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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囚凰 > 第92章 离奇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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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轿在景阳宫缓缓落停,景华簪下了轿就欲往宫内走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华簪公主且慢。”

景华簪回头,一个宦官朝她追了几步,站定,恭敬道:“皇上让咱家传个话,明日午膳您可别忘了到上书房用去。”

景华簪微微福身行礼,“知道了,我一直都没忘。”

卜臣佑淡淡一笑转身回到銮轿跟前,手一抬,銮轿缓缓抬起,一行人消失在半明半暗地宫道中。

因着已是子夜时分,景华簪回殿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却不想,推开殿门的那一刹那,隔壁偏殿还是亮起了灯。

紧接着‘吱呀’一声,一个人影晃了出来。

“公主?”

听着叫,景华簪回身看,“桑麻?”

那人却不应,仍旧拿着一支蜡往自己跟前走来。

直至近前,景华簪方才看清,那人并不是桑麻。

“青娥?你怎么还没睡?”景华簪赫然,嗔声道。

青娥低头笑了一下,将帘子撩起,“公主还是快进屋吧,瞧您,手都冰的不得了了。”

景华簪点了点头,朝屋里走去。

“你怎么还没睡?身子刚好,怎么能禁得住这么熬呢?”

青娥将殿内的蜡点了,又去给景华簪卸披风,“婢子听桑麻说您自个儿留在那保和殿了,很是放心不下,一直也没睡踏实。”

“好巧不巧,刚做了一个梦,半梦半醒的,就听见似是院门开合的声儿,婢子就醒了,掌灯一看,就看见您从院门走了进来。”

景华簪接过青娥递来的茶盏,喝了几大口,又拿着汤婆子捂了好一会儿,浑身上下的冷意这才渐退。

“跟我说说,你做什么梦了?”景华簪身子一歪,靠在了锦枕上。

“这梦好生奇怪——”青娥蹙眉回想着,“似是梦见您在一个空旷的大殿,有个黑衣人朝您掷了什么东西,婢子刚要提醒您,您就被一道金光给隐住了——”

景华簪原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听的心惊胆战。

“你说什么?”她讶异的从榻上坐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青娥,“你真的梦见了?”

青娥点了点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景华簪,“婢子骗您作什么?”

景华簪定定的看着青娥的眼睛,“那你可看见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青娥微微顿了一顿,煞有介事的将眸光瞥向了一旁,支吾道:“左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无论是那个梦还是青娥的神情都挑起了景华簪极大的兴趣。

“不,这不是个梦!”景华簪一把青娥拉到了跟前,惊恐的回忆着方才保和殿的那一幕。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方才在保和殿撞见了什么事。”

青娥抿了抿唇,怯怯的看向景华簪,“什么——事?”

景华簪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遇见了和你梦中一样的事——我遇刺了!”

“什么!”青娥惊叹一声,警觉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又看向景华簪,“您说的竟是真的?”

“没错。”景华簪稍稍平复了下心心绪,重新靠回锦枕上,“那时候,我与耶律岱钦对坐,飞镖就从给我背后飞来,岱钦先看见了,起身将我掩在了身后。”

“青娥。”景华簪一把攥住了青娥的手,“想必你说的金光就是他啊——”

“你快仔细想想,那个黑衣人的面容你究竟瞧见了没有?”

自从遇刺后,景华簪的心就一刻都静不下来了。

她愈发觉得,在不知哪个方位的暗处一直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伺机而动。

她迫切的想查到那个刺客。

现在青娥又向她说了这么一个如此离奇的梦,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预兆。

青娥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婢子在梦里——却是看见那人的脸了——”

霎时间,景华簪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是谁?”话落,她紧紧咬着唇,身子也微微发起抖来。

“哎呀!”青娥推开了景华簪的手,退后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公主,那就是一个梦而已,怎可当真!刺客之事不是儿戏,您怎能相信一个梦?万一——”

“你尽管说便是,我何时说一定会当真了!”见青娥几番吞吐,景华簪没了耐心,沉下了脸。

见此状,青娥叹了口气,知道不说也不行了。

“婢子看见的是——是那位大皇子,俄日和木——”

景华簪静静的看着青娥,没有讶异,也没有喟叹。

这是一个在她预料之中的嫌疑人,毕竟她早就知道,俄日和木一直都看她不顺眼。

不过,梦说完了,她却还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很。

就算青娥的梦是真的,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会很难办,若是强行把一个梦说成是证据,难免会引来旁人的嘲讽。

她想,还是要先不动声色,旁敲侧击的观察观察那几个人,才能确定究竟谁是那个刺客。

“你起来吧。”景华簪抬手道,“时辰不早了,歇了吧,这个梦,你对谁都不要说,记住了吗?”

青娥起身,抿了抿唇,喃喃道:“婢子记住了。”

一夜北风呼啸,待到次日黎明时分,大片金光倒是早早的越过了地平线照向一座座金殿。

“我不过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为何要惊动皇上!”

殿内一声大喝,里里外外的宫人们均低着头屏气息声无一人敢抬头看一眼。

宝勒尔刚走进内院,便被这一声呵斥吓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了这是?”她朝廊檐下的宫人问道。

那宫人小心翼翼朝正殿看了一眼,小声道:“听说,二皇子不知何时将前朝帝后的尸首弄到了保和殿,昨儿夜里叫皇上给瞧着了,这会儿,二皇子正斥责三丹夫昨儿夜里不该惊扰圣驾的。”

宝勒尔一撇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扬了扬下巴,尖酸道:“娘娘说的没错儿!那贱人就是个煞星!要不是她,二皇子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受伤!”

“云雀,我们走。”说罢,款步往正殿走去。

“欸——”宫人见状将宝勒尔拦了一下,“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您这会儿进去不是触霉头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