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什么早。”阮蓉月看到他就来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太阳晒屁股也没见你人。”
男人一脸茫然。
他妈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吃枪药了。
陆祁年拉开椅子坐在姜斯乔旁边,看着斯乔在喝鸡汤,男人凑过去“ 宝贝儿,给我喂一口。 ”
阮蓉月看着儿子这副腻歪的样子直翻白眼,走过去拧着他耳朵直接提起来“ 给我过来。 ”
陆祁年吃痛地叫着:“妈,您轻点,轻点!”
到了阳台的地方阮蓉月松开手,气呼呼地说:“你小子,别整天就知道腻着乔乔,一点分寸都没有,把人折腾成那样,老娘就不该信你的话。”
陆祁年一脸懵,顺着阮蓉月的目光看向过去,这才注意到她后颈上的痕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情不自禁,下次我注意。”
阮蓉月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再这么没轻没重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祁年连连点头,“是是是,您消消气,我保证。”
阮蓉月这才作罢。
三人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餐桌上,陆祁年吃完最后一口准备下桌,姜斯乔连忙拉住他,递给他一张纸巾。
“嘴巴上沾了酱汁,你擦一下。”
陆祁年盯着纸巾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弯腰俯身将脸凑到斯乔面前,那意味不言而喻。
那深邃的眼睛正对着她,溢出点点笑意,尽管知道有长辈在场,可她不愿再看到他失落的模样。
斯乔手指微微一动,轻轻为他擦拭干净嘴角的酱汁。
陆祁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突然握住斯乔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阮蓉月看着两人尴尬的捂眼,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臭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腻歪,你老娘还在。”
斯乔赶忙抽回手,害羞得不敢抬头。
陆祁年却不以为意,笑着说:“妈,那您回家跟我爸腻歪。”
阮蓉月一听,伸手就给了陆祁年一下“你这小子皮痒了是吧,少给我提你爸,就你爸那……”
就在这时,阮蓉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挂掉。
“妈,谁啊?”陆祁年问
阮蓉月一脸的不耐烦“ 你爸!”
“ 那您怎么不接?”
“接个屁,烦的很。”
可挂了没几秒,电话又响了,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阮蓉月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接了起来。
冲着电话那头吼道“ 没完没了了是吧,到底想干嘛。”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阮蓉月脸色骤变怒骂道“你敢动我保险柜试试!”
说完,阮蓉月“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拿起包就往外走。
陆祁年和斯乔在一旁面面相觑。
斯乔问 “ 阮姨和陆叔叔还没和好?”
陆祁年说“俩人都这脾气,一碰上就跟炸药桶似的,哪那么容易和好。”
特别是他爸总是在他妈底线上疯狂试探。
所估计这次没那么容易善了。
斯乔一听急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劝劝?”
我们!
两个字显然取悦了男人。
陆祁年搂着她腰,手指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回去了不怕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 嗯? ”
那微微上扬的尾音,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那双黑眸水盈盈的望着她,仿佛翻涌着无数情丝。
姜斯乔稍抬眼睑,像是受了蛊惑般红唇轻启 “有你在不是吗!”
有你我便不怕。
男人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鼻尖“ 对,我在。”
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爸也不行。
阮蓉月的保险柜陆明渊自然不敢乱动,他深知若是动了,他和阮蓉月再无回旋的余地。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见她一面。
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之间的冷战还在持续。
这一个多月以来,想见她一面都难。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他拉不下脸直接求和,只能想出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阮蓉月到时,陆祁年正坐在大厅里悠闲的喝茶。
阮蓉月直接冲过去抢他的茶杯“ 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茶摆弄你这些茶杯,怎么?生怕别人没有,就你有呗。”
“我茶杯招你惹你了,我喝点茶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你一进来就这么大火气!”
陆明渊说完就后悔了,这暴脾气他真是想改都改不了。
明明是想求和来着,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
看着阮蓉月更加愤怒的表情,他心里懊悔极了。
“我火气大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我东西呢?
陆明渊我警告你,你敢动那些东西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
陆明渊心里是这么想,可是不敢再说出来。
几十年的夫妻,他知道阮蓉月的底线在哪里。
阮蓉月的底线就是姜炎。
她曾经的挚爱,虽然已经离去,但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哪怕他只是无意间提起姜炎的不好,她都会瞬间翻脸,更别说动姜炎留下来的东西。
这不,连着姜炎的女儿她都爱屋及乌的养了七年,这世上只怕就没有如她这般痴情的女人。
如若她能将这份深情分一些给自己,陆明渊觉得自己也用不着跟一个死了七年的男人争风吃醋。
见陆明渊愣着不说话,阮蓉月眼眶泛红“你动了我保险柜?”
“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保险柜?”
阮蓉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陆明渊看过去,只见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心底突然刺痛了一下。
她在哭……
她怎么会哭……
她那暴脾气当年生孩子她咬破了嘴唇都没掉一滴泪,可现在竟然为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哭的这般委屈。
在他眼里,阮蓉月就像只刺猬,面对他时从来都是竖起尖锐的刺,不让他有丝毫靠近的机会。
陆明渊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来话。
终是开口“ 我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