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是勾引我可不可以,还是另一件事可不可以啊?”
沈未苍明知故问:“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回答呢?”
岳柏青的耳垂已经红了,脸上还在镇定自若:“我想......”
他拿着沈未苍的手试探地往自己的腰带上带:“可以吗?”
沈未苍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眼睛像是要拉丝一般看着他,用动作回答了他。
她从岳柏青的身上坐起身来,伸手熟练地解开了腰带的卡扣,随手一抽,将那条昂贵的腰带甩出去。
岳柏青仰视着她,在灯光照耀下,腰带和她的长发同时一甩,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
“不过,你今天晚上把我的兴致吊得这么高,要是让我失望......”
沈未苍微微趴伏下来,双手按在他的胸前,语带威胁地道。
“啊!”
不等她反应,岳柏青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拉向自己,随即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他腾出一只手摘了眼镜扔去一边,先亲了亲她的双唇,又去亲她细腻的脖颈。
健硕的男人伏在年轻女孩的上方,看起来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沈未苍白皙的手腕从下面伸出来:“关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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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我们该回家了。”
岳柏青正抱着沈未苍在餐桌前吃东西,听到门铃声起身去开门,傅宴苍直接就走了进来:
“苍苍,事情说完了吗,岳柏青要是没办法解决就让我来。”
见两人穿着情侣睡衣,他牙关紧咬:“这什么睡衣这么难看,岳柏青你也不差钱,怎么给苍苍买这种东西?”
“这是我和苍苍一起去商场选的,”岳柏青昨天晚上过得十分幸福,此时面对傅宴苍充满了优越感,“你是在吐槽苍苍的选择吗?”
傅宴苍冷哼一声:“那苍苍也肯定是被你的审美影响了。”
他毫不见外地在沈未苍身侧坐下:“苍苍,慢点吃,不用着急,我们不赶时间。”
岳柏青:“......”
傅宴苍不但攻击性强,还很爱自导自演,自从他进来,苍苍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戏。
沈未苍慢条斯理吃完了早餐,又擦了擦手,这才站起身:
“宴苍,你怎么来这么早啊,刚吃饱饭我不想动呢,我们在客厅坐一会再走吧。”
傅宴苍像小狗似的黏在她后边:“好。”
他顺手从桌上拿了两个豆沙包,其中一个塞进嘴里几口咽下去,手上还拿着一个,嘴上还不忘吐槽:
“岳柏青,你早上就吃这玩意,这么甜,万一齁到苍苍怎么办,怪不得这些东西她一口也没吃。”
岳柏青:“......你想吃早餐尽管拿,但是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行不行。”
那是他的早餐,他喜欢吃点甜的,特意做了几个豆沙包留着给自己吃的,他还没吃完呢。
傅宴苍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不要脸还不自知的人的,他真的受够了,快点让傅宴苍回京城吧。
“苍苍,机票我都订好了,后天下午我们就回京城。”
傅宴苍亲亲热热地挨着沈未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又把第二个豆沙包放嘴里,吃完了才又俯身从茶几上的抽纸盒中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
岳柏青一时无言,这里究竟是谁的家?
听到傅宴苍的话,他才想起昨天晚上这人跟自己说的,寒假要带苍苍回家的事。
苍苍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知道自己留不住人,只能随她。
而且还有那些人需要尽快解决,苍苍去京城清静清静也好。
昨晚的幸福顿时被冲散了几许,岳柏青心中有些忐忑。
今天早上苍苍醒过来的时候他看不出她对自己是不是满意,也看不出她对自己有什么依恋之情,像极了事后无情的渣女。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
岳柏青想起自己昨晚说过的话,耳根有些泛红。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那个时候苍苍是喜欢自己的,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让苍苍和傅宴苍多相处一段时间,她很快就会发现这人的恶劣,她的心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眼看傅宴苍提防自己在苍苍另一侧坐下来,岳柏青长腿一抬,在傅宴苍把脚架在茶几上挡住自己去路的同时直接在他的腿上迈了过去。
“在别人家里作客,做出这种举动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岳柏青走到沈未苍的另一侧,“傅大少没受过礼仪教育?”
傅宴苍晃了晃腿:“抱歉,我没来过这么小的地方做客,客厅太小了,我伸不开腿。”
沈未苍看了他一眼,岳柏青住的是大平层,这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间已经很宽敞了,傅宴苍也是朝前坐了一段才能把脚搭上去。
这个姿势他就不别扭吗?后背都靠不到沙发椅背。
岳柏青奚落道:
“你是不是出生以来就没去测试过心理健康,我看你像是智力发育不完全的样子,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让人迷惑的事。”
傅宴苍收回腿,倚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
“你理解不了我是因为你没到我的境界,我的智商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后代吧,别遗传了你的黑心眼。”
岳柏青微笑着搂着沈未苍:“我的后代当然不用遗传我,遗传苍苍就好了。”
傅宴苍抬手就朝他的手背扇过去:“也不知道有些人整天做什么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岳柏青松开揽在沈未苍腰间的手,握成拳打向傅宴苍。
傅宴苍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用了不小的力气,没想到沈未苍突然站起身,岳柏青一时收不住力,手肘撑在了沙发上。
傅宴苍向后一仰,沈未苍回过身,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宴苍,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柏青,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她关切地问道:“要是不舒服今天就别去工作了,休息一天吧。”
岳柏青神色淡然地坐起身,像是刚才无事发生:“没事,我就是想在沙发上躺一下。”
傅宴苍先是对沈未苍温柔一笑:“好,苍苍你去吧,不着急,我在这里等你。”
看向岳柏青,脸上又带上了嘲意:“你也太不自律了,吃了饭就要躺,也不知道保持保持身材,怪不得这么胖。”
岳柏青在法庭上辩论无数次,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但傅宴苍这种人真的很难缠。
他根本不是想和你吵个谁对谁错,他就是逮住你话里的意思想各种角度贬低你。
岳柏青也懒得搭理他,翻了个白眼去了餐厅。
苍苍去卧室了,他才不想和傅宴苍一起坐在客厅,他的早餐还没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