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妃被逼得不行,很快便给灵韵郡主说了一门亲事。
任凭灵韵郡主如何哭嚎拒绝,在瑞亲王的压迫下,这门亲事还是定了下来。
她很不甘。
怎么好好的就搞砸了呢!
于是她把恨记在了于馨儿头上,认为是于馨儿的办法不行。
灵韵郡主将于馨儿约了出去,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继而指着她的鼻子骂。
“看看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本郡主不仅没能嫁给苏墨,还要与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成亲,你说说,你安的什么心!”
于馨儿捂着脸,心中虽有委屈,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郡主息怒,妾身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她眼珠转了转,咬牙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变故,有人在暗中破坏我们的计划,那些传言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就为了制造舆论,让王府不得不放了苏墨。”
灵韵郡主闻言,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作梗,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闹得那么大。
于馨儿看她听进去了,又忙道:“郡主,您想想,这件事对谁最有利?会不会是苏墨的家人为了救他,故意散播谣言,就为了逼您放人呢?”
灵韵郡主又是一怔,旋即大怒。
“好啊,好个苏家人!”
她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立刻去将苏家人生吞活剥了。
“本郡主能看上苏墨,是他们一家烧了高香,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他们不知感恩就算了,竟还敢在背后使这种坏!”
灵韵郡主捏紧了拳头,两眼赤红。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至于于馨儿。
灵韵郡主的视线落在于馨儿身上,只觉厌烦至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事情搞成这样,她也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灵韵郡主就跟被激怒的母狮般,怨恨所有人。
她恨苏家人的不识好歹,竟敢与她作对,破坏她的美好姻缘。
恨于馨儿的无能,出的主意不仅没让她得偿所愿,还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甚至怨恨她的父王母妃,为什么不理解她的心意,强行给她定下一门不情愿的亲事。
灵韵郡主深吸口气,没有在理会于馨儿,愤恨离去。
于馨儿浑身发软,瘫在地上。
灵韵郡主盛怒之下的那一巴掌,让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知道搞砸了这件事,灵韵郡主不会在相信她了。
所以她的一切心思都白费了。
于馨儿恨得捏紧拳头,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
于馨儿再次被灵韵郡主约出去一事,离桑是知晓的。
并且还得知,于馨儿回来时,脸上有很明显的巴掌印,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离桑唇角不禁扬起。
看来,于馨儿这是被灵韵郡主厌弃了。
只是陆延骁估计又要失望了。
于馨儿一被灵韵郡主厌弃,那他想要通过于馨儿和灵韵郡主的关系,去结识瑞亲王的想法就泡汤了。
然,这对离桑来说,并不重要。
她不管陆延骁想如何,首先,于馨儿不能在她的手底翻出浪花。
于馨儿被灵韵郡主厌弃后,人老实了许多。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老实的。
她每日老老实实呆在沁心院,也不出来兴风作浪,也不争陆延骁的宠爱了。
这在离桑看来是好事,只要她不整事,那离桑便完全可以无视这个人。
然而,于馨儿又如何会真的老实。
既然灵韵郡主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只能另辟渠道。
只是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在攀附权贵是不可能了,那便只能靠自己。
离桑不知于馨儿在筹谋什么,反倒是最近陆静月的那一对双生子又闹腾了。
两人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谗言,竟把离桑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开始不停的来离桑院中找麻烦。
今天往院墙上撒尿,明天放两只老鼠进离桑房间。
下人们每次都猝不及防,想抓人的时候已经抓不到了,只能认命去打扫,去抓老鼠。
离桑对他们的胡闹行为,在老鼠爬到床上时,终究的忍不下去了。
“来人,去把两位表少爷给我带来!”
离桑冷冷开口,没多久,庄贤庄庆便被带到了扶风院。
两人一脸不服气,昂着脑袋瞪着离桑。
“干什么,我们可是府里表少爷!”
“就是,我娘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你敢欺负我们,让外祖母打死你!”
看着冥顽不灵的两人,再听着他们大言不惭的话,离桑笑了。
“为什么往我这里放老鼠,嗯?”
两人闻言,冷哼:“看你不顺眼啊!”
“就是,谁让你欺负娘,欺负外祖母,我们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离桑依旧保持着微笑,看了眼两人身后,那不属于扶风院的下人。
“所以说,你们承认这老鼠是你们放的了?”
“还有前两日我院墙外的那些污秽之物,也是你们做的?”
两人完全不惧:“是又怎么样!”
“很好。”离桑眸子冷了下来,唇角的笑也落了下去,声音低沉,道:“来人,两位表少爷既然这么喜欢与老鼠作伴,那就把他们关进茅房,好好同这几次老鼠玩闹玩闹。”
两人募的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扶风院的下人抓住他们了,他们才挣扎大喊:
“你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们要告诉外祖母,让她收拾你!”
“我娘可是这里的大小姐,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关我们!”
然任凭他们如何喊叫,离桑都漠然置之,只冷冷看着下人将两人关进了茅房去,并放了几只老鼠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两人的尖叫啼哭声。
伺候庄贤庄庆的下人们都吓坏了,不停的跟离桑求情。
可离桑都不为所动,并让人看住她们,不许她们出扶风院半步。
于是,等陆静月得到消息找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今日她出门逛街去了,回来不见两个儿子,只以为他们又跑哪去玩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天色渐暗,晚饭时辰都过了,也不见两个孩子回去,她才着急起来,开始询问庄贤庄庆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