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们合作的。”陈信淡淡说道。
张福瑞突然暴起,他那宽大的衣袍中藏着一把利剑,却见其持剑直接斩向陈信。“故弄玄虚,受死!”
张福瑞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在陈信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已经突破到御体诀三十二层的陈信,肉体强度已非张福瑞所能想象的。
却见陈信仅仅只是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张福瑞劈来的利剑。
“哦?这次的剑竟然是玄阶下品的宝贝,那就先不给你劈断了。”陈信说着松开了手指将张福瑞推至一旁。
张福瑞此时内心无比震动,上一次他败的如此干脆,好像是和坎茂的交手中。
坎茂的强大至今依旧让张福瑞无法忘怀,那一次坎茂徒手劈断利剑,让自己败的十分彻底。
而这次随便来了一位年轻人,就能做到以双指夹住自己的齐纹剑。
这把剑当年是子乙所赐予的,为了勉励自己能超越坎茂,也因此张福瑞依旧记着子乙的恩情,所以才这么多年依旧为子赢效力。
齐纹剑乃玄阶宝物,自己当年靠着这把剑杀出重围救出子赢,然而在此人面前,却真无一点反抗之力!
“你究竟是谁?”心知打不过以后,张福瑞便不再敢轻举妄动。
陈信说道:“我的名字叫做陈信,也许你们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我的师父叫做坎茂,不过我的实力已经青出于蓝,所以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以后千万不要再随意的攻击人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心会手下留情。”
“你竟然是坎茂的弟子?他人呢,都是因为他杀了先王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动乱。”
“住口!”陈信怒斥道:“你们根本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只会听于志那狗贼胡编出来的故事,以此来蒙骗自己!”
“哼,我可不会听你这种人的话,现在我落入你手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说我来这里是合作的,把子赢给我叫出来,有些事他应该知道。”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交出太子!”
陈信此时也有些恼火,这张福瑞软硬不吃,那便杀了他好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不拦着你了,这就送你上路吧。”
“且慢!”一名食客走进包间,随后说道:“我就是子赢,放了张福瑞。”
“太子,你糊涂啊,他是坎茂的徒弟,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子赢摇了摇头,示意张福瑞不要乱说。
子赢道:“你既然是坎茂的徒弟,那一定是受了他的吩咐,他为什么不出来露面呢?”
“家师年纪已大,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那你来找我想要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还我家师一个公道,以及助你重新登上殷国王位。”
子赢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好心,但见识了陈信的强大以后,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
来到了酒馆的后院中的一间密室,子赢命张福瑞在外看守,他自己与陈信进行了密谈。
陈信将子山的畜生事迹,以及自己上一世作为坎茂是怎么将危险扼杀于摇篮的事情,通通告知了子赢,子赢听后还是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爷爷的阴谋?”
“事实就是如此,我的师父顶多是贪图了一些灵石去修炼,但他救了整个殷国,不至于让殷国被一个僵尸给统治。”
“无凭无据,我怎能相信你所说的这些。”
陈信淡淡一笑。“我也不需要你相信什么,只是想告诉一下世人真相,至于人们是否会相信,就全看他们自己了,我们还是谈谈合作吧。”
“嗯。”这才是子赢真正关心的,比起什么陈年往事的真相,他现在更想念的是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
陈信是个高手,子赢能够看的出来,陈信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最强大的修士,如果有这样的人来助力,那么未尝不能登上王位。
“唉。”子赢叹了口气。“自从于志谋逆以来,殷国上下乌烟瘴气,王都之内斗的天昏地暗,其倒行逆施以至殷国国运渺茫,原本被压制的东夷日渐强盛,我东部重镇纪城已经沦陷,国人惨遭屠戮,值此危难之秋......”
“停。”陈信叫住了子赢。“现在的局势如何,我比你更为清楚,你不必说这些,只需要听我说的去做就行。”
子赢压制着不悦说道:“不知陈兄弟有什么高见?”
“很简单,你自称为王,于这悠城起兵吧。”
“现在?这不可能,悠城之中我虽有势力,但还做不到掌控这座城,况且一旦我这样做,于志很快就会集全国之力剿灭我。”
“你不竖起旗帜招兵买马,天天这么小打小闹,你一辈子都无法重归王位,趁着现在子旦刚死新君刚立不久,你不正应该宣称正统吗?”
子赢摇摇头,这跟莽夫有什么区别。“这是大事,应该从长计议啊。”
“闭嘴吧。”陈信外放气势。“你尽管称王便是了,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我吧,只要我们胜的够多,那些墙头草们会来投靠我们的!”
子赢很想再次拒绝,但陈信外放的气势以及威胁的眼神,让子赢明白这件事不容自己拒绝。
“那便听小兄弟你的吧。”
“如此便好,你找人搜集一下关于悠城城主及其手下的资料,三天内我想你应该就能坐在悠城城府内坐上王椅了。”
“是。”
陈信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被气势吓坏的子赢呆坐在密室之中,良久张福瑞见子赢没有动静,慌张闯入,发现了呆滞的子赢。
“太子,您没事吧。”
砰!
子赢愤怒的一拳捶在地上。“这陈信真是嚣张跋扈,等我登上王位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
“太子,真的要和他合作吗?”张福瑞忧心道,他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说实话他并不信任陈信。
子赢无奈道:“除此以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要当一辈子的老鼠,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