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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琦女士的哨声吹响后,比赛正式开始。

他们驾着各自的扫帚像箭支一般齐冲上天,狂暴的风完全影响不了他们的速度。

雨越下越大,艾莉奥丝身上的斗篷都快被风刮坏了,西奥多及时将魔杖变成了雨伞遮挡在了她的头顶。

“太好了,西奥!”

艾莉奥丝欣喜地往西奥多的方向挪了挪脚步,紧贴在他的身边,这样伞能严实地遮盖他们俩,她还一把将潘西也扯了过来挨着自己,潘西没站稳一个踉跄倒在她的怀里。

“这是……做什么?”潘西问。

“遮雨呀。”艾莉奥丝把她扶了起来,得意地炫耀说,“西奥变的伞,他可厉害了!”

说完,她回头冲西奥多笑了笑。

“谢谢啊,诺特。”潘西不好意思地对西奥多微笑说。

西奥多礼貌性地颔首,却把眼底的柔情都留给了艾莉奥丝。

又一道闪电划过,霍琦女士再次吹响又尖又响的哨声,所有的队员都落在了泥地上。

“哦,我都没注意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暂停了比赛?”艾莉奥丝问。

“那群蠢狮子叫的,就因为克拉布连中了两颗球,真是够了。”潘西嫌恶的语气即刻转变为钦佩,“说真的,我没想到克拉布这么厉害,他不光变好看了……更多的是,他变得很男人,你明白吗?”

“男人?他本来就是男人啊。”

“哦!好吧,你不明白!”潘西语气夸张地感叹道。

不一会儿,球员们重新回到了球场上空。

伴着“Z”形闪电的鸣响,潘西激动地用手肘碰了碰艾莉奥丝的胳膊:“我看到金色飞贼了!”

“在哪儿呢?”

“在波特的后面,德拉科就快要飞过去了!”她握着望远镜一刻也不舍得眨眼。

电光消失后,厚重的云层诡异地黯淡了下来,一股低沉压抑的冷空气滚滚袭来。

“波特掉下来了!”潘西激动地叫道,“德拉科抓到金色飞贼了!”

只见一个人影从空中速坠——那是波特。

“梅林啊!”不知道潘西看见了什么,她失控地把望远镜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艾莉奥丝抓住潘西的手关心地问。

“我看见了一群可怖的摄魂怪,他们在云层里……”潘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

一向稳重冷静的邓布利多教授突然闯入了球场,他挥舞魔杖用减震咒减缓了波特下降的速度,随后又气急败坏地把魔杖对准球场上方的摄魂怪,杖尖发射出巨大的银色光芒,把他们一下子全部赶跑了。

波特的晕厥对格兰芬多球队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他们的队长伍德伤心地站在雨里迟迟不肯离开。而德拉科的成功赢得了斯莱特林全体师生的喝彩,弗林特兴奋得把他抱在怀里猛亲了一顿。他没有胜之不武,他是优秀的。

胜利的喜悦形成一圈闪闪发亮的小光环飘浮在德拉科的头顶。

即使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是阴雨天,他的心中也自有一颗太阳将他精心打理的金发照得炫目,将他咧嘴大笑的牙齿照得光洁。

渐渐地,雨水变成了霜雪,湖水结成了冰碴,十一月就这样过去了。

从十二月开始,艾莉奥丝就开始在图书馆找寻书籍研究关于魔法生物的生理激素,上次莱西亚喝下药后难受了很久,再加上隆冬就要来了,她想再调制一份喝下去更舒适的药给莱西亚准备着。

当研究有了一点眉目后,艾莉奥丝便去找德拉科借魔药课教室的钥匙,也许是赢了比赛的缘故,他比艾莉奥丝想象中要好说话得多。就这样,她捣鼓了半个月的魔药,终于在放假前一天赶制好了。

她告诉莱西亚,要是他在下雪天想她了,就把那瓶魔药喝光光,一切都会好起来。

莱西亚半信半疑地收下了,此外,他还叮嘱她一定要记得看塞拉的笔记,顺利的话,他明年就能找到公主了。

回家后没几天,艾莉奥丝就借着陪西奥多采购的名义去了一趟对角巷。

魔杖店的棕榈木大门紧紧关闭,橱窗里一点灯光也不见。

奥利凡德先生不在,这正好是个偷看笔记本的好机会。

艾莉奥丝知道门锁密令,堂而皇之地便开门而入。

迎接她的是小鹦鹉啾啾,它环绕着她飞了几圈后乖乖地落到了她的手背上,用毛茸茸的脸颊轻轻磨蹭她的皮肤。

“我很想你,啾啾,很抱歉今天没有给你带好吃的。”啾啾撒气似的轻轻啄了一下艾莉奥丝的手,她揉揉它的脑袋笑着承诺道,“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带。”

啾啾又高兴地飞了起来。

艾莉奥丝轻车熟路地走向柜台的抽屉,拉开后,栗色笔记本原封不动地摆在其中。

也许是心虚,她的双手有些发颤。

翻开封皮,扉页是标准方正的贝奥图克语——“塞拉”。

她接着往后看,首先入眼的是简单的数字,她猜这应该是塞拉的日记本。

大部分的符文她都认识,但不妨有些晦涩生僻的,于是她按照语境翻译了个大概。

“十二月,在英国漂泊已有了些时日,我来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大雪纷飞的夜晚,店主收留了我,屋里有一个女孩,他们正在过人类的圣诞节。火鸡很香,我吃了一整只。没有风,没有雪,有温暖的花香,我睡了个好觉。”

“一月,我用尾毛做学费,和女孩一起学习制作魔杖。店主为我买了更暖和的棉衣与鞋袜,我获得了笔记本和羽毛笔。雪还是很大,我喜欢花香。”

“二月,玫很热情,她教会我许多。我不会魔法,她教我种花,于是我的手指也有了花香。先生赞赏我识别草木很有天赋,即使我不会魔法,也可以拥有魔杖。但英国人都是坏人。”

“三月,不知不觉竟到了春天,我都快忘记此行的目的,我不能再沉迷于虚幻的温情。”

“四月,英国巫师的魔法很厉害,我苦恼自己是否有能力带领狼人族报仇雪恨。”

“五月,玫说她离开家时是五月,她成为了自己,也有了新的名字。”

“十二月,又是一年圣诞,玫带我坐雪车去山野采菌菇,今天的晚餐是香菇火鸡腿披萨,先生说好吃,芝士扯了满满一胡子。吃完饭后,我们到广场上放烟花,对着巨型圣诞树上的伯利恒之星许愿,我希望……保密。”

“三月,故乡的明月对我来说已经模糊,但玫陪着我,我的身体又不觉得那么疼痛了。”

“五月,是玫的季节,她眼底流转的绿色是春与夏的交替,白色是昼与夜的轮回。她不是英国人,我想我也许可以爱她。”

“八月,尤因夫人清楚记得我的身量尺寸,福斯科先生常赠我免费的冰淇淋,对角巷的每家商户都与我熟识,但倘若他们知道我是一只狼人又会作何感想呢?”

“九月,玫跟我聊到巫师曾经在麻瓜界倍受歧视,中世纪的女巫饱受焚烧酷刑,我未曾表明看法,却默默想这与狼人在巫师界的现状一致。她说巫师们没有选择复仇,而是成立了《保密法》,另外开辟去处,在人类历史中留下了虚无的一影。

玫袒露她出生于一个纯血的巫师家族,他们憎恶麻瓜的一切,可她偏偏又热爱那些新奇事物,她最大的愿望是麻瓜与巫师能够消除彼此的偏见与隔阂和睦相处,但那并非容易的事。

她在离家出走后环游世界的第一站便遇上了奥利凡德先生,她的天赋很得先生赏识,于是她的梦想又变成了为拥有魔法天赋的麻瓜出生的小孩制作魔杖——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条件、有机会上学,而那些未曾得到正面引导而导致魔力失控的孩子会成为默然者,她希望自己能尽一点绵薄的力量给予那些孩子帮助,避免他们走上歧途。

我忽然开始怀疑我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

“十一月,玫总是在温暖我,我的心也因此更柔软。望着冬日暖阳下覆盖着霜雪的商铺房檐,我不禁想,我的利爪真的能忍心刺破他们的喉管吗?”

“一月,我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单凭北美狼人的力量是无法撼动整个英国巫师界的,哪怕我继位后有长生石的魔力加持,也最多两败俱伤,得来的只是狼人族因战火而生的满身疮痍。若我成为白狼王,更应为他们铺筑光明的坦途,狼人族不应该只困于方隅,我们有权利与巫师仰望同一片蓝天。”

“二月,说服北美狼人们放下成见是难事,纵使是一族之首的父亲也无法强制他们改变。可如果他们仍然带着仇恨杀害无辜的人类,在月圆之夜传染狼化病毒,恐怕狼人与巫师的关系会持续恶化。”

“三月,要想成立狼人与巫师的和平协定,不能只倚靠北美狼人的力量,我应该想想办法联系其他狼人族的首领……”

这时,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艾莉奥丝迅速收好笔记本将它放进了抽屉里。

门把手转动后,屋外微弱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奥利凡德先生苍老的脸上迟缓地浮现笑容,许久不见,他的眉毛都开始泛白了:“哦,艾莉,你回来啦?”

“是呀,马上就要圣诞节啦,我来看看您过得好不好。”艾莉奥丝戳了戳立在地球仪上啾啾,“不过它好像过得很不错嘛,小脸蛋又变圆了一点。”

“我养了面包虫,家里热闹了不少,它的肚子自然也圆了不少。”奥利凡德先生乐呵呵的,眼尾的褶皱挤到了一处,他总是这么亲切和蔼。

艾莉奥丝和奥利凡德先生叙了好一会儿旧,还被留下来吃了一顿午饭,最后抱着满当当的一牛皮纸袋零食回到了家。

她灰头土脸地从壁炉里钻出来,普洛弗仍然是对她爱搭不理的。

艾莉奥丝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她绕过了普洛弗,把牛皮纸袋放到餐桌上,顺手拿起普洛弗刚用过的羽毛笔和羊皮纸,盘着腿坐在了餐椅上给布雷斯写信:

—亲爱的布雷斯

—放假的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我过得还不错,家里比学校暖和多了,小精灵做的布法罗辣翅也非常合我的口味,如果你想到我家来尝尝纽约特色菜的话,我随时欢迎。

她咬了咬笔头,又觉得不满意,于是将纸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重新写下:

—亲爱的布雷斯

—还记得占卜课上我们的约定吗?我妈妈听说了你的想法,非常乐意你到我们家来做客。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你打算在节日前还是节日后来呢?当然,如果你能在圣诞节当天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会准备丰盛的晚餐等候你的到来。西奥多也会在我们家度过圣诞夜,我想那一定会是非常热闹,非常有意思的一天。

艾莉奥丝紧张地把纸装进了信封里,当莫尼带着信件飞出窗外时,她的掌心才停止出汗。

晚饭前,她收到了布雷斯的回信。

布雷斯说他很愿意在圣诞节当天来做客,他也同样期待这个非比寻常的圣诞夜。

艾莉奥丝心情大好,在用餐时向妈妈说了这个消息。黛西表示很想见见这个有杰出绘画能力的少年,但更多的是,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孩能这么受她宝贝女儿的青睐。普洛弗没有讲话,他粗略吞咽了几口蛤蜊汤便上楼回房间去了。

“普洛弗好像很讨厌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走后,艾莉奥丝抱怨道。

“你哥哥长大了,很多思绪妈妈也猜不透,不过你们是兄妹,是亲人,吵了架也总归会和好的。”

“你和姨妈小时候也吵架吗?”

“当然。她比我调皮太多了,你祖母当年珍藏的百年雕像一夜之间全被她用红色颜料画上了小丑鼻子,她怕罚禁闭孤单,还说我是同谋,梅林才知道那晚上我睡得有多老实!”黛西现在回想起来也仍然有一丝愤慨,“不过啊,真正的感情是不会被争吵淡化的,在信任的人面前你可以完整展现、暴露最真实的自己,而那个人永远会愿意接纳、心悦你,我和你姨妈就是这样,所以哪怕是总吵架,可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依然是第一个为对方挺身而出的人。”

“那你们遇到过什么困难呀?”艾莉奥丝好奇地问。

“是你无法想象的,而且,是我不希望你面对的。”黛西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浓汤,柔声细语地说:“好啦,我的小艾莉,你盘子里的炖菜再不吃就快冷掉了哦。”

“哦!”艾莉奥丝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兴奋了,还没吃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