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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漾的心脏仿佛被架在烧烤架上炙烤。

他发现什么了吗?

南漾觉得,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单单是和贺政谦私下里见过,就足够弄死自己。

她紧张到手脚发麻。

贺禹州探究的目光深沉邃然。

他盯着南漾看了一会儿,忽然捏起南漾的手指,指着在键盘上残留的蛋糕渣,“谁弄得?”

南漾:“……”

仿佛是被按在海水中即将窒息的人,终于提出水面。

她喉咙甚至压的有些不舒服,“我不是故意的。”

贺禹州低笑,“紧张什么?你在我这里藏了野男人了?”

南漾推了他一把,“烦人。”

贺禹州抱起她,“我休息室里那张床,蛮大的,睡起来蛮舒服的。”

南漾被放在床上。

长发如瀑。

她乖巧的张开嘴,接纳他的吻,身子也软下来。

贺禹州放开她的唇,又去吻她的脖颈,他声音沙哑,喘息性感,“这么乖?总像是偷男人了。”

闻言。

南漾蓦地屈膝。

幸好男人反应迅速,不让贺家怕是要断子绝孙。

男人俊美无俦的急脸上浮了几分危险,“南漾,今天你还能下床,算我输。”

他拉下南漾的衬衫。

掀开裙摆。

他亦是抽出皮带……

陆川拿着文件进来,要贺禹州签字。

偌大的办公室却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陆川的目光落在休息室门上。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这可是大白天。

青天白日。

怎么能……

白日宣淫!

他红着脸,默默的退了出去。

贺总一沾上太太,就容易昏头。

……

贺政谦办公室。

他正在和国外公司高管开会。

而办公桌下面。

容星竹跪在那里。

正在伺候她。

会议刚结束,贺政谦迫不及待要将容星竹拉出来,一进到底。

恰好这时。

章雅进来了。

瞬间,贺政谦松开手,身子向前动了动,遮住了容星竹。

章雅坐在沙发上,问他,“我想把容星竹介绍给齐老身边的李秘书。”

贺政谦随口问道,“哪个李秘书?”

章雅解释道,“就是跟了齐老二十多年的李新,今年五十四岁,丧妻,有个儿子从小养在国外,眼看着齐老快要退了,估计他还能升一升,你看怎么样?”

贺政谦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章雅皱眉,“你怎么了?”

贺政谦摇头,随意把无线鼠标丢出去,“漏电了。齐老自来不喜欢这样的阴司手段,你想要做什么也要等齐老彻底退了之后,否则李秘书也不可能收。”

章雅点点头。

她温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开始筹谋,到时候把金屋和美人一起送上。”

贺政谦仿佛在思索什么。

良久。

才缓缓颔首。

章雅看了他一眼,目光婉转,她走过去两步,“我有个老姐妹开了一家酒店,想要我去给她撑一撑门面,还送了我一张套房的半年体验卡,今晚你陪我一起过去呗,你回来后,我们夫妻还没有合体过,外界都传言咱们婚姻破裂了。”

贺政谦看了看手腕上的翡丽。

他沉声道,“五点钟给你答复,我怕会有额外应酬。”

章雅满意的笑起来,“那好,我等你电话。”

章雅前脚刚离开。

贺政谦就将手指插进了容星竹的嘴里,看她娇俏可爱,贺政谦哼声,“咬我?”

容星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要把我送给老男人,叔叔坏死了。”

贺政谦嗤笑,“老男人?李秘书跟我差不多大。”

容星竹嗔怪的说道,“他们怎么能和叔叔比?叔叔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的,床上功夫还那么厉害,身材也好,一点不像是五十岁的人,叔叔会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贺政谦勾唇。

他倒是真想。

他把容星竹提起来,让她自己扶着坐下。

容星竹扬起脖颈,缓缓下落,“叔叔都给我,我不要叔叔和那个老女人做,叔叔是我的。”

贺政谦靠着柔软的椅背。

看着容星竹春情脉脉,贺政谦一只手卡起她的下巴,“看你的表现。”

容星竹抱住他的脖子,上下起伏。

她的目光扫过几分得意。

刚开始她说这种话,贺政谦会不悦。

可现在……

贺政谦竟然可以和她调情。

容星竹想,果然,男人还是喜欢娇嫩的身体,她稍微花点功夫,男人就拜倒在她面前了。

得到男人的喜欢疼惜是第一步。

第二步。

容星竹垂下眸光,她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一些。

——

南漾一直睡到下午,下班。

人也是被贺禹州抱回到车上的。

他自己开车,带着自己的女人回家。

然而。

车子还没有行出停车场,贺禹州接到了温妍的心理医生曹方新的电话。

贺禹州问道,“怎么了?”

曹方新焦急无措的说,“温小姐在家里收拾旧物品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她现在全部想起来了,她非要去A国,她说她的爱人在那里等她,我们控制不住她,她怀有身孕,没有办法做镇定。”

贺禹州面色凝重。

他沉声说道,“我马上到。”

挂断。

贺禹州转头看南漾。

南漾嘴角勾起,眸曈颇有深意的看着他,“你的温妍又出事了?”

贺禹州语凝。

他略微思索后,握了握南漾的手,“别多想,我带你一起过去。”

南漾冷笑一声。

垂下了眸子。

她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贺禹州听,“为什么会从头至尾坚定不移的相信温妍?她的记忆错乱,她的恢复记忆,没有一点可能,是自导自演吗?既然记忆错乱,为什么会把你们的曾经记得那么清晰?”

贺禹州冷冷的说道,“南漾,温妍是病人,你别用这么……来揣度她。”

南漾看着他,“你想说我别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来揣度她?她在你心里这么冰清玉洁,你当初怎么不和她在一起?她当初那么喜欢你,又是当众表白,又是为爱远走,她又怎么做到转眼间和自己喜欢的人的亲生哥哥在一起了?是找替身?是爱屋及乌?还是别有所求?”

南漾想想,只觉得恶心。

喜欢一个人。

却和他哥哥在一起。

不违反法律,不违反伦理,不违反道德,可就是很恶心。

贺禹州双手握着方向盘。

手背处。

浮动起根根脉络分明的青筋,他情绪外露的低吼,“说够了没有!”

南漾不惊不怒,“没有,你怕什么?你怕白月光在你心里的形象坍塌吗?”

贺禹州蓦地把车停在路边。

他气焰正盛的转过身,“南漾,不带你去,你胡思乱想,带你去,你还是不开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高兴,你才能有安全感,你才能不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