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敬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室内回荡：“你这个逆贼！脸换了，身上的皮你可换不了吧？哼，我们千牛卫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给你留下的疤痕，你换不了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背叛者的蔑视和对正义的坚持。
一旁的狄仁杰轻轻摇了摇头：“你说错了，现在这张脸才是流金的真面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虎敬晖的脸色一变，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什么？”
“你审了他一年之久，竟然没有发现，他一直戴着人体面具吗？”狄仁杰的声音缓缓响起。
“狄公之神，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方谦，或者说刘金也忍不住夸了一句，“不错，我就是刘金，也是方谦。”
狄仁杰的书房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方谦，这位幽州刺史，他的双重身份终于被狄仁杰揭开。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被关押在土窑中长达三年之久的刘金。这个发现，无疑是对所有人的一次巨大冲击。
狄春从京城带回的方谦生平档案，经过狄仁杰的细致分析，终于揭示了方谦的真实面目。
狄仁杰随即让李元芳请方谦过府一谈，而方谦还沉浸在即将官复原职的喜悦之中，毫无戒心地来到了狄仁杰的府上。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官复原职的喜悦，而是狄仁杰的锐利目光和直指人心的提问：“方大人，从京城回来还不太适应吧？”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方谦的伪装。
方谦的脸色微变，他努力保持镇定：“大人，您说什么？京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尽管他试图继续伪装，但内心的慌乱已经无法掩饰。
虎敬晖站在一旁，对狄仁杰的话感到困惑。他不明白，方谦怎么会从京城回来？他不是刚刚才从密道中被解救出来的吗？
狄仁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直接道出了方谦的真实身份：“他就是长安城土窑之中，你审了一年之久的刘金。”
虎敬晖听后，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坚称这不可能，认为狄仁杰一定是搞错了。
他表示自己对逆贼刘金的面貌记忆犹新，哪怕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
狄仁杰却嘲笑他身为堂堂的千牛卫将军，竟被这等宵小欺骗了数年之久。
他提醒虎敬晖，即便是模样辨不出来，难道声音也分辨不出吗？
虎敬晖听后一愣，他开始回想过去与刘金的对话，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而方谦，或者说是刘金，则是心虚地不敢吱声，他的沉默仿佛已经承认了一切。
狄仁杰的目光如炬，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方大人不敢说话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似乎已经将方谦的心思看穿。
在狄仁杰的激将下，方谦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虎敬晖的眉头紧锁，他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声音确实有些耳熟。
“大人，这声音是有点耳熟。”虎敬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开始回忆起与刘金的过往交锋。
狄仁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就是刘金，世上根本就没有方谦这个人，所谓幽州刺史方谦就是刘金。”
方谦的脸色微变，但他仍然试图辩解：“不知大人说卑职是刘金，有何证据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战，似乎不相信狄仁杰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狄仁杰冷笑一声：“你怕我找不出证据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已经对方谦的辩解失去了耐心。
“不知大人有什么证据？”方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他仍然不肯轻易放弃。
见方谦嘴硬得很，死不承认，狄仁杰当即下令让人扒去方谦的上衣。
随着衣物的脱落，方谦身上布满了伤痕，胸前的刀伤与身后的刮伤格外明显，这些都是无法抹去的证据。
虎敬晖更是一眼便看出，这些疤痕是千牛卫特有的刑具，七星鞭和肋排刀击打所致。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同一个敌人欺骗了两次。
方谦见现在已是铁证如山，也终于不再抵赖。他知道，既然瞒不住，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既然已经被狄大人识破，我也无话可说。”方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方谦，或者说是刘金，在穿上外衣后，他的态度出奇地坦然。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但眼中仍带着一丝困惑，不解狄仁杰是如何识破他的伪装。
狄仁杰见状，便开始缓缓道出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是觉得方谦的出现有些偶然。”狄仁杰的目光深邃，他开始回忆起最初的疑点，“然而，真正让我怀疑的，是把你救出来的那天下午。”
他继续说道：“我在后花园设宴，你对我的问话对答如流，不假思索，好像跟事先准备好了答案一样。”狄仁杰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种表现，对于一个在密道中被囚禁长达三年之久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反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按理来讲，被囚禁这么久的人，言语理应变得迟缓，思维也应该变得混沌才对。”狄仁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坚定，“可你，方谦，却显得如此从容不迫，这不得不让我心生疑虑。”
狄仁杰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可这些疑虑说到底，也仅仅只是一种隐约存在的感觉而已，并没有任何的佐证，因此也只是狄仁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
他继续说道：“然而，就在此时，你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毒蛇杀人。”狄仁杰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个错误让他找到了揭开真相的线索。
方谦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狄仁杰接着说：“正是毒蛇杀人这一件小事，便让我意识到方谦的身份非同小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这个细节让他开始深入挖掘，“尤其是那突然出现的毒蛇，更是让我联想到了富有仪式感的蝮蛇。”
他解释道：“此人行凶杀人往往会用毒蛇开道，完事后，还会在现场留下一方毒蛇手帕。”狄仁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这个特殊的标记让他联想到了之前的案件。
“我便联想起，京城土窑的废墟之中，他留下的那一点点的手帕残片。”狄仁杰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个发现让他的推理更加清晰，“于是，一个结论便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蝮蛇肯定在暗中与你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