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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稽查发出惊叹,“还真有!”

稽查连忙拿着手机靠近豁口,光亮投进里头,能够看出一个大致轮廓。

目测墙后的空间并不大,是两个耳室的大小,不过还是比不了主墓室。

看来墓主人还是很有主次意识,即便是自己建的秘密空间,也不能比自己睡的墓室大……江淹也拿着手机拍了拍,然后把自己的手机也递给稽查拿着。

“我再把开口扩大一些……”

稽查激动又兴奋:“好好好,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接着干!”

江淹应了一声。

但他没有半点疲惫的迹象,一下接着一下,沿着豁口凿开墙面。

林队在外面隐约听见底下的动静,不放心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江淹示意稽查出现同林队说明情况,稽查把照亮的手机放在地上靠着棺材,勉强给江淹照着,然后拿着江淹录着像的手机走出去,期间因为看不清路,还撞了一次墙。

稽查在跟江淹一起挖坑的时候,有给自己留下参差的坎,方便爬上爬下。

江淹不用考虑出坑的问题,但稽查需要为自己考虑。

费力的爬上去,稽查难掩兴奋的翻着录像给林队展示他们在墓室中的见闻。

“底下就是这样,陪葬品到处都是,大部分都碎了,那位小兄弟真是厉害,在墓室里发现一个夹层,原来墓主人还在墓室里给自己藏了一个空间!”

稽查把录像拉到江淹一铲子在墙上砸开一个洞的时候,

“现在他就是弄个大口子出来,方便进去看看。”

林队原本往旁边走了两步,远离稽查,最后还是强忍着站到稽查身边,同他一起看着视频。

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况后,林队立马往旁边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

稽查还在嘀咕:“发现了这么多陪葬品,要不要联系文物局啊?肯定还是有很多东西是有价值的。还好我们全程都拍了视频,可以证明里头的东西绝对不是我们打碎的。”

林队敷衍的点头应着,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什么文物保护上,那也是把眼下危急的情况解决以后的事了……如果能解决的话。

稽查是个粗线条,也没发现林队对他的“若即若离”,一心扑在“工作”上:“行,那我接着下去。”

就在这时,

还不等稽查往下爬,江淹从底下探出头来,晃了晃打着手电的手机,等两人注意到,一起看下来时,就看见江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道:

“开口打开了……”

说完,江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点点头,便缩了回去。

稽查一愣:“这么快?!”

他才出来还不到五分钟啊!

稽查嘀咕一句:“简直就是做苦力的神……”说着,稽查重新好奇激动起来,连忙爬下去,钻进墓道里。

来到里头,看见江淹站在出现半人高洞口的墙面前,拿着手机,看着他。

稽查小跑过去:“怎么不进去?你在等我吗?”

江淹把手机里的手机还给他,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点击继续录制,转过头,率先钻进墙后。

稽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江淹不是在等他,只是等着把手机拿回来,录制完整过程而已。

稽查尴尬的摸摸鼻子,想起自己满手的泥,又赶紧收手,给江淹照着亮,跟着钻进墙后。

江淹直起身,脑袋快挨着顶上。

他第一时间先查看了帮助他发现这处隐秘空间的安全提示。

东西就在墙角里,看着江淹走过去,稽查尽职的跟着照亮。

这下江淹终于看清楚了。

落在墙角的,是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啊?”稽查忍不住惊讶一声。

江淹蹲下身,没有去碰那个空瓶子,只是仔细打量着。

瓶子被人捏扁了,已经堆积上灰尘,看得出来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这不是一个古墓里该出现的东西吧?”稽查很快想到,“那群盗墓贼这么没有素质,在这里破坏文物不说,连喝完的矿泉水瓶也不知道带出去!”

江淹站起身,没有在一个矿泉水瓶上花费更多时间。

除了让他确定组织的人进来过后新封了一道墙以外,矿泉水瓶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稽查却还在“啧啧”不停的对着空瓶子照,

光亮晃动间,江淹注意到墙上有东西。

“你把光往墙上照一下……”江淹提醒道。

“哦哦!好!”稽查应声,连忙举起手机,对准跟前的墙面。

这下,两个人都看清楚了。

稽查还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哇!”

墙上有壁画。

只稽查照出来的这一处,是一个对着前方跪拜的女人,她身上彩色的丝带飘扬,五官秀美,表情虔诚。

在现代灯光的照亮下,仿佛随时会从壁画里活过来。

稽查凑近了细看,不断发出惊叹。

“这色彩,这完整程度,这笔法……是一级文物了吧!”

江淹:“你看得懂这个?”

稽查摇头:“看不懂,但这壁画不是看着就不得了吗!”

江淹点头。

这倒也是。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壁画,第一眼确实有惊艳到,因为女人脸上只是简单勾勒几笔,但却十分传神,体态也优雅自然。

江淹微抬下巴:“你照一圈,我们看看全貌……”

“好嘞!”稽查往后退,举起手机,力求一次性能照到足够多的地方。

半张墙上的壁画出现在江淹眼前。

江淹听见了稽查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江淹也第一次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女人,笔画上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们穿着一样的长裙,姿势不同,或跪着,或站着,或趴着,但是都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虔诚,彩袖飘飘,都面向着一个方向。

一个女人,是一幅精美的笔画。

但无数相同的女人对着一个方向虔诚跪拜,就是诡异阴森了。

稽查又照出了另外半张墙,也是同样的画面。

密密麻麻,叫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稽查声音都有些抖了:“这是什么邪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