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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人…我如此,可会觉得我举止轻浮放浪?

趁着众人手忙脚乱地给伤员诊治,岑漪换了身侍卫服沿着山路返回。

车队从谷城到良城用了四日,岑漪一个人日夜兼程,只用一日半就回到了谷城。

“大人!”门房瞧见去而复返的岑漪大吃一惊,急忙开了大门迎接。

岑漪瞧了瞧黑黝黝的天色。

时间赶得不巧,这时砚安估摸着是歇下了。

“叫小厨房的人,做些夜宵端上来,别惊扰太多人。”

宅子内管小厨房仆侍被人从榻上揭起来,听闻是大人回来要吃夜宵皆是瞪圆了眼睛,一溜烟的去做。

岑漪先是将身上的衣裳换了,在暖融融的炭盆烘走身上的凉气,才往砚安的院子去。

院子里安静,岑漪四处看了看,不禁蹙起眉头,怎么连个值夜的仆侍都没有。

考虑着砚安许是睡了,岑漪不好发脾气,只轻手轻脚地推开屋门,撩起床幔。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的缘故,砚安睡的时候总是侧着半边身子,用手拢了半边的被子抱在怀里。

“唔……”

睡梦中的砚安嘤鸣一声,将怀中的被子推开翻了个身,仰面平躺在榻上。

瓷白的脸颊压了些头发,留下些细微的红痕。

“睡得倒是熟。”岑漪勾了勾唇,伸手去整理砚安胸前松散衣襟。

“啊…!”

手还没碰到砚安,却听身后哐啷一声响。

岑漪不悦地回头,却见一个仆侍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手中茶壶在地上砸了稀碎。

“你是谁?怎么在公子的房里。”

孙桉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听见有人叫她母亲去小厨房做夜宵。

他原本还吐槽一个外室抽什么疯要吃夜宵。

结果传话的人说,是大人去而复返,现下要吃夜宵充饥。

他便着急忙慌地套了衣裳,扑了胭脂往院子去,想着没准儿运气好能在院子碰到大人。若是得了青眼,像现在这个外室一样,也算是过上烧高香的好日子了。

当时他刚进院子,就瞧见一个人影进了屋内,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是谁,便跟着进去,故意跌了茶壶。

“大、大人?”

砚安被声音吵醒,睁开眼就见榻边站了个女子,仔细一瞧却是岑漪。

“大人怎么回来了,不是回京…”砚安急忙支起身体,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先前不是说带你回京。计划比预想的要快一些,就想着早点来接你。”岑漪挑了抹笑,将砚安碎发捋顺,就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砚安的唇。

砚安脸皮薄,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孙桉,脸颊就烫起来。

岑漪瞧见砚安的目光,也回头瞧了眼门口那个冒失的仆侍。

“把打碎的茶壶收拾了下去,这没你的事了。”

夜宵在岑漪两人说话间就端了上来,点心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岑漪日夜兼程的骑马,没怎么休息,现在一闻到点心的香气才觉得肚子空空。

“大人,奴给您倒茶。”孙桉从门口进来,为岑漪倒茶。

岑漪抬眼打量了一下孙桉。

这仆侍穿了件翠青色翻毛领的袄子,经冬日的冷风一吹,脸颊红扑扑一片,衬得整个人像是个打了霜的葡萄。

“今晚你值夜?”

见岑漪盯着自己瞅,孙桉不由得紧张起来,放下茶壶福了福身。

“回大人,今夜不是奴值夜,砚公子心善,让我们无需值夜好好休息。”

“那你刚刚不歇着来屋里做什么。”岑漪收了目光,只拿筷子去夹面前软糯的点心。

“奴半夜醒来担心砚公子口渴没人伺候,想着为砚公子添上壶新茶…”孙桉正说着,余光瞧见砚安披了件衣服从里间走出来,声音就弱了下去。

岑漪听这话好笑,担心砚安没人伺候,所以半夜涂了胭脂出来伺候?

岑漪居高临下地瞧了孙桉,见砚安过来,便不再理会,任由他跪在那。

“明日坐岑府的马车走,这次行程紧,三日左右就能回到京都。阿安可想好要带的东西了?”

砚安闻言点点头“奴东西少,只将大人赏的物件、衣裳带着,就没有其他了。”

“衣裳就带两套,等回京再给你置办好的。”

孙桉听着两人对话,跪地难受,悄悄地挪动了下膝盖。

“你叫什么名字。”

孙桉吃了一惊,抬头见岑漪正盯着他,半是欢喜半是恐惧的情绪就涌上来。

“回大人,奴、奴贱名孙桉。”

“桉?”岑漪眉毛一挑“你是宅子里哪家的儿子?”

“是小厨房孙家的。”

怪不得能这么及时的到屋子里,看来是小厨房的人给他递了消息。

“名字和你主子相冲,回头叫管家改了名字。”

这话在孙桉的意料之外,情绪不上不下地梗在那,只能讷讷应了一声退下。

见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岑漪瞧着砚安垂目乖巧的样子,就又起了混想法。

岑漪的手指缓缓滑过砚安的面颊,微微用力按压了一下下巴,听见砚安吃痛的呜咽,才满意收手。

“快去睡吧,今夜是我扰了你。”明日还要坐马车,岑漪总不能今晚再拉着砚安胡来几次了。

“大人要回院子吗?”

见岑漪起身要走,砚安下意识跟在岑漪身后,眼巴巴地瞧着,披着的衣服也有些滑落,中衣领子微乱,露出一截白莹莹的皮肤。

砚安这副模样惹得岑漪火起。

岑漪之前已经数年没有开过荤,近些日子碰了砚安,可算是让她知道了食髓知味的意思。

但岑漪顾及着砚安身体单薄,总拉着砚安行鱼水之欢,恐怕砚安身上都会是她留下的印子。

想到这岑漪抬手摸上砚安腰肢,故意用力掐了掐,从中衣衣摆伸手进去。

“呃…”砚安一抖,眯着眼睛往岑漪怀里躲。

“我知道你前几次事后要给那处上药膏子,明日起就要连坐三天的马车,不怕难受?”

听闻此话,砚安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脸颊耳朵一并红了,磕磕巴巴的张嘴,也只是大人、大人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岑漪被砚安的反应逗得笑出声音,拽着他往榻里去。

砚安亦步亦趋的跟着,脸颊羞臊的发烫,直到被按坐在榻上,他才仰着脖子询问。

“大人…我如此,可会觉得我举止轻浮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