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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霸业更气了,只是没再动手,而是罚儿子吊三天,然后再跪祠堂七天。

风庭云也没逃掉,被罚跪祠堂三天。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了,起码师父没舍得揍她,师兄可真是实惨。

踏入祠堂,一种凝重的氛围扑面而来。高大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

上面迹苍劲有力的写着王权世家四个大字,漆黑的描金字体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祠堂的屋顶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照亮整个祠堂。

厅内的柱子高大粗壮,支撑着整个屋顶。

风庭云老实巴交的跪在蒲团上,目光从一个个牌位扫过。

墙壁挂满了祖先的画像,王权守拙、王权醉、王权无暮……

他们的目光仿佛穿越时空,静静注视着后人。

找了半宿却没找到初日淮竹又或者东方淮竹的名字。

风庭云问吹风机,“唉?师父一生只娶了师娘一人,为何祠堂没有师娘的名字?”

【她是以妾的身份嫁入王权家的,妾是没有资格入祖宗牌位的】

“师父那么爱师娘,怎么会舍得师娘以妾的身份嫁给他?”

系统叹了口气,“这说起来就话长了,牵扯神火山庄和东方灵族的恩怨。”

风庭云反正无聊,便将师父和师娘的往事八卦听完了。

然后……

emo了。

系统见她半天不吭声,紧张兮兮道。

【宿主,你咋了?不会是被金人凤气死了吧?】

风庭云跪累了,屁股坐在后脚跟上,吐槽道:“不是,师父他有病啊?没事儿跑圈外去干嘛?长辈们不都说外面很危险吗?去就去吧,结果去了还没打过,师娘还被人给欺负成这样。”

小猪佩奇眉心突突。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你不懂!他当时觉得自己很强,再说了,不去又怎么知道圈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风庭云摸了摸鼻子,豪言壮语道:“我以后也要去!”

【o_o】

系统宕机了,见过怕死的,没见过作死的。

风庭云补充道:“等我哪天能把那糖加三勺摁在地上捶了我就去圈外逛逛。”

系统纠正道。

【是唐加三少……呸,是傲来三少!】

“啊呀,烦不烦,我管他加三勺还是四勺,反正就那天揍了我和雅雅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娘用秘术给道盟生下师兄这么强的一个兵人,如此功劳,就算她是妾又怎么了?还不能扶正?这都不能进祠堂?师父这家主当的,真晦气!”

风庭云越想越替师娘觉得不值,生前没享受几天好日子,死了也只是被师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念叨。

自己辛辛苦苦用命生下来的儿子被他老子打成那样,当娘的该多难受。

“对了,吹风机,今天是几月几号?”

系统,“????”

【你跟谁说话?】

风庭云,“跟你啊!”

佩奇的脸涨红。

【神特么吹风机!?】

风庭云脚麻了,又给自己换了个盘腿的姿势,“你去我那个世界上上网,我们那里有个叫吹风机,粉色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说不定你们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佩奇炸毛了。

【宿主你积点德吧!今天六月十八了!】

风庭云掰了掰手指头,一会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会在地板砖上写写画画。

七月初七是师父师娘的定情之日,每年的这天师父都会在淮水河畔喝的酩酊大醉,今年复刻镜也坏了,他就只能抱着师娘的竹剑睹物思人。

风庭云从小玩泥塑,香姨见她有天赋更是让她绘画和泥塑一起抓,别看她年纪不大,捏出来的泥人各个惟妙惟肖,不仔细看足以以假乱真。

她想着等七月初七这天给师父一个惊喜,现在虽然是个泥人,等虚空之泪出世她一定给师父带回个真人来。

77减618,风庭云想算算还有多少天到七月初七,可算来算去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题超纲了,让她头大,算不出她又掰着手指头一天天数。

“六月十九,六月二十,六月二十一……”

系统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

【宿主你干嘛?】

“我算算还有多久到七月初七,六月二十……哎呀,你打什么岔?又错了!”

【十八天!!!还有十八天!!!】

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却在数字上蠢的跟猪一样,8474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累的。

【清瞳去找你富贵师兄了哦,宿主,你看不看现场直播?】

看,当然看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面前出现一块电视机屏幕大小的光幕。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虫鸣四起。

清瞳在食物里给众人下了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药,然后偷偷从中庭的房顶上跳下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被吊在树上的少年,猛然间,心脏剧烈疼痛起来。

“富贵少爷。”

王权富贵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睁开双眼,“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很危险。”

清瞳摇摇头,边往树上爬边道:“他们都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不会发现我的。”

闻言,少年也不再出言让她离开,他的世界漆黑一片,没有光亮,更没有一丝声音。

人都会害怕孤独,他亦不例外,有人在旁边,即使不说话也行,起码让他知道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把冰冷无情的刀。

月光下,少年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流出的血早就在伤口周围结痂了,紫红紫红的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

被绑着的手腕上皮肤也开始破裂,清瞳想要替他解开,结果手刚碰到绳索就触电似的被弹开。

“啊!”

她下意识的喊了声,随即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警惕的看向四周,幸好刚刚发出的声音并不大,没有惊动人。

王权富贵制止道:“你别碰绳子,上面有禁制,会伤到你。”

清瞳眼角噙着泪,“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她想救富贵少爷,却又无能为力,可她怎么忍心看他一个人被挂在这里,还一身的伤。

王权富贵艰难的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就请多帮我画几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