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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恍然。

也跟着江淹一起,仔细查看石梯。

没用多久,江淹抬手拂掉石梯上的灰尘,露出了石梯真正的问题。

“真有东西!”运动青年惊呼。

一时间,

几人都凑了过来。

石梯上刻着线条简单的画片。

像是小孩随手用石头刻下。

画片从上到下,竟然还连成了一个小故事。

第一幅画中,五个火柴小人闭上眼睛,围坐在一起,手拉手。

下方刻着一首童谣。

【五个被困的倒霉蛋,为了逃命去奔走。】

【淹死一个没法救,五个只剩四。】

【四个被困的倒霉蛋,坐在屋内没路走。】

【撞门一撞撞死啦,四个只剩三。】

【三个被困的倒霉蛋,木门只准两人过。】

【丢下一个自灭亡,三个只剩两。】

【两个被困的倒霉蛋,石阶底下长叹息。】

【恶魔突然从天降,两个只剩一。】

【一个被困的倒霉蛋,归去来兮只一人。】

【枯坐门下断绝了性命,一个也不剩。】

运动青年三人看得心脏怦怦直跳。

“这童谣也太邪乎了!”地中海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运动青年瞳孔收缩:“五个……不会是在说我们五个人吧?”

平头男皱眉,也开始分析起来:“五这个数字给的太明确了,每次被困在这里的都是五个人,童谣里描述的情况,很可能与我们会遭遇的异常有关。”

运动青年三人点头表示赞同。

江淹没有说话,视线仍然停留在画片上。

第二幅画。

五个火柴小人似乎完成了某种仪式,在他们之间,召唤出来一个双目赤红,身躯肥硕的恶魔。

第三幅画。

四个小人惊恐四逃,恶魔手里抓了一个已经被撕成两半的小人。

第四幅画。

地面都是鲜血,只剩下一只小人瑟瑟发抖。

第五幅画。

也是最后一幅。

恶魔打开了一扇木门,最后一个火柴小人在门外对恶魔叩拜。

画片很完整,内容清晰。

上下一联系,想要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

“意思是说……他们召唤出来恶魔,可以打开一道门,但是只有一个幸运儿可以离开?”运动青年艰难的说道。

每个人表情各异,但除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淹,都不是太好看。

平头男的手臂已经被自己抓挠出了血:“这很可能是个陷阱!童谣里提到了石阶和恶魔,对应的应该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

平头男一边说,三人一边心惊胆战附和。

“有道理有道理!”

平头男:“如果按照童谣的内容来说,‘一个被困的倒霉蛋,枯坐门下断绝了性命,一个也不剩’,恶魔会留下一个幸运儿,但最后一个人,也是难逃一死。”

运动青年三人脸都白了。

“我还是坚持先前的看法,就像恐怖片里一样,要是出现了什么神秘的召唤仪式,尝试便是作死。”地中海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而且,咱们谁也不愿意做牺牲在恶魔手中的倒霉蛋吧?”

运动青年嘴皮颤抖:“咱们找找画片里有没有其他线索吧,恶魔什么的……还是别召唤了。”

地中海和女学生都觉得这是个明智之举。

在四人分析得热烈的时候,江淹终于收回视线,直起身。

他突然开口:“我们必须按照画片上的内容进行仪式。”

江淹平静的话语,突兀的插入几人之间,让议论声戛然而止。

四个人惊愕的看向江淹。

运动青年:“不……”

没等运动青年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江淹便了然的点点头。

画片和童谣的内容都太过诡异,有忧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淹看着还在不断扩散的红色【危险】,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们的想法我明白。”

江淹没有威胁的意思。

他语气真诚,举起手里的菜刀,只是向几人陈述最简单的事实。

“但我也不介意,强行让你们配合我完成仪式。”

运动青年三人对上江淹冷静的视线,本能的瑟缩一下。

地中海战战兢兢,还试图规劝江淹:

“小兄弟,不能冲动啊!画片内容只是我们的推测,不一定是真正的开门方式,而且现在不是还没有异常发生吗?不急,不急……”

运动青年却是在高压以及恐惧的双重刺激下,脑海中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疯子!”

他尖叫着咆哮:“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他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和逻辑,我们干嘛要听他的!在这鬼地方做召唤仪式,根本是自寻死路!”

地中海张张嘴,欲言又止。

女学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江淹听着运动青年的胡言乱语,没有恼怒,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话音落地。

江淹直接探手,扣住运动青年的胳膊,反向一扭。

“啊!!!”

运动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江淹极为有技巧的扣住了他的关节,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身体便被压了下去!

而江淹的菜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刃锋利,

只一接触,便在运动青年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冰凉的刺痛感让运动青年浑身僵硬,瞬间噤声。

另外三人也是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

但他们忌惮着江淹手里的菜刀,一时间不敢上前。

场面死寂。

江淹心里庆幸:“平日里谨慎起见学习的防身术,果然会有用武之地……”

江淹体贴的低下头,对上运动青年惊惧的视线。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

江淹再次重申:“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只是因为仪式必须要五个人配合。我也不建议砍断你的脚,让你只能原地坐下,开始仪式。”

江淹顿了一下,还不忘安抚运动青年的情绪,扬起微笑:“别害怕,我不是随便杀人的那种人。”

看见江淹的笑容,运动青年哆嗦得更厉害了,裤子上出现点点湿润!

平时锻炼出来的一身肌肉,在此时半点不顶用。

他被江淹一招制住。

菜刀就架在脖子上,他连点头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