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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日上三竿,姜浅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

今日是副本结束第一天,以往约定前三天休息,训练从第四天开始,所以现在是自由放松时间。

进副本后,游戏会自动替换角色契合的衣服,此刻她穿的依旧是进副本之前那套,看着干净,但她总觉得已经脏了。

于是从衣柜中挑了条之前在成衣铺购买的吊带碎花连衣裙和一件针织薄外套,慢吞吞打开房门,准备去厕所洗洗换上。

只是,当看见坐在沙发上,不请自来的男人时,原本还有些倦懒的精神头,猛地清醒过来。

“你……”怎么进来的?

转念想到自己在副本中签的‘契约文书’,当下心气不顺。

特喵的,那玩意果然是个坑。

原本还以为随砚卿是好心,搞半天是黑心。

真是好算计!

道具在他手上,副本结束,要不要抹除名字全在他一念之间。

现在等于是,自己莫名其妙签了个卖身契。

想到这,姜浅狠剜他一眼,见对方一脸无辜,她更加气结,当下摔门进入洗浴间,顾自洗漱换衣。

出来时,随砚卿已经坐在四角桌一隅,她目不斜视,自他对面坐下。

桌上是之前在新手村未见过的菜色,四菜一汤,两碗饭,色香味俱全,想来是从云巅饭店打包带来的。

但她郁气闷闷,看着丰盛的佳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见她一手支起下颌,一手拿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饭,随砚卿知道,她因为他的自作主张很生气,但谁让她总是若即若离,自己只能用些非常规手段拴住她。

“别生气了,尝尝吧,这家店的菜味道不错。”

姜浅瞥他一眼,看似勉为其难地夹起一块辣炒鸡肉放嘴里。

鸡肉辣味十足,软硬适中,辛辣鲜味极大地刺激了味蕾细胞,她突然就觉得饿了,下筷动作明显比之刚才频繁。

随砚卿弯眼轻笑,一双如玉温润的眸子,宠溺地望着她。

见她胃口大开,又夹起一筷子鱼片,放进她碗里。

“尝尝这个。”

姜浅轻哼一声,磨磨叽叽夹起鱼片放进口中。

别以为带点好吃的就能让她消气,这个行为和古代强抢民女有什么差别,虽然是自己先剑走偏锋,那谈恋爱好歹也得讲究好聚好散。

接下去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吃的认真,一个看的认真,一桌菜几乎大半进了姜浅肚子。

她双手环胸,背靠沙发,看着随砚卿慢条斯理将餐盘碗筷收进‘包裹’。

青年身姿挺拔,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家培养出来的温雅矜贵,她的气莫名消下不少,出口的语气都变得平和。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需要重新定义。”

说完这句她自己反而有些后悔了,一时冲动,这话简直是直接将两人架上绞刑台,随砚卿心眼小又聪明,反应过来自己耍他,还不是反手就下追杀令。

但他太过粘人黑心,她怕再下去引火烧身。

随砚卿倒是早有预料,神色淡然,来到她身侧坐下,侧首看她。

今天本就是来敲定关系的,他受够她的若即若离了。但这态度,显然是想撇清。

这下换他郁结于心。

“对不起,我应该尊重你的。”

“!”

语气真挚的道歉属实让她惊诧,还以为他大男子主义到为所欲为。

她顺势提出要求。

“我希望你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把契约文书上的名字抹掉。”

本以为不会同意,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当着面,拿出文书抹除。

这副好说话的样子,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愣盯着他瞧。

“可以不要生气,原谅我了吗?”

墨色眼眸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眸光专注而深邃,她的手被牵引着,附到他的胸膛。

略显急促的心脏频率,隔着衣服,通过温软直达她的心脏。

姜浅感觉自己心中有只小鹿在慌忙乱撞,令她下意识不敢直视这双盛满缱绻之意的眼眸。

眸光落到茶几,她掩饰似的想要抽回手,去拿摆放在上面的杯子。

但他几乎是用自己的手硬按着她,相差两倍的力量属性,使她那点力气像是蜉蝣撼树。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放开,我口渴。”

附着的手松开,姜浅当即抽回,去拿杯子。

随砚卿见她耳廓通红,脸颊绯色,羞赧慌张到拿杯子的手都带上些许颤抖,盈盈笑意自他唇角蔓延。

他面上虽是一派温柔谦和,暗里却神经紧绷,心下发慌。

但好在她的反应没有让他失望,她是喜欢自己的。

当下信心倍增,美男计使的愈发得心应手。

趁她侧身放杯子的空档,倾身贴近。

两人本就肩膀相触而坐,这会儿更是近到呼吸间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随砚卿眸色晦暗,喉结滚了滚,磁性的嗓音好似掺了红酒,醉人心弦。

“这次我可差点死在boSS手上了,你不安慰我吗?”

听见这话,姜浅愤愤抬眸,心中的小鹿蓦地成了烧烤鹿肉。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一个新手怎么会进地狱级副本!”

“好吧,我的错,那我慰劳慰劳你。”

最后一个字消失于两人相贴的唇齿之间,啄吻转为深吻,她被拥进怀中。

鼻尖满是山风萦绕春枝的幽幽气息,直吹的她原本坚定拒绝的心,摇摆不定。

秋意微凉,掠过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很快,又被热意覆盖。

小木屋的白炽灯,并不刺眼,却晃得她心慌,极大的幅度,仿佛下一秒就会连着吊线惶然坠地。

独属于随砚卿的费络蒙,直窜入鼻尖。

她又闻到了山峰间清浅的春风气息,明明该是温凉的,却灼热的烫人。

她侧首躲开,又被掰过来桎梏,他的热情几欲将她融化。

但太多了,满溢的热情根本来不及裹挟,全数四溢。

她迷迷糊糊地想,幸好因为天凉买了坐垫,木质沙发没那么膈人,等到了中心城,一定要换个皮质的。

易擦,耐脏。

夏季又来了吗…她真的好累,粉白的指尖攥上他的肩膀,指骨用力到泛出苍白之色。

连声音都染上倦怠。

“好累。”

“快了。”

轻柔的触感落于额际,却带不来丝毫安慰。

又是快了,马上,尽量…

频繁出现的字眼钻入耳中几乎要长茧子。

雾气渐上,视线愈发模糊,唯有那双侵略性极强的黑眸在眸中霸道占据。

啊,心慌又来了。

视线转而飘向窗外,桃花满枝,一阵风拂过,花瓣一片,一片,随风飞舞,飘荡。

良久才重归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