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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跟谢忱扯上关系是贺时筠万万没有想到的,虽然一切都是揣测。

其实光谢忱这两个字还不足以让贺时筠忌惮,可一提到谢忱,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萧海州。

那个手握重权、把持着天应朝政的当朝太傅,萧海州。

当年先皇殡天,年仅八岁的太子登基,萧海州乘势而为,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太傅。

其实以萧太后的身份,和萧家人在朝中的权势,让萧海州以太傅的名义监国也没什么不对。

但萧海州上台以来,动不动就打着清除异人的旗号,利用玄麟卫铲除异己,便叫朝中留下的那些老臣们叫苦不迭了。

他们原本以为萧海州与那小皇帝一般,不过是个傀儡,可如今一看,说那萧海州有篡位夺嫡之心,也未尝不可。

朝中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贺时筠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谢忱插手赵家家事的目的。

只能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那身世可怜的小表妹赵绵绵身份成疑,或有异人之嫌??

一念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贺时筠决定亲自试一试。

**

话说赵绵绵看完大乌回到临岚院后过了半天“两眼不闻窗外事”的摆烂日子,任凭弹幕怎么威逼利诱,她都打死不再踏入临深院半步。

赵绵绵:【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也是有底线的好伐~】

弹幕:

【底线,你有什么底线?智商的底线,身高的底线,还是饭量的底线?】

【主播,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叫富贵险中求。

你看你啊,就差三百个积分就能升级了,你再跑一趟临深院,我们再给你来一波打赏,不出半天就能轻轻松松的升到lv3。

到时候升到lv3开启新异能,多一个保命的技能,难道不香吗?】

赵绵绵闻言眯了眯眼,纠结了一秒钟。

最后她还是把被子一蒙,直接关机下播:

【不要。】

【再见。】

然而这午觉一睡,直接把赵绵绵睡的冷汗涟涟,七魂去了六魄。

赵绵绵梦到自己被贺家人抓住,当做异人亲自送到谢忱的手上。

而那谢忱不由分说就让手下的玄麟卫架起了柴火,要把她活活烧死。

谢忱点火的时候,有人在黑暗中说了一句“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自是要应诛尽诛”。

那声音无甚波澜,只是尾音略略上挑,带了一丝的戏谑,却一下子把赵绵绵给吓了醒。

赵绵绵惊醒之后,一脸后怕的擦了擦脸上的汗。

她从床上溜下来,咚咚咚的跑到外间,灌了整整一大杯凉水,才感觉自己从那噩梦中脱离了出来。

恰逢冬竹端着东西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赵绵绵光着脚,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连忙把人给抱到矮榻上坐着,一边安抚,一边细细问道:

“绵姐儿这是怎么了?”

赵绵绵当然不能跟冬竹说她梦见自己被玄麟卫烧死,只能咬了咬牙,最后支支吾吾的蹦出五个字:

“梦到祖祖了。”

冬竹闻言愣了一下。

自从来了贺家,她跟绵姐儿心照不宣,都不曾提及以前在赵家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

一来绵姐儿年纪小,记不住事儿,未必记得以前的点点滴滴。

二来姐儿以后是要在这外祖家常住的,在她面前提起赵家老祖宗倒没什么,万一在那贺家人的面前也时常念叨,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免不得要惹人心凉。

冬竹以为这么些时日过去了,绵姐儿早忘了疼爱她的老祖宗了。

不曾想,今个儿,一向少梦的姐儿,竟然说她梦到了老祖宗。

如何不叫人唏嘘!

冬竹一下子红了眼,紧紧的搂住赵绵绵,哽咽了半天。

最后只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赵绵绵缓了缓,吃了两口冬竹从小厨房端来的小点心。

梦中被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就连以前最爱吃的点心也没了滋味,含在嘴里味同嚼蜡。

就在直播间的观众收到开播提醒,三三两两的上线时,赵绵绵突然在弹幕上开口问道:

【那大乌,当真值钱?】

直播间的观众当她没睡醒,纷纷在弹幕上打问号:

【???】

【主播,你是睡了一觉,不是死了一回,怎么突然开窍了?】

【再说,我们什么时候说大乌值钱了,只是说它是味少见的药材,很难得罢了。】

少见。

难得。

那就是值钱。

这狗系统能把值钱的东西都兑换成金币,只要她攒够了金币,就能早日脱离系统世界。

一旦脱离了系统世界,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哪天暴露了身份,被活活烧死了。

赵绵绵想了想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又想了想贺时筠对她的嫌弃,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她呲溜一下撅着屁股溜下了矮榻,目不斜视的朝里间跑去。

冬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哎哟”一声后连忙跟上。

等她掀了帘子进入里间时,赵绵绵正踩着凳子翻出了她的针线篮子,抱着往那窗边的桌案上放。

赵绵绵在冬竹的针线篮子里找到勾线用的炭笔,然后又寻了一块描底儿的白布,就着日光,歪歪扭扭的在那白布上画了……

一棵长了三片叶子的草。

如果那玩意儿叫草的话。

赵绵绵画完了草又把针线篮子连着那块白布一起递到冬竹的面前,一脸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冬竹姐姐,绣个包包吧。”

冬竹抖了抖嘴角,拿起赵绵绵描画的那个图案,同她确认:“绵姐儿是想让我把这个图案绣到荷包上吗?”

“嗯嗯。”

赵绵绵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又从针线篮子里挑了卷乌漆嘛黑的线,塞在一脸懵逼的冬竹手中:

“要黑黑的哦~”

弹幕不知道赵绵绵要干什么,只知道迫不及待的嘲笑她:

【说实话,往那布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你好。】

【主播,你可别为难你那婢女了。就算你画的出,她也绣不出这么这么烂的东西啊!】

【呵呵,也就冬竹惯的你,要是我们,保不齐把那图案绣成符咒,直接贴你脑门上!!】

赵绵绵白眼一翻,气的想要吐血,但她此时根本没空搭理直播间的粉丝,只顾着打消冬竹的疑虑:

“祖祖说了,这个草草可以保平安。”

赵家的老祖宗几个月前就过世了,怎的能跟绵姐儿说这些有的没的。

绵姐儿这么小,不仅记得那“草”的模样,还能拿笔画下来,显然是老祖宗托了梦,在梦里与她说的。

冬竹年纪并不大,也没碰上过这种“托梦”的事情

可她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是老祖宗在天上保佑咱绵姐儿呢,就果断的点了点头,拿了那乌黑的绣线,往先前做好的荷包上绣去。

冬竹心灵手巧,她对着赵绵绵“画”的图案看了一眼,就自作主张的把手边乌黑的绣线一劈为二,先后捻了一股墨绿一股灰银进去,再用锡兰绣的针法,分别绣出叶片与叶根。

不一会儿,一株活灵活现的“大乌”就这么展现在了直播间观众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