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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囚凰 > 第175章 景华簪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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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姑姑往后不要再在我跟前提你们二皇子了,”

桑麻赫然,慌忙下跪,惶恐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又说了不该说的!”

景华簪叹了口气,伸手将桑麻扶起,“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往后记着不再说就是了。”

“我累了,要早些歇息了,明儿一早,贵妃恐怕又要早早来请安了。”景华簪空洞的双眸怔怔地盯视着案桌上点着的一支蜡。

青娥听了,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怕什么!往后她来十次,奴婢就将她轰出去九次!”

“你放肆!”闻言,景华簪愤然看向青娥,“她如今是复了宠的贵妃,你怎能对她如此大的口气!你将她轰出去,也不过是解了一时之恨,她转头告到皇上那儿去,自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是啊,皇后娘娘说的对,你千万不可冒进!”闻言,桑麻也担忧的看向青娥道。

青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自幼跟在景华簪身边又没有体会过什么宫廷中的尔虞我诈,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凶险。

“可是——您若是不反击,就贵妃的为人,她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您啊!”青娥小声愤愤道。

“那有什么法子——”景华簪起身,往里间走去,“我如今是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却无权无势,贵妃有皇上和她的弟弟班布尔撑腰,我有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处于微势,还要强出头,结果可想而知。”

景华簪说的没错,青娥全都听进去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主子还要单打独斗不知道多久,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皇上不放祁老不要紧,总能答应给祁少将军谋个闲职吧?要不,明儿您再到皇上跟前去试着说上一说?祁少将军总不能老在兰林殿里待着,在那地方,他就是有帮您的那份心也什么都帮不上!”

景华簪心头一颤,不愧自幼跟在自己的身边的侍女,竟跟自己想到了一处。

“可是,皇上他能答应吗——”景华簪抿了抿唇,“白日里我提到祁老的时候,他的神色你也瞧见了,我很是担心——”

“主儿!”青娥停下了铺床的动作,从床帐里钻了出来,“您如今怎么变得这般的前怕狼后怕虎了!”

“管他什么神色,自然是先问了再说!您不问,皇上他更是不理这件事了,可您若是问了,将祁少将军调离那兰林殿,往后同您见面也方便了不是!您也多了个帮手!”

景华簪思虑片刻,面色冷凝了下来,“你能想到的,皇上也自然能想到,你觉得,皇上会允许我这个前朝的公主身边有帮手?”

青娥会心一笑,凑到了景华簪耳边。

景华簪听后赫然一愣,转而疑惑的看向青娥,“能成吗?”

“能不能成,试试就知道了!”

.......

晨起,初阳透过云层照在金黄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道道金光。

檐角不时有麻雀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此起彼伏的回荡在宫墙内。

游廊上,宫役们将一盆盆新栽的绿植依次摆放。

“终于开春了!瞧这天儿,真是暖和了不少!”

“是啊!”一个宫役凑到了另一个宫役的耳侧,悄声笑道:“不过啊,咱们这贵妃娘娘的日子也该不好过喽!”

“为何这么说?”

“还能是为何?开春了,也就是秀女大选的时候了!那北狄皇帝初来乍到,逢这头一年春天,他能不选?”

“也是——欸!就是苦了咱们华簪公主了,空有了一个皇后的头衔——”

话音刚落,另一个宫役就赶紧示意他噤声,环视了一圈面色惊慌道:“你不要命了?哪儿还有什么华簪公主?往后可断不许再提了,尤其是在这未央宫里!”

“是是——”

“这几日,你每日都去给皇后请安?”耶律敦巴日站在榻前闭着眼睛伸着胳膊任由阔阔真为他整理衣饰。

在伺候耶律敦巴日这件事上阔阔真一向是亲历亲为,生怕显不出自己对他的体贴柔顺。

“臣妾倒是想不去呢,可这不是中原皇宫的礼节吗!”阔阔真略带撒娇的嗔声道。

其实她很是乐得去。

晨起,梳妆打扮后到景华簪的跟前晃一眼,言语间有意无意的炫耀一番,这是她一天中最得意的时候。

可她偏不想让耶律敦巴日觉得自己乐意到景华簪跟前去。

她要显得自己被此事叨扰的头疼不已,好让耶律敦巴日心疼她,她再顺便邀个功。

“你若不习惯这个礼节,往后就不必去了,朕跟皇后说一声就是,皇后性子极好,定不会叫你在此事上为难。”耶律敦巴日睁开双眸,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漱口。

闻言,阔阔真牵了牵唇角,讪笑一声,“算了吧,皇上您操劳国事已经够累的了,何苦还要为这后宫琐事操心!”

“臣妾不觉得委屈,臣妾就当是替皇上您分忧了,若是从此臣妾不去给皇后请安,那些前朝旧臣们又得说皇上您偏心臣妾,不看重皇后了!如此一来,他们不又要给您出难题?”

果然,阔阔真说了这么一番话,让耶律敦巴日感到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贵妃,你真是越来越体贴朕了。”

得了认可,阔阔真开心不已,“这都是臣妾应当应分的,皇上您快去上朝吧,时辰不早了。”

皇上一走,阔阔真立马就变了脸。

“来人,把汤药给本宫端上来。”

“奴婢已经吩咐人去了,娘娘,您要不先用早膳?”格根上前道。

“不成,医士嘱咐了,珠古特意嘱咐过,这药就得用膳前喝才见效。”阔阔真盘坐到了榻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重重搁下,立即将口中的茶水吐到了痰盂里。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蹙眉道:“不是吩咐过了吗?即日起我不再喝茶水!怎么这里边还是茶水啊!你们一个个的当的什么差!不知道茶水解药性吗!你们是成心不想让我有孩子是不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登时殿内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大片。

“你们确实该死!中原的奴才就没有一个脑子灵光的!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蠢货!”阔阔真冷哼一声,抬手一拂,案桌上的瓷盏丁零当啷全砸到了地上。

“娘娘,奴婢确实吩咐下去了,可是——”虽说阔阔真动怒是常事,可这一次,涉及到怀孕一事,格根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阔阔真烦躁的摆了摆手,“快去催一催,服过药我还得往那贱人那边去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