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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看向张道长身后。

三个红色【危险】都在原处,移动也只是小范围的移动。

看上去还真没追究后续的意思。

江淹也有点琢磨不透:“应该是真的不想惹麻烦,早点离开吧……”

张道长意识到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危险,擦了一把冷汗:“那现在怎么办?小丫头还在里面。”

江淹把菜刀递给张道长,打断张道长的话,张道长一愣,本能的接过。

然后就看见江淹抬手把外套脱了下来,丢给张道长,活动活动手脚。

张道长瞪眼:“你要干嘛?”

江淹从张道长手上拿回菜刀:“进去看看,尽可能影响最小的把3带出来,脱了外套好活动……”

张道长差点跳起来:“我问的当然不是你脱外套要干什么!不对,我问的就是脱外套。”张道长语无伦次,顿了一下,理清思绪,猛的压低嗓音,“你一个人进去?这太危险了……你有几成把握?”

江淹给不了肯定的答案。

只是说:“如果你能算出来3号现在的状态,以及屋里两个人是什么觉醒能力,我的把握会上升许多。”

张道长惊讶:“屋里有两个人?你怎么知道?”张道长突然想到什么,惊奇不已,“这都是你的‘小秘密’看见的?”张道长还举起手,在脑袋两边弯了弯手指,手动打了个引号。

江淹意味深长的点头:“是的,我还发现后面那座屋里,也有他们的人,所以我行动的时候,还要避免被那里的人发现……”

江淹给张道长指了大概位置,

张道长挪到巷子那头,探头看了一眼,吓得哆哆嗦嗦的缩回来。

“那绝对是特意选好的位置,站岗放哨!他们也太专业了!”

张道长的冷汗像是不要命的往外流:“要不……咱们还是别冒险了,另想办法?”

江淹当然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要。

其实事情,在真正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都可以抛弃。

江淹自然是有脱身的把握,才会决定冒险一试——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不过,

江淹却没有告诉张道长,他决定再为自己多留一张“底牌”。

“唉,”江淹突然十分明显的叹了口气,在张道长担忧的看过来的时候,开口道,“这样做确实很冒险……”

张道长哎呀一声,急得已经在原地团团打转了,拼命思索办法。

江淹见情绪铺垫差不多了,适时缓声道:

“如果你能守住外头,确保能安全的接我出来,那我成功逃脱的概率会大大提高……”

张道长这次难得的没有用“我没什么能力,除了算算卦,什么都做不了”那一套说辞。

反而若有所思。

半晌,张道长也叹了口气,认真的点头道:“我虽然没多大能力,但我保证,你的后路绝对是安全的,我会守着你出来。”

张道长说话时,语气并没有多严肃,但就是让人不自觉信服。

江淹感觉得到。

说这话的张道长,不是平日里那个坑蒙拐骗,吊儿郎当的张道长。

而是那个他没有见过,一直被隐藏起来的,真正的张道长。

张道长虽然担心3号,但似乎一直没想要暴露本身的实力把3号救出来。

江淹不知道张道长在顾忌什么。

但正如张道长所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张道长不会对他刨根问底,他也默契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在张道长心中,他的命,比3号要重要上几分。

张道长的保证,便是江淹需要的一张“底牌”。

江淹终于勾起一个笑容:“好了,现在只有一个没解决的问题了。你能算出来吗?”

算出江淹先前提到的,3号的状态,以及屋里两人的觉醒能力。

张道长说可以。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张道长嘿嘿一笑:“这是他身上的打火机,我刚才偷偷摸出来了。有他常带在身上的东西做媒介,我就能看到更多。

江淹匪夷所思。

他五感敏锐,先前在院子里的时候,都没发现张道长什么时候有机会靠近西装男人,还从西装男人身上悄无声息摸了个打火机过来。

真的是普通意义上的“偷”吗?

江淹没有点破:“你这些偷鸡摸狗的能力是真的挺厉害的……”

张道长恼怒得瞪他一眼:“江同学,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美化一下自己的用词吗?好歹也是个高中生!”

两人没有继续闲话,张道长很快握着那个打火机,开始抽卡。

江淹原本预想的是,张道长能够算出一个模糊的大概,让他心里有个底。

如果诡者的卜算能力真的能够算出一个觉醒者的觉醒能力和层次,那林队也不会说觉醒者的战斗,最关键的是搞清楚对方的觉醒能力。

以部门的实力,想方设法在部门里养一个诡者,那不是无敌了?

但张道长垂着眼皮,神色不明,摸出第一张牌——黑桃J。

“刚才我们看过的那个男人,是囚犯途径,念力,透视,第二层次。”

江淹眼皮一跳。

没有掩饰住惊讶的看着张道长。

这么精确?

能力途径还有能力层次都能一下子算出来?

也就是说,张道长如果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只需要抽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他的“小秘密”,还是第二人格,两种觉醒途径的大秘密……

但是张道长从来都没有点破过。

或者是……张道长压根没用过这种办法来算他?

张道长对他善意,比他原本看到的还要多。

江淹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再深思这个问题,视线回到当前。

“又是一个我没听说过的觉醒途径……”

江淹也明白了先前西装男人还未开门时,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

想到什么,江淹警惕的看向张道长身后的围墙。

仿佛要透过墙壁,看见里头的情况。

张道长“唔”一声,猜到了江淹的想法:“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看不见我们,囚徒的透视不强的,他无法看透两层障碍物。”

围墙,加上房屋本身的墙壁,刚好是两层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