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禁足降位都没用,她俩就是当个答应都有人跟随,何况皇帝看夏家与富察家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也没说什么,主要这个幼子出生的时间不错,他觉得这个可以好好培养,也就得过且过。
但凡华妃找他主持公道他都只问一句,谁先开的口挑事,十次有八次都是华妃,还有一次两次是曹琴默和丽嫔,不过她俩还是打华妃,别说什么她也可怜之类的话,谁觉得可怜谁去她宫里受欺凌去。
富察怡欣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禁足,但是她现在精神状态好极了,华妃最过分一次是想将她俩弄死,但是两家送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知道后直接将毒药送去年府,弄死四个年家人,年羹尧还不知道华妃的事情,一查明早朝让胤禛处置富察家和夏家,结果遭到了所有大臣围攻,差点要将华妃处以极刑。
“皇上,年家子侄死的冤枉啊,他们若是死在疆域,死在战场上臣虽不舍但也欣慰,但是怎会在这京都被人毒杀,还请皇上严惩贼人。”头重重磕下去,武将大臣无不动容,还以为是功臣寒心呢富察家就列步上前。
“皇上此事是臣所为,华妃娘娘多番欺辱仪嫔不说,如今更是给冷宫里的仪嫔下毒,还请皇上惩处臣,此事是臣之过,是富察家之过,切莫让功臣寒了心。”其实这事是富察家故意留的尾巴,年家闹也好,不闹也好,就是让他们知道是谁干的。
“皇上,此事臣也参与了,臣就一个妹妹,如今差点被人毒害实在悲痛难忍,早听说过年家的跋扈,倒是没想到自己亲身还能体验一回,请皇上惩处,此事是臣之过,只恨臣没有去边关拼杀,确实没有说年将军的资格。”夏威也是往旁一站,虽说是道歉,但是脖子梗的直直的,半分没有歉意。
胤禛头疼,瞪着夏威,你掺和进来干什么,兄妹两个没一个省心的,还没开口呢,大臣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就出来了。
主要他们听完夏威所言,眯着的眼睛就大了起来,里面渐渐泛出光泽,两眼一睁就是干,“皇上,年家如此简直是欺人太甚,谋害后妃该诛九族,难不成因着他年羹尧有功,年家所有人就有了免死金牌了吗?”
“皇上,华妃娘娘这次下毒害的是嫔妃,下次说不得就是危害龙体,还请皇上严惩。”
“皇上,年家是何居心,将毒药弄进宫,这若是下给您或是皇子公主,我大清危已。”
“是啊皇上,若是宫宴上看谁不快就毒害,那我等岂能放心这年氏常伴帝王身侧?”
“陛下,年家此举无异于谋反,请皇上严惩。”
“皇上,此事本不关年将军与年家的事,但是臣以为富察大人和夏大人无错。”
“皇上,臣也以为两位大人无措,若非欺人太甚,怎会如此,这年家出来的人就是不同,都敢谋害宫妃,夏家与富察家被逼至此也只是毒害年家子侄,该知足了,这若是两位娘娘真出个什么事情,年家和该九族尽诛。”
胤禛揉揉头,想了想,“此事还需查探,既是皇室之事,就让老三和老十去查,众位觉得如何?”
“皇上英明。”后宫之事本不该前朝之人去查,这也算胤禛给的一个信号,毕竟这谋害后妃也够诛九族了,这次大臣还都站在他这边,他也不必再冒险做什么了。
年羹尧一句话都没说上,这结果基本就确定了,他大致明白那两人说的是真的,手脚冰凉的走了回去,他战场上屡次受伤都没有过这么慌乱,回去跟年遐龄还有年希尧商量半天,最后只能带着重礼去两家赔罪,但是连门都没进去。
华妃的手段从来都不高明,何况这次本就是气急了才如此的,要是人真死了她还会有点慌乱,结果一听人没事,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定神闲。
直到年家的消息传进来时她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看完迷信手脚冰凉,当机立断就去威胁曹琴默,结果曹琴默不仅把她卖了,还借此投靠了运和。
最终结果以华妃被褫夺封号贬为贵人,年羹尧革职,年家三代不得录用为结果,其实年家本来不至于这么惨,但是年羹尧深信胤禛对年世兰有情,用年家的未来换了年世兰一条命。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胤禛本也没打算处死年世兰,他只是在考虑怎么彻底铲除年家,这不就送上门了,还得了年家的感激。
运和看不得年家大团圆,毕竟欺负富察怡欣就是欺负她,借着端妃的人将欢宜香和当初年世兰流产的真相告诉了她,年世兰从惊惧难受瞬间转化为愤怒,“他本就没给年家留活路啊!”若是有个孩子,就是女儿也好,年家也还有希望。
这次年家人还在,所以并没有万念俱灰,再加上多年善待宫人们也愿意在职责范围内帮她,她亲自煲了汤去送给皇帝,皇帝对她有愧,再加上年贵人一脸憔悴身着朴素,他还以为这是求庇护呢,很给面子的就喝了。
年世兰忍了良久,看胤禛三口下腹后转身出门拔过侍卫的刀就自杀了,胤禛发觉不对时身下已经开始流血了,太医过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血止住了,但是胤禛彻底绝嗣不说还伤了身子,甚至出行也有所不便。
想处理年家,但是情况不允许,想处理年世兰但是人已死,还是在养心殿外自戕,年世兰赌的就是胤禛即无法暴露绝嗣药的事情,又不能短时间内处理两次年家,所以在来之前就传信给年羹尧,让他们等,等两三代皇帝之后,年家卷土再来。
胤禛气啊,皇帝有不讲理的实力,所以他将绝子药送去年府,男的女的都人均一碗,不喝就杀了。
一步错步步错,年羹尧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不珍惜全家给她换来的生路,年世兰也没告诉年羹尧她所受过的苦,反正年家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