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子乙于志君臣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在第二天以检验陈信能力为理由,邀其来到王宫的阉军大营。
子乙重用阉人,甚至为此建立起了多达三万人的阉人军队,称之为殿前阉军。
在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对殷国进行了一番了解之后,陈信认为子乙太过夸张了,这位君主为了控制人心,俨然是准备靠阉人来中兴殷国了。
那些被子乙所掌控的灵石,小部分散落到地方上供给修士以及地方军队,大部分灵石都被子乙用在中央了。
此为强干弱枝重内轻外之策也,这也是为何看起来子乙已大权独揽,但东夷却还一天天侵略着国境的原因。
三万人的阉军看起来训练颇为有素,据说人人都具有练气境界的修为,实力跟当年陈信第一个击杀的修士树钦都差不多。
虽然树钦的实力并不强劲,但这支阉军胜在人数多,并且久练军阵,于战场上能发挥大用。
三万人在沙场上排队整齐,子乙与于志二人,带着陈信参观这支大军。
期间于志偷偷探查了一番陈信的修为,果然发现陈信的境界深不见底,一时间内心中掀起惊天骇浪,他不知道陈信究竟在闭关时做了什么,二十年的时间竟然已经恐怖如斯。
“此阉军训练已有十年之久,东征之时给你统御,如何?”子乙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信倒也不推辞,点点头说道:“若有此大军,依我看东夷不足为虑。”
“王上。”此时一名阉军中的将领走了出来。“王上,贱奴我从无到有训练这支大军,如今怎能随意派出一无名之辈替代我?”
于志呵斥道:“放肆,张福瑞,你可知此人是谁,乃是当年立下大功的坎茂公公,当年被称之为小卢本。”
“国师大人,王上。”张福瑞痛心疾首道:“我不知道什么卢本什么坎茂,当我们阉军在建立的时候,他们都在哪里呢?如今大军已建成,却要让他来摘果子?”
“大胆,你敢不尊王命?”子乙怒道。
“王上,非吾不尊王命,实则阉军乃是重中之重,怎能让一无名之辈轻易染指?”
“那你想如何?”
“福瑞虽不才,也颇有一些天赋,现在修炼已至大成,斗胆请求王上给予一个能够和坎茂公公切磋的机会,若能让我败的心服口服,我便再无意义。”
陈信内心冷笑看着子乙三人演的这出戏,心中不禁感叹子乙戒备心之重,即便还有契约限制的情况下,也要如此试探自己。
子乙为难道:“坎茂,看起来军中将士不太服气,你可愿活动一下拳脚。”
“来吧。”陈信也不磨叽,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空地上。
张福瑞嘿嘿一笑问道:“坎公公,不知您老擅用什么兵器?”
陈信微微皱眉,这些新来的阉人,竟然真的是完全不认识自己。
虽然对那些虚名陈信无所谓,但当年立下那天大的护驾之功,却不成想竟然被子乙完全掩盖下来,殷王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对付你,我就不需要用武器了。”陈信摆摆手说道。
见陈信竟如此傲慢,张福瑞面色一僵,随后冷淡说道:“那便小心刀剑无眼了。”
陈信胆大妄为想赤手空拳,但张福瑞却牢记子乙的交代,老老实实拿出剑来准备全力一搏。
张福瑞亦是体修,子乙大部分新招收的阉奴基本都是体修,只能说当年魏阳给予子乙的伤害还是不小的。
抽出剑来张福瑞自信满满,他这一把剑亦是不凡,乃是殷王子乙之前亲自赏赐的凡阶上品兵器,再加上张福瑞自身修炼有成,拿到这把剑以来和人切磋无往不利。
双方抱拳行礼之后,张福瑞也不藏着掖着,见他一脚踏出挥剑朝陈信刺来,整支剑甚至附带了灵力加持,这一击足以要了许多筑基修士的性命了。
于志看到这一击连自己都有些胆寒,便向子乙恭维道:“福瑞的境界实力越来越强劲了啊,只怕其实力已经不逊于我,恭喜王上再得一名上佳之才。”
“一切都是上天保佑啊。”子乙谈笑道:“我观福瑞之勇武,不下于当年的坎茂,再给他一段时间......”
话说一半,子乙突然止住微笑,于志见子乙错愕的看着后方,便也回头望去。
只见张福瑞的宝剑尽碎,陈信竟然以肉身硬抗兵器,凭借着血肉之躯一掌将长剑劈碎!
在张福瑞惊呆之际,却见陈信一脚踢出,张福瑞已然飞到十米高空去了。
双方这根本就不算是切磋,可以说在张福瑞靠近了陈信之后,便好似已经注定了要失败一般。
陈信二十年来的苦修,虽然真实境界依旧停留在筑基十层,但实力却早已超出了这个境界了。
张福瑞这种筑基五六层的体修,若是跟二十年前的陈信交手,也许还能切磋一二,但跟现在的陈信交手,却是连接陈信一击而不倒下的能力都没。
于志惊愕道:“他确实是已经超出了筑基的实力,只是不知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超出了聚灵境。”
子乙苦笑一声。“我们总不能找一个聚灵境的人跟坎茂比试吧,殷国可没有那样的强人。”
“不管怎样,此人确是值得王上重用了。”
“如此,阉军便交给其掌管吧!”
于志问道:“那张福瑞怎么办?”
“让人把他医治一番,然后让他休养几天吧,对了,延寿丹就别给他吃了。”子乙兴趣索然道。
此前子乙非常看重张福瑞,毕竟其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比当年的陈信差,甚至天赋兑现的还要更早一些!
然而两人真正交手之后,面对年老的陈信,张福瑞竟然撑不过一击,还让人家空手把兵器给劈碎了。
见到了这一幕之后,子乙顿时觉得张福瑞不香了,之前原本打算给张福瑞吃了延寿的丹药,子乙也不打算赏赐了。
“之后的事情你安排吧,寡人乏了。”
“是。”于志看着子乙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王上如此刻薄寡恩,于志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今天子乙能如此轻易的抛弃张福瑞,日后又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