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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宁淼拥在怀里,宴墨白低低一声叹息。

宁淼抬眸看向他。

忽然感觉到腹中的小家伙在动,她眸色一喜:“宴墨白,他在踢我。”

宴墨白正闭目嗅着她的气息,应了一句:“谁?”

话一出口,豁然睁眼,噌的坐起:“孩子在动?”

“嗯。”

宴墨白眸露激动,当即掀了被褥和她寝衣的衣摆,迫不及待想去看。

雪白的肚腹入眼,宴墨白脑子里突然闪过前世看着赤风剖她腹取铁矿图时的画面。

当时也是衣摆被撩上去,只露出肚腹这么一截。

他瞬间紧了呼吸。

“这里,看到了吗?”宁淼指指一处,问他。

他才回过神。

循着宁淼所指看过去。

真的鼓起一块,又平下去,又鼓起。

他新奇不已,也激动不已。

大手轻轻覆在了那里,感受着她肌肤的光洁,感受着她肚腹的温度,更感受着她肚腹里那个小生命的动作。

心里万般情绪激涌,百折千回。

宁淼看着他,发现他的手竟然在薄颤。

她又看向他的手。

大概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她见他把手拿开了,倾身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贴上去之后,还拿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肚腹。

宁淼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宁淼。”宴墨白唤了她一声,声音微哑。

“嗯?”

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等,却发现他没了后文。

两人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宁淼出声道:“他没在踢了,你躺下来吧。”

宴墨白起身,将她的衣摆拉下去盖好,然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瞰着她。

宁淼也看着他。

“宴墨白,你应该白发也挺好看的,你现在这样花白就很好看。”

宴墨白:“......”

这种时候,跟他说头发?

为了扮一空,他将头发挑了几缕染白。

“想看我白发吗?”宴墨白问。

“不用看,能想象。”宁淼回道。

宴墨白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不用想象,待白首之时,你能看到。”

说完,便加深了那个吻。

熟悉的气息钻入呼吸,宁淼眼睫轻颤。

承接着他的亲吻,心里如轻鸿刷过,酥酥麻麻,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想他的。

她缓缓伸出手臂圈上他的颈脖。

宴墨白身子微微一僵,他放开她的唇,深目看着她。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有晦暗如夜的欲.念,也有几分不易觉察的难以置信,还有几分压抑的激动。

宁淼看在眼里,她扬起脸,主动亲了一下他菲薄的唇瓣。

然后看着他。

她看到他眸中瞬间暗流激涌,炽烈翻滚,他喉结滚动,低头再度吻住她。

不同于刚刚的温柔试探,这次他吻得急切凶猛。

只一会儿宁淼就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也主动去回应他,去汲取他口中的空气,才不让自己窒息。

吻一路往下。

宁淼难耐地仰起脖颈,气喘吁吁。

意识到宴墨白在解自己的兜衣,她一个激灵回过神,一把攥了他的手腕。

她腹中还怀着孩子。

宴墨白自是知道她的顾虑,又将脸移了回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胡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可以做那事,我悠着点......”

他声音沙哑磁性,带着蛊惑。

宁淼便情不自禁地松了他的腕。

宴墨白一边吻她,一边摸索着脱掉两人衣物。

“坐我身上......”

他哑声主导。

——

酣畅结束,两人都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复呼吸。

宁淼躺在宴墨白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明明自己并未出力,却也精疲力尽。

“宁淼......”

宴墨白的唇瓣还贴在她的耳边,边出声边亲着她,似是还在安慰她潮汐后的空虚。

宁淼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去打水来给你洗一下。”宴墨白起身。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他主要是怕伤着她,各种紧张。

坐他身上怕她坐不住。

站在床下面,又怕她肚腹撞到床沿上。

“灶房的炭炉上有热水,你动作轻点,别吵醒我师父。”宁淼躺在那里有气无力道。

声音亦哑得不像她的。

刚刚两人的动静就很大,她已十分克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总有抑制不住的时候。

好在她师父的厢房离她的厢房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嗯。”宴墨白拾起地上的衣袍穿在身上,悄声出去。

没多久,就端了一铜盆热水回来。

“热水不多,沐浴不够,先擦擦身子,明早你再洗澡。”

他自己刚刚在外面用凉水擦了擦。

“嗯。”

炭炉上煨的本是喝的水,自是不多。

宁淼撑着身子坐起身:“我自己来。”

宴墨白将巾帕放到热水里浸湿,绞干:“你躺着,我来。”

见她身上全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他眸色微暗,身体的某一处又有些抬头。

宁淼还是将他手里的巾帕接了过去:“我不习惯,你背过身去。”

宴墨白轻嗤:“还背过身去?你哪里我没见过?”

虽这样说,但他还是依言转过了身。

主要是,他怕自己会要她第二次。

“你知道在海棠宫,我是如何发现那具焦尸是铃铛,不是你的?”

宁淼快速擦着身上:“如何发现的?”

她挺好奇的。

宴墨白本想说,因为她背上有个小伤疤,后又觉得既然是伤疤,必定是不好的经历,且十有八.九跟康王有关,遂没说。

“你的身体每一寸,我都了如指掌,你说我如何发现的?”

宁淼:“......”

这时,窗棂上突然传来响动。

两人都瞬间戒备,循声望去。

窗门是关的,看不到外面。

但动静还在。

两人对视一眼,宴墨白悄声来到窗后。

突然就听到“咕咕”的叫声,以及翅膀扑棱的声音。

他眸光一敛,推开窗门。

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台上。

他伸手捉起。

见是鸽子,且是平素宴墨白跟她联系的那只,宁淼很意外。

“你人在这里,怎么还发信鸽过来?它比你跑得慢?”

“不是我发的。”

宴墨白边说,边快速将鸽子腿上绑缚的小竹筒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