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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蟜毫不留情地怼了曹襄一句,令其有口难、愤怒又不知如何应对后,趁着这个机会,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扬而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快步地走出了雕梁画栋的未央宫,穿过了层层宫门和守卫森严的皇城。

刚刚踏出皇城大门,陈蟜便一眼看到自己那匹威风凛凛的战马正被一名宫门侍卫牵着等候在此处。

他几步走上前去,从侍卫手中稳稳地接过缰绳,然后踩着马蹬,一个轻盈的翻身,敏捷地跃上了马背。

陈蟜坐稳之后,双腿微微用力,轻轻地磕碰着马肚子。胯下的战马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开始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向前行进。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洒落在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两旁的店铺早已纷纷打开店门开始营业,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响彻整个街头巷尾。

街道上人头攒动,行人如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有的挑担叫卖,有的驻足观望。

陈蟜骑在高大的黑色战马上,想要加快速度却也难以做到,只能随着人流慢慢地向前移动,如同漂浮在人海中的一叶扁舟。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陈蟜终于抵达了馆陶公主府前。

他利落地跳下马来,将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侍卫。侍卫恭敬地接过缰绳,小心翼翼地牵走战马去刷洗喂食。

而陈蟜则整理了一下衣袍,昂首阔步迈进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公主府邸。

没过多久,陈蟜就在府内的一处庭院里见到了他的母亲——馆陶公主。

“见过母亲大人!”只见陈蟜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身姿挺拔如松,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贵族风范。

“我儿免礼,快快坐下吧。”馆陶公主面带微笑,眼神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陈蟜,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入座。随后转头向身旁的侍者吩咐道:“去给吾儿上一杯上好的茶。”

陈蟜依言走到馆陶公主左侧下方的座椅前,缓缓落座。这时,便有一名身着浅绿罗裙的侍女轻盈地走来,手中稳稳托着一盏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杯。

那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置在陈蟜身侧的精致茶桌上,然后欠身行礼后悄然退下。

馆陶公主再次开口对另一名侍女说道:“去告知厨房,让他们精心准备今日的午餐。稍后,本宫要与吾儿一同享用。”

“喏!”那名侍女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匆匆离去,前去安排午餐相关事宜。

待这一切吩咐妥当之后,馆陶公主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回到儿子陈蟜的身上,眼中满含关切之意,温声问道:“吾儿今日早朝可还顺利?朝堂之上可有什么与你相关的事发生?”

“回母亲大人的话,一切还算顺利。”陈蟜如实地回答道。说罢,他轻轻端起放在身旁的精致茶杯,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猛地喝了一大口。

整整一个上午的朝会下来,陈蟜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那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甫一入喉,便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令他顿感口舌生津,先前的口渴之感也在瞬间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然而,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口渴,仅仅这一大口还远远不够,于是乎,他紧接着又轻喝了两小口,直到这时,他才心满意足地将茶杯缓缓放回原处。

“听吾儿所说,这朝会上可是有人难为于你吗?”馆陶公主一脸关切地看着陈蟜,再次追问道。只见她蛾眉紧蹙,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陈蟜没有丝毫隐瞒,就将今日上朝路上与赵太子刘丹发生冲突之事,原原本本地向母亲讲述了起来。从最初的相遇,到言语间的针锋相对,再到后来事态逐渐升级,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描述得绘声绘色、详尽无比。

馆陶公主静静地聆听着儿子的叙述,随着情节的推进,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待到陈蟜讲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馆陶公主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地道:“哼!这赵太子刘丹平日里在其封地内就是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如今居然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吾儿头上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显然,对于赵太子刘丹的所作所为,馆陶公主感到极为愤怒。在她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无端遭受这样的委屈,实在是令人难以容忍。

“此事,不知皇帝陛下究竟作何打算?”馆陶公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

陈蟜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复杂难辨的神色,缓缓回答道:“母亲大人息怒,关于此事,朝堂之上已然掀起轩然大波,引发诸多争议。丞相与太尉等人皆力主应以安抚之策应对。”

“竟然还要去安抚那所谓的赵太子刘丹不成?朝中的诸位大臣莫非皆是有眼无珠之辈么?难道就没有一人能够洞察到这赵太子刘丹包藏祸心、心怀不轨吗?”馆陶公主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美目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陈蟜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讥讽的轻笑,轻声说道:“母亲切莫如此动怒,其实那些大臣们个个都是精明透顶之人,又怎会瞧不出其中暗藏的玄机呢?说到底,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

闻听此言,馆陶公主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她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群无耻之徒,当真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便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及了吗?实在是可恶至极!”

只见陈蟜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缓声道:“母亲大人请息怒,儿子又怎会轻易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称心如意呢!他们妄图算计于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馆陶公主闻言,美眸一亮,饶有兴致地追问:“哦?吾儿如此自信满满,想必定是有了精妙绝伦的对策。快快说来与本宫听听,也好让本宫参详参详其中的门道。”她深知自己这个儿子向来足智多谋、手段高明,心中不禁对他即将道出的反击之法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