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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 > 第19章 “想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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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在书案上摊开纸张,将一只毛笔放进砚安的手里“阿安写一下自己的名字。”

“是,大人。”砚安踌躇着,沾了沾砚台里的墨,小心翼翼地落笔。

能看出来砚安是极其不熟悉写字的,岑漪瞧他手腕僵硬,极其认真地控制着手中的毛笔,无意识地咬着唇畔,脸颊也因为专注微微泛起红晕。

“大人……”

岑漪正盯着他出神,砚安已经撂了笔瞧过来。

讲实话,这是一张令人极为舒适的面孔,颇有小家碧玉的柔美之感,杏仁眼乌黑,盈盈润润的,带着一种傻气的娇憨。

若是平常,有一个男子如此看自己,自己定要疑心是否心思不纯,有所图谋。

而偏偏对他升不起太多这样的猜疑之感,兴许是他情绪总是表现的很明显,一点点的波动都会被他表现在脸上,那种可以轻易掌控的感觉,让岑漪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甚至于有一种,想彻底掌控的冲动。

岑漪把目光投向砚安写的字。丑兮兮的两个字躺在纸张上,很少写字,导致他的字横不平竖不直,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

“大人的名字怎么写?”砚安小声地问。

“我的名字不太好写。岑漪”

她勾唇一笑,换了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几笔落下自己的名讳。

“岑…漪。”砚安跟着岑漪的话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声音小小的呢喃,像是要把这个名字记进心里。

窗外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在此刻突然被放大在岑漪的耳边,她心中莫名地动了一下。

很少会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连母亲都不会,其余人更不会了。她甚至有一瞬间的凝滞,后脑勺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砚安又拿起毛笔,在岑漪的字下面,专心致志地临摹着她的名字。

岑漪也不做打扰,就那么瞧着。

他临摹得极为谨慎,写完将纸张捻起来吹了吹,喜滋滋地递给岑漪看。

岑漪的字迹师承大家,笔锋冷厉,而在它下方临摹的字,却像是孩童初次拿笔,带着幼稚的气息。

岑漪勾唇笑着,觉得那字迹幼稚的有些可爱“写的不错,阿安可要记好我的名字”

“大人的字就赏给我吧,我也好多临摹几遍。”

“想识字?”

砚安静了一瞬,他知道一些世家大族是不喜欢小侍识字的,感觉说错了话,小心地看着岑漪半晌也没有点头。

岑漪瞧出了他的顾虑,不以为意道“那我这几日寻一些适合男子临摹的字帖,送到你院子。”

砚安一下子笑开“我想临摹大人的字。”

“我的字?”岑漪有点诧异“好,正巧这几日我也闲着,写几张字帖给你临摹。”

“多谢大人。”

“对了。”岑漪将砚安耳边杂乱的碎发摆正,动作之间砚安的身形被岑漪的影子笼罩,带着他未曾察觉的侵略性隐藏亲昵之中。

“三日之后有庙会,带你一起去求个签。”

……

砚安高高兴兴的为三日之后庙会之行做准备,新做的衣裳还没好,便将压箱底的衣裳簪子一并拿了出来,这天也难得清闲下来,和阿介在花园子里乱逛。

“公子。”

砚安听见有人叫自己,循声望去,见到是大人的表弟。

岑逾白从不远处走来,到近前款款施了一礼。

“表公子客气了。”砚安也急忙回了一礼,这才看清楚这位表公子的面孔。

他暗暗吃惊,这表公子可称得上姿容艳丽,眼尾微微挑着,明明没有笑意,认真瞧人的时候,却会让人觉得对你发自内心的存有善意。

“我还未曾和你见过,本来想着哪日去见你,未曾想今日就遇到了。”岑逾白眉眼弯弯的笑着,拉住砚安的手。

砚安觉得不自在,只感觉那双眼睛的笑意未达眼底,明明是亲切的举动,却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布,看不真切。

“听说公子是表姐两年前收的外室?”

“是的表公子,我两年前……”

“呀!”岑逾白听到砚安的话,吃惊打断。

“公子可能不太懂京城的规矩,以公子的身份是要时时刻刻自称奴侍的,不然会被主人家认为不尊受罚的。”

岑逾白像是自家体恤的大哥,在指责自家不懂事的小弟,边说着边拉着砚安的手向前走着。

“是,是奴侍不懂礼节。”砚安面皮薄,被表公子提点了难堪的身份,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涩。

他想收回手,刚一用力,岑逾白就有所察觉,用了更大的力气抓住砚安。

“唔……”砚安吃痛,脸色霎时间有些发白,不可置信地望向岑逾白,不明白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身后阿介瞧见这一幕,犹豫了一下,重新垂下头装作没看见。

岑逾白像是不知道砚安想抽手的举动,依旧笑盈盈地对上砚安不安的眼神“听说公子在为明日的庙会发愁?”

砚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察觉到他来者不善,又不敢得罪这位表公子,只能默默忍受着手腕上的疼痛。

岑逾白一路将砚安拉到凉亭,他身后脚步轻盈的仆侍适时地在石凳上放了个垫子,岑逾白一边按着砚安坐下,一边一屁股坐在软垫之上。

冬日的石凳刺骨的凉,砚安没有软垫,被冰的生生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刷一下覆盖了半个身体。

“听说公子没有好看的首饰衣裳,正好……”岑逾白说着,从仆侍捧着的匣子里取出一个极为显眼的翡翠宝石簪子,转而插进砚安的头发里。

砚安再傻也能瞧得出那簪子价值不菲,吃了一惊,急忙想将簪子取下来。

“表公子,这怎么行……”手还未曾碰到头上的簪子,却被岑逾白大力按住,硬生生地掰回膝盖之上。砚安心中骇然,竟然是丝毫挣脱不开。

岑逾白端详着那根翡翠宝石簪子,像是极为满意,言语之间,耳鬓的珍珠坠子也跟着不停地晃动。

“这簪子是我父亲生前送给我的簪子,第一次在花园见到公子的时候,就觉得公子比我适合这簪子,如今一瞧还真是,就送给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