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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州抿紧锋利的薄唇,“我知道了,保护好太太。”

陆川那边说道,“我正在往医院那边赶,刚刚护工打电话,说联系您没联系上。”

贺禹州挂断了电话。

刚刚去病房看温妍的时候,手机落在车里了。

坐在副驾驶的温妍小心翼翼的关怀道,“南老师现在还好吧?”

贺禹州没理会她。

温妍紧握着安全带,深吸一口气,委屈的说道,“阿州,你不觉得你对南漾太好了吗?明明……明明两个月前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的。

我知道你现在焦头烂额,所以我强迫自己不提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别给你添乱,可现在你直接忽视我了!

如果你真的想和南老师好好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们,我明天就把孩子打掉,大不了……大不了就一尸两命!”

贺禹州面色凄冷,他黑眸深邃,如同无论如何都探望不到底的宇宙,“温妍,孩子出事,我会让你父母一起陪葬。”

温妍一怔。

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句威胁,是从贺禹州的嘴里说出来的。

温妍眼眶红肿,“只有孩子重要,我就不重要了,是吗?”

贺禹州冷冷提醒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温妍解开安全带,她就要去推车门。

贺禹州及时上锁。

把车停在了路边,他冷冷的问,“闹够没有?”

温妍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下,她控诉道,“因为南漾,你对南平都那么好,到了我这边就要我父母陪葬,阿州,你是不是爱上南漾了?”

贺禹州没有丝毫犹豫,否认,“没有。”

温妍呼吸一滞。

她掩盖下心底深处的惊喜,小心翼翼的抬手,握住他的手指,“那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贺禹州平静的眸子里泛不起一丝波澜,他清冷的说道,“温妍,你只要记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比你我的命都要重要。”

温妍只听到了孩子的地位,有些赌气,“电视剧里还讲究母凭子贵呢,你承诺我要给孩子一个正经的名分,那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贺禹州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且有力,好看的指尖敲击着方向盘,“温妍,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温妍还要开口。

贺禹州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温妍,我喜欢懂事的女人。”

温妍:“……”

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想听到贺禹州亲口承认爱她,可是他……从不轻易开口。

——

把温妍送回温家,贺禹州回到医院。

许烨正在病房。

贺禹州进去,扫了一眼年轻的许烨,深邃的眼眸微沉,“多谢照顾我太太,你可以走了。”

许烨看向南漾,温声细语的说道,“我最近在医院做护工赚钱,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南漾缓缓抬起头,强迫自己勾了勾唇,“许烨,麻烦你了。”

许烨和贺禹州擦肩而过。

他有意碰了一下贺禹州的肩膀,嗤了一声,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少年人独有的自以为是的宣战,在贺禹州看来充满了幼稚。

贺禹州走到南漾身旁,坐下来。

南漾端着一次性纸杯,杯中的水已经凉了,“贺禹州,我们谈谈吧。”

贺禹州拿过她的纸杯。

去兑了热水,回来塞到她手里,“谈什么?”

南漾恳切的语气,真挚的表情,动容的说道,“我们离婚吧,这件事给你造成的影响我很抱歉。

和我离了婚,你的名誉多多少少应该可以恢复些,毕竟……毕竟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贺禹州面色阴郁。

他许久没说话。

南漾心里忐忑不安的等他开口。

终于,他嗤笑一声,睇着南漾苍白的脸色,问道,“究竟是为我着想,还是让你自己如愿?

南漾,别让我在你的嘴里再听到离婚两个字,否则,我弄死你。”

南漾皱眉。

她越发看不透贺禹州。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离婚。

如果不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贺禹州有多么喜欢温妍,她都该怀疑,贺禹州是不是喜欢她了。

南漾问他,“你的工作怎么办?”

贺禹州捏了捏她的下巴,俯身靠近,“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南漾,你乖点,别再提离婚让我生气,就是帮我忙了。”

南漾:“……”

陆川敲门进来,瞧着这一幕,立刻低下头,“贺律,太太,查到了,刚刚来病房门外闹事的那些人,都是被人雇佣的。”

贺禹州扯了扯领带,一条领带困不住他的怒意,“挨个抓出来,挨个告。”

陆川眼角轻微抽搐,“都告?”

贺禹州冷冷侧目,声音里,半分温度都没有,“你有意见?”

陆川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南漾垂眸补充说道,“在最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还企图猥亵。”

闻言。

男人阴鸷的目光一闪而过,眼底压抑着怒意。

他握着南漾的肩膀,“他碰你了?”

南漾摇了摇头,“他想摸我胸,被我打了一巴掌。”

一个小时后。

地下停车场。

中年男人像条死猪一样,被丢在地上。

贺禹州从远处,拎着一根铁棍,慢慢走近。

铁棍敲打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领域被放大,还有男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贺禹州最后将铁棍按在他下巴上,“哪只手想碰她?”

中年男人浑身是血,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恐惧的看着面前的魔鬼撒旦,“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大爷饶了我,我没碰到你女人的一根头发丝……”

啪!

铁器落下。

手指关节碎成渣。

贺禹州丢下铁棍,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轻蔑的看了一眼疼晕过去的人。

青白色烟雾缭绕。

忽明忽暗中,他吩咐陆川,“谁雇佣的,送到谁客厅里。”

陆川:“是。”

陆川很意外。

他跟着贺律这么多年,贺律是第一次自己动手。

对方。

虽然有企图,但是根本都没有碰到太太。

贺禹州走了两步,滞留脚步,“南青山找到了吗?”

陆川紧张的摇了摇头,“还在找,他买完房子就没出现过了,也没去上班。”

话音刚落。

陆川接到一通电话,他脸色大变,“贺律,南青山正在直播间直播,说是打赏够一百万就把当年的视频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