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震低眉:“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无辜的!那就请卿月亲自来说说,到底是谁把她伤成那样?”
此话一出,几人惊惧。
卿月不是应该受伤卧床才对吗?
怎么会来这阴暗的刑部?
卿月被几位侍者用轿辇抬着进来。
她面色苍白,右脸和身上的伤口均被精心的包扎好了。
她缓缓抬手指着胡琪道:“是她命令卿萱和胡昌对我施用拶刑!是她对我施用鞭刑!”
胡昌和卿萱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是被胡琪胁迫的!我们是无辜的!”
卿月指着胡昌恨恨道:“他不无辜!他羞辱于我!还想毁我清白!”
此话一出,黎绝尘当即一脚踢在胡昌下身。
胡昌立刻痛得满地打滚。
胡聪一见独子的命根被踢,吓得赶紧求饶:“国主明鉴!都是胡琪这个逆女做的错事!您可千万不要迁怒昌儿啊!”
胡琪一听,面容瞬间扭曲。
她对着胡聪大喊:“父亲这是要弃了女儿吗?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胡夫人更是痛哭流涕,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知道该为谁求情。
黎震冷脸道:“你还想弃车保帅?你胡府莫名哪里来的地牢?卿月被抓进胡府,你全府无人知晓?如果胡琪是主犯!那你胡府众人就是从犯!”
黎震的这话吓得胡家人都开始颤抖不止。
胡聪当即狡辩道:“老臣没有想弃车保帅!胡府的地牢我是真不知情!卿月姑娘被抓进胡府时,我并不在府!也无人禀报我知晓!微臣真的冤枉啊!”
胡夫人冷眼瞧着胡聪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她也赶紧磕头道:“国主明鉴!当时臣妇也没有在府,我也不知情啊!”
眼见这两人想要脱罪,辛勿言命人将胡府的管家押了进来。
胡府管家刚进来时,还抱有侥幸心理,想要一问三不知。
辛勿言哪里会如他意?他一脚踏在管家的脚腕处问道:“胡府地牢你家大人和夫人都不知情?”
管家刚开始还死不开口,随着辛勿言脚踏力度加大,他赶紧求饶道:“辛公子饶命!我说!我说!府里的地牢,就是老爷和夫人建造的!”
黎震强压怒火,冷冷问道:“你家大人建造地牢作何用处?”
管家擦了擦汗珠,磕巴回道:“早……早些年,我家……老爷将朝中各位大人府中的下人买通,为自己做事!如有下人临时反悔的,他就将他们带到地牢处置!”
胡聪一听,赶紧磕头道:“陛下!别听他胡说!我这管家前几年就开始不老实,总是偷家中财物! 他定是怕我处置他,才编出此等瞎话!”
管家本还想给胡聪留条后路的,没想到自家老爷居然这样诬陷自己。
他立刻向黎震磕头道:“国主明鉴!我说的都是事实!既然老爷这样诬陷我,那我也不顾主仆情分了!早些年,地牢是用于那些事!这几年,胡府地牢被老爷用来商议密事!”
胡聪一听,冷汗浸湿了衣服。
黎震看他那副心虚的模样,随即问道:“商量何种密事?”
管家拱手禀报道:“胡聪和尚书林毅买卖官职!收受贿赂等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