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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阳怒火攻心,正要接着咆哮,却冷不丁瞧见门口站着个人影。

他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原本的嚣张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陈…陈枫,怎么是你!”

站在门口的正是陈枫,他一身玄色锦袍,腰间佩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此刻却透着一股子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后还跟着一队身穿盔甲的士兵,一个个面色冷峻,手按刀柄,显然是来者不善。

陈景阳见状,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道:“你来做什么?本皇子要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陈枫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走进房间。

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陈景阳身上扫过,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大皇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你现在是我大炎的质子,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枫走到陈景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到了我大炎,大皇子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你……”

陈景阳被陈枫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放肆。

陈枫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走进房间,将陈景阳团团围住。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陈枫的目光落在陈景阳身后的安树槐身上。

安树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陈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安大人,你觉得本官说得是否在理啊?”

“下官…下官参见六皇子殿下……”

安树槐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安大人记性不太好啊,本官乃是大炎的军师,不是那伪齐的六皇子。”

陈枫淡淡地说道,“本军师今日前来,只是想和大皇子叙叙旧,顺便……了结一下咱们之间的恩怨。”

陈景阳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强作镇定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我可是齐国的大皇子,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皇绝不会放过你!”

“父皇?呵呵……”

陈枫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景阳,你不会真以为,你那个好父皇还会在乎你的死活吧?”

陈景阳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却被陈枫打断:“别忘了,你那个父皇为了他的皇位,现在已经不惜将你送来做质子了。”

“你…你住口!”

陈景阳恼羞成怒,指着陈枫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陈枫,你这个背弃祖宗,忤逆不孝的东西,你不配姓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陈景阳被打得一个趔趄。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枫。

“你……你敢打我!”

“怎么,不服气?”

陈枫甩了甩手,冷冷地说道,“我今天不仅要打你,我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你……”

陈景阳指着陈枫,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还想动手?来啊,我今天就站在这里。”

“让你打,你要是能碰到我一下,算我输!”

陈枫挑衅地看着陈景阳。

“你……”

陈景阳气得脸色铁青,却不敢真的动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就不是陈枫的对手。

陈枫不屑地笑道,“怎么,不敢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陈枫,你……”

“够了!”

陈枫一声怒喝,打断了陈景阳的话。

“咱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了结一下了吧?”

陈景阳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说呢?”

陈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危险的光芒。

陈景阳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他太了解陈枫了,这个被他一直视为废物的六弟。

自从来到大炎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往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如今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六弟说笑了,咱们兄弟之间,哪有什么恩怨啊,以前都是哥哥不好。”

“不懂得疼爱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哥哥计较了。”

陈景阳赔着笑脸,语气近乎哀求。

“不计较?”

陈枫冷笑一声,一把捏住陈景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你把我送来大炎当质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计较?”

“你污蔑我,让我背负骂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计较!”

陈景阳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他惊恐地看着陈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事情陈枫都知道!

“你……你都知道了?”

陈景阳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问陈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当然知道。”

陈枫忽然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之前散落在地面上的瓷碟碎片,瞬间扎透了他的右腮帮,鲜血横流。

“啊……”

陈景阳疼得瞪眼大叫,安树槐跟其它使臣也都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谁都没有上前帮忙,甚至替陈景阳说情。

按照现在的发展,这个大皇子算是不可能活着回到大齐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回不来的皇子,得罪陈枫。

陈枫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讥讽道,“陈景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

“还他娘的兄弟,老子的废物之名,就他妈是你传出去的吧?”

“对了,伪齐皇帝十年前为了给他娘贺寿,下令举办了一个纸鸢大赛。”

“当时我亲手做了一个纸鸢当寿礼,是被你偷了吧?”

“别他娘的否认,你当初用的那个纸鸢,就他娘的是老子做的。”

“你为了不让我坏你好事儿,竟然派人把我腿打断了,陈景阳,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我……”

陈景阳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陈枫的掌握之中。

“怎么,无话可说了?”

陈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陈景阳,你我之间,从来就不是兄弟,而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