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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膳,宴墨白依旧是在大理寺用的。

免得赤风还得去寻一些蹩脚的理由,反而引人生疑,宁淼上菜的时候,主动走到宴墨白的边上上的。

宴墨白对此自是很满意,面上神色不动、山水不显,可在她近前的时候,还是若有似无碰了碰她。

宁淼知他是故意的,不动声色,佯装未察。

午膳后,回署房休息的时候,赤风邀蓝影:“听他们说,后院的莲池里,已经有两朵荷花早早地开了,要不要去看?”

蓝影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木牌:“你去吧,我还有事。”

赤风瞥瞥他手里的木牌:“你这......怎么看着像是灵牌?”

“就是灵牌,我专门买的,送给周婶的,我不知道她亡夫姓甚名谁,就买的空白的,一会儿让她自己写。”

赤风:“......”

刚准备制止他的行为,就看到自家大人跟张主簿,以及宋少卿自后面走过来,他只得暂时作罢,打算一会儿再说。

而蓝影看到三人,当即就迎了上去:“大人,能否将你的《万字解》借属下用一用?”

宴墨白瞥了他一眼:“在书架上,自己拿。”

“谢大人!”蓝影开心地鞠了一躬,就跑去署房拿了。

然后又急匆匆出了署房。

出署房的时候,宴墨白跟赤风正好进署房。

见他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宴墨白随口问了句:“你要《万字解》做甚?”

“起名字。”蓝影回了声,人已跑开。

赤风回头看了看他跑开的背影,当着自家大人的面,也不好阻拦,只得任由他去。

好在自家大人也并未在意,径直进了屋。

他刚准备再去追蓝影,又见自家大人蓦地转了身。

“蓝影刚刚手里是不是还拿着一块灵牌?”

赤风眉心一跳。

“是好像......拿着一块木牌,应该不是灵牌,只是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大人已经拔步出了门。

赤风呼吸一紧,连忙跟了上去。

——

宁淼刚收拾完饭厅的桌椅,回到厢房,准备小憩一会儿,蓝影就来了。

“周婶。”

宁淼不意他这个时候过来,示意他坐。

见他一手拿着一块木牌,一手拿着一本很厚的书,宁淼不解。

提壶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自己拿着,坐到他对面,然后指指他放到桌上的这两物,满眼疑惑。

蓝影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水。

放下水杯,道:“我听他们说,遗腹子若想好生养,得做两件事,一件是每逢初一十五给亡夫上香,另一件是孩子还在腹中时,就提前起好名字。”

“我不知道你亡夫姓甚名谁,就买了一块空白的灵牌,你自己将其写上去,把他的灵位供好。”

“另外,我跟大人借了这本《万字解》,你可以挑挑看寓意好的字,给腹中孩子起个名字。”

宁淼正喝了一口水进嘴,听到这些,都没来得及咽下,就直接喷了出来。

好在只喷到桌上,没喷到对面蓝影身上。

蓝影不意她这么大反应:“怎么了?”

宁淼摇摇头,起身拿了抹布,将桌上的水擦掉,然后指指那两样,摆摆手,示意不用。

“要的,必须要的,很多人这样说的,也很多人这样做,你别不信,为了孩子,总归是要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你最近孕吐得厉害,指不定做了这些,就不吐了。”

蓝影很坚持。

说着,还拔出了腰上佩剑:“你告诉我,你亡夫姓什么,我直接帮你刻上去吧,刻的不容易掉,写的容易掉。”

宁淼:“......”

“你亡夫姓什么?”蓝影拿起那块空白灵牌,拿剑尖比划着位置。

“姓宴。”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宁淼心口一撞,看向门口。

蓝影专注在刻字的位置,也没注意其他,骤然听到这么一声,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接了句:“哪个yan?”

问完才猛然惊觉不对,愕然转首,便看到自家大人自门口进来,面色冷峻、眸如寒霜。

他呼吸一滞,自位子上起身,手中的灵牌和剑都没拿住。

灵牌落在桌上,剑从桌上坠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令人心悸。

走在最后的赤风连忙将房门关上。

蓝影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自家大人一身寒气,甚是生气。

他瞅瞅赤风,希望从赤风那里得到答案。

赤风只递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不好暗示。

他只得问向自家大人:“大人,你......怎么来了?是属下犯了......犯了什么错吗?”

宴墨白走向房中矮榻,撩袍坐下,凉声道:“来感谢你,感谢你帮我立牌子,感谢你帮我的孩子起名字。”

蓝影脑子里一轰。

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应了下,才想起刚刚他问周婶亡夫姓什么,他家大人接道:姓宴。

所以......

他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大人跟周婶......”

末了,犹不相信,转眸问向宁淼:“周婶腹中的孩子是大人的?”

宁淼看看宴墨白,见他不打算瞒蓝影了,便点了点头。

蓝影眼睛瞪得更大了,瞳孔地震,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怎么会?

他家大人跟周婶?

周婶都四十岁了呀。

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又不知该说什么,整个人就惊在那里。

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

赤风了解他,知道他这个一根筋的脑子肯定还没反应过来。

就斗胆开了口,提醒道:“周婶是宁......”

本想说宁大娘子,又觉不妥,顿了一瞬,道:“周婶是宁姑娘。”

蓝影怔怔转眸,还在那份震惊中没回过神。

他看向赤风。

宁姑娘?

哪个宁姑娘?

猛地一个激灵:“宁盘?!”

宁淼点点头,也出了声:“抱歉,并非有意骗你,实在是我现在处境危险,迫不得已。”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出自那个四十多岁,一直被自己视为干娘的妇人的口中,蓝影满目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