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看情况局势似乎跟自己预料的并不一样,而先前王虎所展现的态度,倒是让他隐隐有些欣赏。
“够血性!”
“好了,时间不多,老爹我马上就要开拔前往南山,你要不要一起去?”王破虏眉头一挑,笑骂着问道。
“你等我一下。”王虎说罢,便是在王破虏疑惑目光的注视下匆匆冲进了屋里。
院门外,王破虏一脸疑惑,过了片刻功夫,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声响。
不一会儿,便见王虎穿戴整齐地冲了出来,身上还佩戴了一件锦衣卫的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你小子……”王破虏瞪大了眼睛,刚准备开骂。
这是在前些年,陛下亲自赏赐王破虏的锦衣卫盔甲,没想到眼下却是被王虎给穿出来了。
王虎说道,“爹,啥都别说了,咱们救云哥要紧,别耽搁了时辰。”
说罢,王虎二话不说,一马当先,“啪”的一声冲出了门。
看着儿子已经冲出门外,王破虏愣了片刻,大眼瞪小眼,嘴里嘟囔着:
“这瘪犊子玩意。”
“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嘴上虽在骂着,话里话外的欣赏之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可以说,这是王虎这么些年来唯一能让王破虏看得上眼的一件事。
总算像是个男人!
随即,等他走出门外,只听院门外响起王破虏的叫骂声:
“锦衣卫的人都给我集合,准备前往南山营救叶飞云。”
“是!”
如排山倒海般的声响骤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而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到处可见。
一处戒备森严的行军营帐中,一名神情肃穆的将军正端坐于行军帐前。
片刻功夫后,一匹快马在夜色的映照下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如雨点般落下。
“大军开拔!”太监尖锐的嗓音瞬时划破夜空。
“恭迎陛下圣旨。”将军当即抱拳领命,跪伏在地,不过他的眼神中划过一抹诧异。
当下大乾王朝鼎盛至极,除开边境常年有匈奴骚扰,他们负责镇守京师,怎么眼下也要开拔?
一时间他有些闹不清楚状况。
紧接着,那匹骏马快速行入军营中,太监翻身下马,拉开金黄色的圣旨,便是朗声开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叶家叶飞云被我朝逆子通天教挟持为人质,所有御林军即刻前往南山进行营救,不得有误,违令者格杀勿论。”
闻言,将军瞳孔猛地一缩,片刻后便回过神来。
要知道叶飞云的事,在整个京城当中都闹得沸沸扬扬,风声鹤唳,甚至于他们驻守京师的各大军队都有所耳闻。
没曾想,眼下陛下竟是玩了一招偷天换日,明面上是抓捕叶飞云,暗地里却是调查通天教。
这...
“还不接旨?”见将军失神,太监瞳孔一缩,眉头一挑,催促道。
“是,属下接旨。”将军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迎接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太监也不磨蹭,随即翻身再次上马,一边低声嘱咐:
“给你们留的时间不多了,眼下必须要快速开拔,我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传旨。要是耽搁了时辰,小心你们的脑袋。”
话音一落,只见太监骑着高头大马再次消失于军营当中,一朝夜色,一人一马快速疾驰而去。
回过神来的将军立即站起身,浓眉紧皱,回身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各位同僚。
“诸位,有令在身,切勿耽搁,传我将令,即日开拔。”
顷刻间,全副武装的各大军营,宛若闻声而动,数千上万道身影顷刻间便冲出军营,场面极为壮观。
而与此同时,整个京城当中也是大乱。
数以千计的锦衣卫正在京城当中绞杀通天教。
一处寻常无奇的茶馆当中,微风拂过,门外的一处旗帜在缓缓飘动。
“哐当”一声,突然数道黑影出现,门口的门窗破裂,紧接着那些身影快速冲入。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茶馆!”
“锦衣卫!”
“什么?”
只听一阵拔刀声以及凄厉至极的哭喊声从里头传响,殷红的血液顺着茶馆的台阶缓缓落下。
仅是片刻的功夫,漆黑的茶馆内再无声响。
片刻后,数道锦衣卫的身影,神情肃穆,从黑影当中走了出来,手上手持长刀,还在滑落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队长,我们眼下去哪里?”
“还有通天教窝藏的地方,必须立即进行绞杀,陛下有令,不得耽搁。”站在最前头的队长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当即下令。
“是!”跟在他身后几人当即抱拳领命。
几人动作极快,片刻之后,便是快速消失在原地。
而这样的场景可谓是比比皆是,这段时间锦衣卫假借搜查叶飞云之事,暗地里摸查京城各处,早已对通天教的窝藏地点、可疑地方了如指掌。
而眼下正是一网打尽之时。
皇宫内。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父皇。”
“公主,这里不能进去。”
“我是沐嫣云,你们胆敢再说一句试试,我要见父皇,难道还不行吗?”沐嫣云俏脸涨红,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几名太监宫女,气得咬牙切齿。
“公主,公主,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只是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进书房。”站在前头的一名细皮嫩肉的小太监忙不迭地解释着,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尖落下,急得不轻。
可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谁在外头吵闹?”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只见御书房大门被推开,一道身穿金黄色龙袍,神情肃穆、满脸威严的男子走了出来,龙行虎步,步伐坚定。
身上强大的威压令众人感到心生胆寒,仅是扫视一圈,顿时让一众人等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正是陛下沐天豪。
“父皇!”沐嫣云见状,当即便是急了,一把扑了上去。
“怎么了,嫣云?如此着急忙慌,所谓何事?”沐天豪眉眼一皱,宠溺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听闻整个京城之内眼下大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沐天豪闻言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