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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墟萸 > 第144章 三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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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济院三楼的静修间内,萨茹尔缓缓靠进天鹅绒躺椅中,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葡萄酒抿了口,将赤脚搭在有阳光暖照的地方,伸了伸懒腰道,“刚才让你们受惊了,那些罪人确实让人很不舒服,不过主教大人,我最近又在研读虔世会的《古虔经》,感觉这也很契合三重界的经意,突然感觉一切是天意,我当初祈求父王修建这座救济院,无意识地修建了上下三层,结果还真是和教义契合,造就了真正的三重界,你说呢?主教大人!”

望着有些洋洋自得的萨茹尔,温顿斯特收回正打量这个豪华极致房间的目光,弯腰微笑道,“对的,罪人们该受到教惩,并接受赎罪的过程。不过关于教义,其实您也了解我,我演讲都是照本宣科,而且关于三重界也是以前听冯格修士宣讲过,但您也知道他的教义书籍都被封禁焚毁,而且牵连了些无辜的典籍,让虔世会诸多教义失去了书面记载,让人都无从阅读,甚是遗憾,只能是口口相传,导致遗漏百出,不过幸好我在善抄堂那几年还留下些抄录本。”

萨茹尔起身踩着拼接成整体花纹的光亮胡桃木地板,赤脚走近温顿斯特道,“那您怎么看待贞爱会呢?尤其我们对信仰的追求!”

温顿斯特又弯弯腰道,“贞爱会追求信仰到了极致,远超虔世会的平庸,正因为如此才受到人们的追捧,宛若明珠般的追捧,不只是巨石城,就连伯尼萨其他城邦的民众都纷纷加入,就像洪水泛滥般甚是喷涌而来,这些大家都已经看在了眼中,不过...您这个处所有些奢侈了...”

“奢侈什么?这样如殿堂般的进修间?这些五色的雕花玻璃窗?这些墙壁上鎏金的画像相框?还是绒布壁纸和水晶吊灯?这间花了碎银几两的小小静修间?”萨茹尔探求又挑衅地地盯着温顿斯特,并用手指着身后的房间装饰。

“太过奢侈,是指对自己完美的追求,甚至为了完美而视别人的性命如粪土,这是个非常丑陋的过程,甚至到了极点,您也知道一层、二层那种,甚至可以推延到普矣教与虔世会的‘华袍之争’!”温顿斯特弯腰道。

萨茹尔顿时呆愣在原地,又捂着嘴哈哈大笑道,“您真是聪明,如此夸赞我们贞爱会,不过我好奇您为什么喜欢弯着腰?难道是黑色士袍太过沉重?”

恭恭敬敬的温顿斯特站直身体,继续微笑道,“别人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生活甚是沉重,尤其是宽容和怜悯,压得我直不起腰,不像您这般在艰难与绸丝锦裙中昂首挺身!”

萨茹尔越发开心地哈哈大笑,最后强忍着道,“也许咱们能秉烛夜谈,关于《古虔经》的那些隐藏的寓意,尤其是您对‘华袍之争’的看法,好让贞爱会那些有灵性的教徒旁听洗涤心境,也好为将来您当众为我们贞爱会正名做些准备。”

温顿斯特快速眨眨眼,笑着道,“其实正名不正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民众的认可,尤其是心灵的臣服与情感的倾向,虽然贞爱会实际上是个救济慈善会堂,但只要求善求真,自然会取得相应的修为,而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会仪教式,袍挂只能挡住表面的空洞。”

萨茹尔挑衅道,“那虔世会为什么要有...那些虚头巴脑的会仪教式?”

温顿斯特扬扬眉毛,微微弯腰道,“其实虔世会这样做的本质也是丑陋,是用很高代价的丑陋去击退人性中的丑陋,无奈之举,所以你的追求完全可以超越这些丑陋,否则就真的会陷入丑恶,这是教义里终极的敌人!想必您也很想挑战此敌,并摆脱丑恶的人性,想必您也正在与自己和他人那入骨浸髓的罪恶抗争,扯掉袍挂,携手而行!”

“扯掉袍挂,携手而行?”萨茹尔眼睛放光地向侍从道,“准备晚餐,我要和两位贵客共进晚餐,共同探讨这些终极教义,也好让我深刻反省!”

“不必了,我们不想和吃人不吐骨头的兽类共餐,而且既然你认同主教大人,就应该迷途知返!”旁边的特拉苏突然冒出一句。

萨茹尔反应片刻,尴尬地笑笑道,“爵士您说什么?”

“主教大人说得很对,你很丑陋,我们不和罪恶残忍的人共进晚餐。”特拉苏鼓鼓胸口,说完又眯眼盯着萨茹尔下巴道,“你的脸怎么了?”

萨茹尔摸摸毒疮发作的脸,诧异之际眉毛倒竖道,“特拉苏爵士您说谁丑陋?”

特拉苏义正词严道,“你,主教大人说得对,你是打着教会名义玩弄权利的骗子,丑陋邪恶,还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最好放了苏姆和地牢里...”

“住口!”勃然大怒的萨茹尔胸脯鼓了鼓,满眼怒火地望向温顿斯特。

温顿斯特活动着手指头无奈道,“特拉苏爵士说的可能也属于...初级理解的范畴。”

萨茹尔冷笑一声,向身边侍从厉声道,“送两位客人回去休息,好好关照他们!”说完快步走进了静修间后的密室。

阴冷的地牢里,厚重的木门被紧紧锁上,小窗也被插上木板,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牢房内,特拉苏靠着墙感叹道,“为什么你可以说她丑陋,她就要请吃晚餐,而我说就要把我锁进地牢。”

温顿斯特揉着发酸的腰,从修士袍下拿出水袋喝了口酒,闭上眼睛道,“尽管事实因人的视角不同而不同,但你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我和她说得是涅语,夸她正在成为圣女,她也听明白了,而你是在实打实地骂她!”

特拉苏惊讶道,“涅语?你们说的是黑话?只有你们教会的人懂?”

温顿斯特又喝了口酒,笑笑道,“当然,虔世会现在虽然是伯尼萨的国教,但在立教初期也曾被封堵截杀,所以有了自己内部的语言,就像山间土匪的黑话,到后来光明正大,但还是留有些涅语的习惯,不过是交流教义时才用,而且大部分教众听不懂,这需要了解虔世会的历史,并阅读建教初期的众多文典才能明白!”

特拉苏突然来了兴趣道,“主教大人,您让我有些看不明白。”

温顿斯特将皮水袋递给特拉苏道,“什么?”

特拉苏闻了闻水袋里呛人的烈酒味,有些结巴道,“恕我直言。以前....您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深沉权威的主教,然后...然后您最近在巨石城的表现,尤其和我家暂住,和父亲交往时的样子,我又感觉您是个沽名钓誉的趋附小人,只想不停为教会讨要好处,今天在地牢我又觉得您骨子里是个地痞,抽烟斗喝烈酒,看到那么恶心的场面都不为所动,但是刚才的事,我亲眼所见后,又感觉您是真正博学并且深藏不露的人,并且在暗中一直保护着我,所以我有点搞不清,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

“呲”一道火光亮起,温顿斯特将从怀里掏出的火签擦着,又点燃根小蜡烛,并用蜡水滴在地上固定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后盯着特拉苏眼睛道,“贤侄你刚才说什么?”

特拉苏看了看温顿斯特的修士袍,干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惊吓和饥饿让我胡言乱语!”

“我只带了黑面包,尽管很难下咽,但吃一口顶一顿,非常瓷实扛饿。”温顿斯特将块黝黑的面包塞到特拉苏面前,又递过块熏肉道,“我们特克斯洛城的特产,教士腌熏肉,风吹日晒五年也不会变质,不过你刚才说到了点子上,我要是和她共进晚餐,可能你就会很危险。”说着自己开始就着腌肉嚼黑面包,偶尔拿起水袋灌两口酒。

差点惊掉下巴的特拉苏听着温顿斯特的话,尴尬又转移话题道,“你们教士袍下还真能装东西啊!”

温顿斯特无奈道,“我都说很多次了,我弯腰就是因为被生活压弯了腰,包括这些生活所需。”

特拉苏喝了口酒,勉强将黑面包送下嗓子,深深出了口气道,“虔世会和我想得还真不一样!”

烛光下的温顿斯特满脸暖笑,轻声道,“你以为的是什么样?古板的黑色修士袍、集体跪伏诵经祈福,整天说些无关痛痒劝人向善的话?主教高高在上,在沐神节被教徒们抬着游行,然后挥洒圣水让众人更加虔诚地往外掏钱?”

特拉苏点点头道,“难道不是吗?只不过居然您还有涅语黑话,看起来高深莫测,而且刚才可能还救了我一命!”

温顿斯特盘腿坐在地上,收起手中的食物道,“这些是事实,不过只是普通教众能看到或者接触到的,而更深层次的理解教义需要成为大修士之后,这样便可以阅读教会那些有权限的书籍,并参与教会的高层决策,这样就能更好地了解教会的起源以及运作手法,尤其是实现教义的那些方法和手段。”

“手段?”特拉斯惊讶道,“这个词好像出现在教义中不太好。”

“等你到了大修士的修为,就能明白,有些词语、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温顿斯特道,“比如几百年前虔世会的前身波塔会,就是秘密结社,是以暴力和暗杀实现其宗旨目标,在后期经由不停演化才到现在的样子,就像你看到的丂维维,他被毁容并且断舌挖眼,就是曾经一些极端修士对自己做的事情,虔世会的教义里有个重要的词需要深刻理解,并能完全融合到现实理念中,这个词就是‘丑陋’,这需要极高的修为,所以虔世会有根深蒂固的暴力毁灭诉求,但已经演变为由外到内,并且是在由内到由外的过程中寻找那种真善,也就是没有固定于某一时刻的好与坏,而真善是在好与坏之间不停转化中闪现,而修士的境界高低就是看谁能将这种好像稍纵即逝的真善延长,当然这个可能不是连续的,有的可能是段落式的,有的也有可能连续的点,这就是教义中所说的光明。”

特拉苏有些反应不过来道,“您说的这些我以前怎么没有读到过?”

温顿斯特道,“你还没有权限和资历阅读相关教义书籍,而且冒然阅读可能会走火入魔,在寻找真正光明的时候误入歧途,就像萨茹尔刚才说的‘三重界’,就是个误入歧途的例子,或者是寻找真善光明时走了弯路。”

“那‘三重界’到底是什么?”特拉苏道。

温顿斯特道,“就像这个救济院的构造,上面三层,越往上代表越圣洁,而地下三层,越往下表示越罪恶。应该是单纯的桑切斯将虔世会最高权限的教义书借给萨茹尔阅览,可能以为一个女孩的好奇会被枯燥、恐怖的内容摒退,现在看来她是彻底认真读完了,并深深陷入了种偏狭。”

特拉苏呆愣片刻道,“意思你们特克斯洛的虔爱殿也有这样的地牢?也会那么残忍地洁净所谓的罪人?”

温顿斯特哈哈笑道,“没有,特克斯洛城的虔爱殿下面是有地窖,不过都是储存过冬用的土豆、腌菜,而且《古虔经》上的三重界的地下三界不是囚禁罪犯,而是用来修行的,修士们会自己进入静修苦行,而且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修士,第一层是冥想,可以安静地思考和背诵经文;第二层是眠修,类似于绝食,会很多天不吃饭只喝水,很多修士会陷入半昏迷,从而感受那种濒死的感觉,当然也有各种自残,就像丂维维受的那些刑罚;第三层是存骨,就是根据修士的意愿,在死后将身体存放在那里,直至变成白骨,然后颅骨被摆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地上三界是日常修士们的居所,越往上等级越高,主教住在第三层,而且上三界和下三界的修行意义相同,只不过有些修士为了能更好地寻求真善,而自愿去下三界修行,意思是要代世间的人受苦,寻求救赎,当然不会有铁门和看守,只有巡视的小修士,以防身体虚弱却无法脱身的修士困在里面,自愿是虔世会最重要的宗旨,强迫是邪恶的,所以真正的三重界能让人感到舒适并温暖,哪怕是极端的困境也是自愿为之,不会有恐惧!”

“那这里就不是三重界,萨茹尔只是单纯地模仿三重界!”特拉苏道。

“废话,三重界是境界,而这里明明是三重牢,只有境没有界,甚是可恶至极!”温顿斯特气愤道。

特拉苏继续问道,“那她这三重界是想做什么?”

愤慨的温顿斯特又微微一笑道,“她是将最初期的教义折返到现在用了,也就是虔世会初期的波塔会教义,用别人的苦行来洁净世人的痛苦,波塔会的教义加上虔世会的三重界,就有了咱们现在呆着的这个地方!”

“真不要脸,怎么能这样?去其他人的性命去拯救其他人,再宣扬自己是在很高尚地救赎?”特拉苏惊讶道。

“对,这就是虔世会的前身,也是虔世会的起点,和现在大不相同。”温顿斯特道。

特拉苏盯着温顿斯特道,“前身真邪恶!”

温顿斯特毫不介意道,“不能一概而论,真善和邪恶有时候是交织往复的,所以需要在其过程中寻找光明。”

特拉苏冷笑道,“这就给了萨茹尔充足的借口慰藉自己,说这是寻找光明的过程而已。”

温顿斯特道,“所以修为不够的人不可以接触《古虔经》,尤其那些崇尚刺激和骑士风度、又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更容易被虚假的黑暗面所诱导。”

“尤其是花痴期还被众人追捧的帝国公主,绝对完美的心境下忍受不了一点点瑕疵,在挫败后用绝对的权利想挽回自己的颜面,不惜套用波塔会的残杀教义,偏狭自爱走进了死胡同!”特拉苏总结道。

温顿斯特扣了扣塞牙的肉干道,“这个比较复杂,可能这也是她修行的一个环节,就像她对丂维维的爱,所以...”

“不不不,您说什么?萨茹尔对丂维维的爱?您大概不了解内情,萨茹尔是个极端自私又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丂维维是个无赖骗子,甚至都不如街头那些醉鬼流浪汉,肮脏不堪、矮小丑陋、品德败坏...,就是个垃圾!”特拉苏打断摇摇头道,“您不了解这个街头流浪汉!”

温顿斯特盯着特拉苏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丂维维原名叫丂奇·瓦莱,大致应该是铁格·瓦莱的私生子,曾主管瓦莱家族的典当行,那时他才二十岁出头,可能曾经常参与瓦莱家族的年度家族议事会,当然应该是后排,不过应该会列席,瓦莱家族垮台后被清洗,他隐名改姓,并给自己起了个靠擦屁股为生的低贱名字,这些都是为了活命,这也是他能成为萨茹尔谋士并迅速扶植起贞爱会的原因,他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在权谋方面有些功底,只不过因为萨茹尔太幼稚而导致自己阴沟里翻船。”

特拉苏目瞪口呆道,“瓦莱家族?铁格·瓦莱的私生子?您稍等...即便如此荒谬,萨茹尔公主...您说,爱他,一个曾经被艾蒙派缇家族仇恨的家族遗腹,不可能,荒唐,他们之间只是利用关系,主子和恶犬的关系,您有些爱众普世了,当然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闭嘴!幼稚,愚蠢,这么简单的基本逻辑和人情世故你都不懂,简直给塔特家蒙羞,当然我也没有冒犯你们家族的意思!”温顿斯特孩子般回敬道。

特拉苏声含歉意道,“这两天您让我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细节逻辑性的东西,所以我特别想请教您,您说她爱他,我实在不懂!”

温顿斯特道,“听好了,其实很简单,时间的原因,时间是面镜子,当你看到镜子里的你,那不是你,而是你看到的你,可能和你想的一样,也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但你还是你,就是照镜子的你,而你可能并不认可镜子里的你,所以你会寻找真正的你,比在镜子中还要着实的自我,当然时间和镜子都是骗局,根本就没有‘我’,就像过去现在和未来,你无法在这三者间找到平均和确定,就像典当行的天平那样不靠谱,因为过去是懊悔的、未来是不可知的,无法平衡算计出这一切,所以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无知便是黑暗,黑暗滋生恐惧和毁灭,只有一件事来平衡这件事,那就是爱、认可,在你极端困境中的认可,在你自我模糊时别人的认可,尤其是那种冒着极大风险的认可,所以萨茹尔心中的真正镜子是丂维维,而不是那些照出毫毛的银镜,因为她从他行为中看到了自己,无论对与错,她极其认可丂维维认可的她自己,所以在温泉广场快要被拆穿或者担心被拆穿的时候,她割了丂维维的舌头,最终用她理解的三重界对待他,而不是直接杀死他,虽然她是在用偏狭的爱,但就是如此,她也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孤注一掷,就像她建造的这座堡垒般的救济院,用森严堡垒防护自己,恐惧让她打造了座森严的壁垒,丂维维能让她做出这样的让步,说明她动情之深,当然深层次是对自己的爱,而丂维维之所以能深深打动她,是瓦莱家和丹家族的人都很善于这一套,可能是血脉里遗传的,但爱和狠比这烈酒都够劲,你可以管这叫阴魂不散,也可以叫爱意绵绵,所以权谋并不是靠冰冷无情,而是真情实意,这就是世俗的真实!”说着温顿斯特喝了口水袋里的烈酒,好像有点醉酒般絮叨着。

特拉苏呆愣片刻,舔舔嘴唇道,“您真是惊世骇俗!”

似乎有些醉意的温顿斯特呢喃念道:

羔羊,不要怪我割你的肉

雪纷飞

我曾比你还痛苦

鱼儿,不要挣扎拖拽的网

天不下雨

我曾比你还痛苦

我吃你的肉啊

好像吃自己的肉

我祭祀你

把你奉作神明

因为我终也会死去

我和你一样苦难

但你给了我退缩

我用褚石画在石头上

鱼刺、羊骨伤妻儿舌喉

就像河水里我的影子

一阵阵破碎的铭醒

篝火后捧着骨头

因为想带着你仰望星空

爱与哽咽

存在的缅怀!

“当然,后两句是我加的,这就是波塔会虔世歌的一部分,这就是爱,你懂吗?”温顿斯特突然郑重其事地看着特拉苏道。

特拉苏摆摆手,双掌夹着眉心、张口结舌抗拒道,“照您的说法,真是痛苦的回忆,我就不该问,哪怕您是胡诌!”

温顿斯特款款袍袖笑道,“镜子与自我总是矛盾,不过丂维维是我接生的,我是他的教父,丂奇·瓦莱也是我给他的名字,可怜的孩子!”

特拉苏感叹道,“不可思议的人生!”说着差点眩晕倒地。

“都怪我让你知道太多......”温顿斯特抱起特拉苏猛掐人中,突然从墙壁传来了细微的声音,“特拉苏爵士,是您吗?”

《艾蒙派缇皇恩圣典》:吾受极寒炼狱苦难后仍以平和之心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