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逃难结束的镇民们,看着羊纸镇镇中心处,被藤蔓所缠绕在地的马匪尸体,心中激动而又恐惧。
“他妈的。”便有一名壮汉气愤之下,用粪叉直接捅了上去,只是被他所捅的那个马匪竟然一声不吭。
眼见着这名马匪的肚子上被捅了个口子,血哗啦啦的流,但马匪却是十分硬气,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睡觉。
“怎么回事?”一名书生打扮的镇民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鼻息探去,发现这名马匪已经没有气息了,再探另一个同样如此。
“这几百个倒在地上的马匪全死了!”壮汉惊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书生抬头仰望,许久之后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造下杀戮,报应立刻就来了。”
“报应?”一名老头子却对此十分不屑。“我看是我们遇到了好仙人了吧,许是哪个路过的仙人帮了我们吧,老天爷可没心思管我们这些凡人。”
霹雳一声巨响,却是阴暗的天空打了个响雷。
书生惊慌说道:“齐大夫,慎言啊。”
老者却不惧,冷笑一声道:“它也就会在被说的时候,吓一吓我这个快死了的老头了。”
“垂垂老矣,人之将死,有何惧乎?”
......
陈信将那两名邪修的尸体,带到了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洞穴里,布下了简单的隐匿阵法之后,陈信就地开始炼尸。
这处地界,是陈信来到正黎国不久探查出来的适合养尸的“好地方”。
其实也没废多少的工夫,这正黎国北部阴气很重,实在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在野外走走探探,就能找到这种地方。
放下两个棺材,陈信将这两个尸体放置进去。
陈信也不打算用这两个尸体战斗什么的,两个筑基中期的废物,陈信要他们也没用,完全就是用他们的尸体来练习纵尸术的。
这个纵尸术相比于刻苦修炼,其实还是更加注重实践的。
陈信将这二尸关好之后,陈信在附近撒上兽血,直接开始祭炼起来。
一整个白天就这样缓缓度过,随着太阳落山,其中一具棺材终于有了动静。
开了棺,便见那名矮个子的修士,已经化作一具行尸(僵尸中最垃圾的存在),其不听命令地朝着陈信袭来。
陈信一拳将其打烂,再看另一具棺材,却是连炼都没炼成。
“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信拿出纵尸术看了起来。
“是炼的时间太短了吗?”
果然,还得慢慢练啊,看来还是需要在这正黎国,多待一些时间的。
陈信这次外出是以外出历练为借口,对于内门弟子而言,合武宗对自由的限制还是有一些的。
五十年的时间中,弟子只有十年外出历练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便不可无故外出了,除非是接了什么宗门任务之类的。
如果十年之内不回返,那么如无特殊情况便会被逐出宗门,甚至被列为宗门叛徒被追杀。
十年的时间,倒也足够陈信在外面练练了。
这一次之所以外出历练,一方面是练习纵尸术,另一方面也是修炼魔功苍魔十三经,自从自己得到了那本功法,却是一直没时间去修炼。
在合武宗内部修炼魔功这种事情,陈信的胆子可没那么大,万一要是被宗内的大能探查到了,那基本算是百口莫辩了。
而且即便是能练,在合武宗也找不到好的地方去修炼,这正黎国境内找一找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找到适合修炼的宝地。
不过出门在外,也还是要谨慎一些才是,陈信全天都穿着龙帝战铠,脸上戴着从九州带来的鬼面具。
鬼面具下面,还戴着一层人皮假面,这是陈信来之前专门找人做的,为的就是避免身份泄露出去。
刚才那两个尸体,算是陈信的第一个作品了,毫无疑问全都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正黎国这地方别的玩意没有,邪修倒是有一大窝,继续抓就是了。
......
长室县是正黎国北部的一个县城,相比于正黎国北部的其他地区而言,长室县算是人口稠密了。
羊纸镇便是长室县的下辖城镇之一,这一天清晨左右的时候,羊纸镇通往外界的道路上,布满了长室县的县兵。
在其中一条主干道上,几名县兵正在闲聊。
“大人让我们镇守此地,不让任何人通过,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却没一个人路过,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上面的意思是说,有一群马匪会途经此地,让我等沿路防守镇压。”
“防守马匪?就我们这点人可守不住。”
一名羊纸镇的捕头,喝了一碗水冷笑一声,心道什么抓捕马匪,真正堵截的我看是平民老百姓吧!
一直到正午的时候,总算是有人经过,县兵们将这些人赶了回去,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人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绝望?
负责该县的捕头意识到了不对,张捕头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由他负责这一整个羊纸镇的治安。
只是这次他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他带着羊纸镇镇守的那些捕快离开羊纸镇一天,等傍晚再回去,就以供职的名义离开。
张捕头是个老人精了,他早已看出来,这所谓的朝廷官府,跟那些邪魔外道之间的纠缠不清,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只能怪羊纸镇的人运气不好,这次又轮到了他们。
大部分羊纸镇的捕快都离开了,至于说留在镇中的,都是那些不知情的底层杂役捕快,基本都是没什么修为的临时工,这些人扔了也就扔了,大不了以后再招募就是了。
然而情况的发展却出乎了张捕头的预料,当他回到了羊纸镇,看到了镇民们将那些马匪们给一个个绑在镇中心吊起来展览的时候,张捕头知道坏事了。
“张捕头,你可算来了,这些马匪趁着你们供职的时候,竟然进镇中烧杀抢掠。”
镇民们虽看出张捕头的面色不悦,但他们还以为张捕头是痛恨这些马匪入侵羊纸镇呢,因而一个个前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