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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一个撒娇一个端着不理人,别别扭扭说说笑笑这就回了王府。平王正在和畅院里团团转。

见二人回转忙迎上前去,“两位大人类,可不得了,你们还有心情去买东西,都火烧眉毛了,明天宴会的事怎么办,岳母大人的身份要露出来了。”一边说一边擦汗。

不言审视平王,“王爷可将实情和盘托出,保您无虞还能立功,父皇一高兴说不定给母妃升位呢。”

平王手指着不言还一抖一抖的,又慌乱地向于夫人行礼,“岳母大人,小婿失礼你,你个周不言,有没有良心,你是我妻,你母就是我母,我能看着你们出事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是不是嫌弃我无用,不愿与我多说,好,好,好,我走便是。”转头要往外走,

不等于夫人上前劝,不言就拉住王爷,连忙陪笑:“王爷,您误会了,我与母亲指着您呢,听说您下了值,这不赶紧回来了,进去说,王爷消消气,消消气。”

进了屋内,平王不高兴,重重往椅上一坐,双手环于胸前,看见来奉茶的不言,冷哼一声头扭向一边。

不言也不恼,继续陪笑道,“王爷对我母女二人维护之心我怎么不知,母亲的身份已经遮掩不住,还不如大方些承认呢。”

平王回头看着笑眯眯的不言,到底缓和了一些:“你坐下吧,逛了一天,可有照顾好夫人?”

不言不坐,上前将点心递到平王跟前,“王爷上课可还顺利?”

平王点头,面露得意,“我跟你说,我今天……周不言又给你带歪了,你坐下,正事还没说呢,你分不清轻重呀。”脸色又一板,“你还是嫌我无用,不愿意说。”

不言坐下后,谄媚一笑,“王爷哪里话,我不是看您生气呢,母亲也在呢,王爷给妾身留些面子好不好?咱们这就说正事。”

平王这才看到于夫人,要起身告罪,于夫人忙制止了,慈爱地看着平王:“王爷关心老身很是感激。”

平王不好意思低头捏衣服,“岳母大人客气了,您也是我的母亲,于大家如此夸奖,折煞小儿了。”说话头也不敢抬。

不言也安慰,“王爷关心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母亲是于大家,都知道也没什么。”

平王抬头看不言,“你当真是不知名人之累,父皇要画,母亲有吗?以后进宫说不定还要献艺,夫人天人之姿,那些个老不死的,当年不知多少人掂记,如今再出世只怕是不好。”

“王爷所虑慎是,母亲已老,如今只在家中养好便是,只是那画我们着实没有,还请王爷在父皇面前圆囿一二。”不言皱眉道。

平王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明日我早点进宫直接去跟父皇说。”

于夫人笑道,“孩子呀,有时候你越解释别人越不信,要不经意,不言你到外边跪着去,三五刻钟也不是了,王爷爱画如命,找一找也无可厚非。”

平王迟疑,“夫人,王妃跪院子里,这不好吧,娇滴滴的,别跪坏了。”

不言没想到王爷还会心疼她,“多谢王爷,只是这事怕是兔不了,明日王爷要很生气去跟父皇告状。”

“伤身解决问题是下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平王问。

于夫人也心疼不言身体,“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平王忽地站起来,“怎么没有,让阿春搜你的屋子,李刚参与,他们一边搜咱们一边吵架也就是了,不比罚跪强的多。”

“王爷这个法子甚好,只是您向来和软之人,如今与我吵架显得有些刻意了。”不言劝道。

平王不服气,“罚跪就不刻意了?”

于夫人思索着,“是有些刻意的。”

不言胸有成竹,这事你们两个听我的,既不伤身府中没画也能传出去,为明日之事增加点可信度。

不一会儿,平王的帖子送到了工部,李刚送工部侍郎亲来了,趁着母女二人湖边散步,平王带着在两个院子查了查看有无暗道,查了一圈什么也没有。送人回去后李刚拐道入了宫。

接下来长公主府也收到了平王的求见帖子,长公主以天色已晚为由拒不见面。

跑了一圈的李刚听说此事,又跑去了皇宫。

皇上听了皇后得着的消息,“难不成真的没有?”

皇后眼神中也透着思索:“老四去长公主府做什么?难道姐姐知道点什么?”

皇上想起一事,“不会是在长公主手里吧?当年是她通知的朕说于悠悠手里很有钱,不看好朕登基,准备往西安跑。我派人去拦截,结果于悠悠手里真搜出来向百两银子,名家字画一件都没有,如今却于悠悠却又拿出来名家字画给平王铺路,当中什么内情着实猜不透。”

皇后问皇上,“图里的秘密长公主知道吗?”皇上道,“应该不知道吧,父皇当年只告诉了于图强。”

皇后娘娘道,“陛下咱们从头捋顺一下,父皇当年把图的事告诉了于图强,请于图强交于赵贼,这事您怎么知晓的。”

皇上道,“父皇身边最信任的大总管安德告诉我的。安德现在出宫养老去了,没几年就过世了。”

皇后皱眉,接着问:“当时赵贼已反,于图强并没有将图交给赵贼,这事确定吗?”

长公主跟朕说,“于悠悠入了教访司,很快成名,长公主告诉朕有银钱和字画价值连城,有没有那幅画却是不确定。”

皇后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此事是长公主告诉您的,您去拦截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找到,看来此事跟长公主有莫大关系,明日宴会臣妾这就叫人补一张请贴。”

皇上点头,“明天那么多人听着于悠悠说话,我就不信找不到破绽。也怪当年太乱,于悠悠的东西被分的四分五裂,她本人要是不知道此事,就是更难找了。”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于图强当年不过是个九品小官,怎么先皇会信他。”皇后再问。

皇上想了想道,“这事安德说过,当时赵贼已反,皇上心急,岳父已开始清理后宫,先皇跑到西华门,正好于图强看门,岳父追了上来,仓促之间只得告诉于图强,安公公就在旁边。”

“确定于图强是偶然碰到的?”

皇上不耐烦,“当然确定了,一个九品看门的,怎么会和赵贼有联络,父皇长什么样他可能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