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远古时期，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这不是单纯的强弱问题，而是对剑道的掌控和领悟。
换句话说，对方的剑道修为并不在他之下。
不，或许更强。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莫雨想了想，指向天空中那片黑暗：“难道不是因为那些黑暗吗？”
残剑老人点头：“那你可知道那些黑暗的本质是什么？”
莫雨挑了挑眉，这个问题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诚恳地说：“愿闻其详。”
残剑老人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嗯？”莫雨挑眉，怀疑这老头在逗他玩。
如果不是看你是个残疾人，我现在就给你一剑。
他心里嘀咕，但目光适时地流露出疑惑。
残剑老人说：“当年荒古神庭威震天下，神帝更是镇压万古，连妖圣和魔帝都黯然失色。那时的神庭意气风发，决定开启异世界的通道，探索无边无际的界海。”
所谓的神帝，是荒古天帝的别称。
莫雨想了想，说道：“让我猜猜，开启通道后，这种诡异的黑暗就降临了？”
残剑老人点头：“不错，刚开始降临的黑暗还不算强，荒古神庭还能从容应对。甚至还有时间镇压地上的反抗者，但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变了，黑暗越来越强，仅仅百年，整个世界就成了黑暗的温床。连神帝也束手无策。随着黑暗的蔓延，这个世界迅速走向毁灭。在这种情况下，曾经有恩怨的各大势力为了生存联合起来，包括妖圣与魔帝。”
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可惜，黑暗太强大，太诡异，不知多少荒古高手被黑暗侵蚀，堕落后反而攻击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世界的所有强者联手，也无法抵挡。最后，神帝孤注一掷，集合了当时所有的强者，强行封闭了异世界之门。但残留的黑暗依然可怕，且这个世界已被盯上，封印无法持久。神帝当机立断，利用自身的权柄制定了天地规则，将荒古神庭化为神碑，束缚这片天地。自那以后，天地间不再有仙，荒古时代的一切都被埋葬。”
莫雨听得津津有味，这老头讲得投入，就像亲身经历过那些事。
他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些事情应该是荒古的秘密吧，你这样直接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旁边的村民们一脸困惑，根本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内容。
什么荒古神庭，什么异世界的黑暗，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他们只是从小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普通人，甚至很少接触外界，自然难以理解。
残剑老人笑了笑：“黑暗笼罩天门，如果我没猜错，这股黑暗已经进入了荒古神庭的遗迹，目标正是神帝当年留下的碑文。一旦神碑被毁，异世界的恐怖黑暗就会降临。到时候，这些所谓的秘密又有何用？况且你说你是来拯救众生的，既然如此，这些消息就算是免费赠予你的。”
莫雨在老者眼中看到了一丝狡黠，立刻明白过来，这老头从一开始就试图套取他的信息。
对方只是想确认他的来历，从一开始就确定他与黑暗源头无关。
老而不死是为贼！
莫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然后问道：“既然你知道那道黑暗的目的，为什么不去阻止？虽然你是残疾人，但实力也不错，应该能给那道黑暗制造些麻烦。”
残剑老人抬头叹了口气：“没用的，当年神帝封闭了这片天地，连神庭都被遗弃了，之后世间不允许有仙的存在。而天门特殊，想要接近天门必须要有真仙的实力，否则只是镜花水月，终其一生也无法抵达。”
莫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之前两道黑暗之雷落下，天门上的黑暗似乎减弱了一些，没有继续攻击。
他说：“既然如此，那之前的黑暗是如何叩开天门的？按照你的说法，神帝的碑文也应该对他有所制约，毕竟这里是需要遵守规则的地方。”
残剑老人低声说：“不错，那股黑暗还未达到真仙境，神碑被毁前，这个世界无法再出真仙，这是规则。但那股黑暗特殊，它来自异世界，且与神庭内封印的黑暗有联系，能通过特殊方法触及天门。”
“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莫雨笑道，言语中带着讽刺……
残剑老人收回目光，看向那棵柳树：“并非无计可施，只要柳神能恢复几分力量，就能贯穿两界，让天门真正显现于世。”
莫雨轻轻转身，也看向那棵柳树。黑暗中，柳树上的霞光已经收敛，再次陷入沉寂。
唯有那根翠绿的柳枝，象征着他仍然活着。
“他好像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神灵。”莫雨突然说道。
残剑老人惊讶，没想到莫雨这么快就看出了端倪。
沉默了几秒，他说道：“没错，柳神是我荒古时期杀入异世界，深入黑暗中所见的一位异界神灵。我见到他时，他在虚空中扎根，用根须庇护着一个被黑暗侵蚀的世界。”
他感慨道：“当时的我深受感动，他太不容易了，扎根在黑暗中，独自对抗三位黑暗之王，哪怕随时可能死去，也要保护那一方世界，亿万生灵呼唤他的名字，却无人能帮助他。我到那时，他已经独自在黑暗中抵抗了三万年。”
“你曾深入黑暗的深渊？”
莫雨的神情变得严肃，对面前这位老者另眼相看。
原本他推测这位老者是古代的一位超级强者，至少是相当于金仙的存在。
现在看来，自己低估他了。
也许他当年也是像瘟疫之主和九幽龙王那样的古代霸主。
而且不像那两位被神霄天君的阵法耗尽了本源，残剑老人的本源还在，只是被神碑的规则压制了力量。
在这个不允许有仙人的世界，他也必须遵守。
残剑老人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自己失去的四肢叹了口气：“没错，古代时我仗剑行走，自认为世间除了神帝、妖圣、魔帝三位，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