅起持续的水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状态有些不好,脑袋昏昏沉沉的,工作起来都事倍功半。

他叹了口气,想着下班后去医院看看,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是方铭浩先生吗?”

他回头,见来者是一对年少的姐弟,不由得疑惑道:“我是,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婷婷的朋友。”挽欣笑道,“她有个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说着,她递过去一个小盒子。

然而对面的人却是一脸困惑,视线在掌心上的小盒子和挽欣的脸上不断游移,见她神色不似作假,这才迟疑地开口:“不好意思,你们说的婷婷……是谁?”

闻言,挽欣笑容不变,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倒是旁边的魏挽歌察觉到了不对,有些不安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挽欣没回头,只是用指尖安抚地拍了拍。

“方先生。”她依旧托举着那个小木盒,道,“你真的不记得婷婷是谁了吗?”

“我们上午才见过的。”

对方笃定的神色让方铭浩一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可他反反复复审视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并没有找到可以让“婷婷”插足的地方。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对他予以厚望,期盼着他能出人头地,而他也终不负所托,以全省第八的成绩考入首都大学,毕业后进入五百强企业工作。

父母很高兴他能有个稳定的工作,不过他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喜欢冒险,因此在面对双挽抛出的橄榄枝时,能仅因那虚无缥缈的潜力便放弃了自己原本令人艳羡的工作。

方铭浩的一生顺风顺水,家庭美满,父母恩爱,除了年近三十还未成婚之外,他没有遗憾。

没有方婷婷可以插足的位置。

挽欣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这一句话。

她没有多说,收回盒子道:“方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能否去你办公室谈?”

作为部长,方铭浩是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的。

茶水间人来人往,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里,确实不再适合谈下去。

虽然觉得对方是认错人了,方铭浩还是点了点头,将人带去了办公室。

房门在身后合上,挽欣打了个响指,一种无形的波感扫过三人的身体,不论是魏挽歌还是方铭浩都愣了一下。

“鉴于方先生的情况,我设了个结界,以防不测。”挽欣简单解释了一下,便直接进入主题,“方先生,你知道自己中招了吗?”

茶杯在空中停顿了很久才又落了下去,方铭浩垂眸将手指从杯把中抽出,缓慢地重复了一遍:“中招?”

刚刚那道力量不仅仅是塑造结界,还顺带驱散了一点作用在方铭浩身上的力量,相必他现在也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记忆可以骗人,心却不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妹妹已经被人掳走,同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方篡改了你的认知。”挽欣重新拿出了那个小木盒,“要试试吗?”

这一次方铭浩没再拒绝,他走近几步,低头看了片刻后,抬手接过了那个木盒。

一股清凉的力量从相接处蔓延至四肢百骸,笼罩大脑的迷雾被彻底驱散,方铭浩瞳孔陡然一缩,被蒙蔽的记忆瞬间回笼,让他一瞬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左手被扯了一下,挽欣偏头望去,眼含询问。

魏挽歌定定地看着陷入回忆双目失神的男人,眸中闪烁着晦暗的光:“妈妈,这就是你的‘出差’吗?”

挽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顿了一秒后点点头:“嗯。”

“干这一行容易得罪人。”她看向方铭浩的眼中有种兔死狐悲的忧虑,“可是我帮他们又何尝不是帮自己。”

“如今被害的是他们,谁又能保证下一个是不是自己在乎的人,更甚者是自己。”挽欣握紧了钻进自己手心里的小手,感受到温度顺着皮肤传递,她才感到稍许的心安。

“挽歌,我在乎你,我希望在你陷入危险时也能有人对你伸出援手。”她咬了咬唇,难得显出一丝脆弱,“我已经失去了你的父亲,我不能再失去你。”

“父亲”二字一出,伤感荡然无存。

挽欣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出戏。

她能感受到手心里的手以一种更大的力道反握住了她。

白嫖的“父亲”就是好用啊。

挽欣如是想到。

“我也会忘记妈妈吗?”魏挽歌轻声说着,话一说完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会的。”

只要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他就一定能认出她。

没有理由,不知缘由。

有一点魏挽歌不是很明白,既然怕他出事,那为什么不在他身上下一些防护措施呢?

这种东西难道也有“无法对己方”使用的限制吗?

挽欣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报以无奈而宠溺的目光,然后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

不好意思,保防护?

不可能的。

致命伤都没有,护什么护。

所有的谎言终究会被揭穿,在此之前,便无所谓她用多么蹩脚的技法对其缝缝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