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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现在已经是六十五岁的高龄,而袁崇焕今年才四十四岁,正是壮年之时,他心中早就把袁崇焕视为自己的接班人。

甚至刚才在皇帝面前给袁崇焕设下如此毒计,也是为了磨砺后者的心性,成大事者,有大礼知小节,大丈夫当有能屈能伸之气概才能走的更远。

而朱由检心中满是感动,孙承宗曾以少詹事为自己皇兄的老师,没曾想今日也给自己上了一课。

“孙爱卿,不必如此,朕虽有志,但也绝不会让我大明柱石大臣辱名。”

“陛下,不必介怀此事;建奴要科尔沁、喀喇沁、朵颜部去辽东要粮,此事也反应出建奴内部的粮食危机,按照老臣之见,他们在开春后必有行动!甚至现在已经在准备了!那么我们也需要对此做出对应的策略!”

“嗯,来人,传旨内阁其余四位阁臣速来觐见。”

很快。

内阁四位老臣出现在朱由检跟前。

“韩爱卿,朕决定派你去大同负责草原之事,你意下如何?”朱由检目光看向韩爌询问道。

改派韩爌去负责草原之事,并不是朱由检一时兴起,而是他对韩爌为人的认可。

单论兵事方面,韩爌可能不及孙承宗,但是韩爌此人老持稳重,为官刚正,顾及大局,派去负责此事也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就拿红丸案举例,当时东林党想借机泄愤,大肆兴起大狱,是韩爌秉持公正,不偏不袒的处理此事,保下了当时任内阁首辅的浙党领袖方从哲。

“陛下,老臣愿往。”韩爌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韩爱卿此去若是遇到难事,可持此令牌,直接调暗卫协助。”朱由检说着拿出一面黑色的金属令牌交给韩爌。

韩爌面色一怔,他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大度,他作为阁臣对暗卫的力量了解不少。

若是综合评论,现在的锦衣卫都不及暗卫。

东厂和锦衣卫发展这么多年,在大明早就是人人皆知的衙门,虽然名号很大,但这也不利于锦衣卫和东厂开展工作。

毕竟许多蝇营狗苟都是在阴暗中发生的,一个被曝光在明面上的组织想挖出阴暗中的老鼠难度很大。

接下来,孙承宗得到皇帝的示意,把建奴要行离间计的事给说出来,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和皇帝将计就计的策略说出,袁可立等人都没有意见。

···

辽东,宁远城。

一队行商运着一车车粮食进入城中后,几个汉子趁机脱离商队而去。

其中一人悄悄出现在辽东总督衙门外,还有人去了城外的十三营驻地。

总督衙门。

正在查看最近防线中各处城池修缮情况的袁崇焕突然发现自己衙门中的一个兵丁带着一个汉子匆匆进来。

“督师大人,这位大人说是京中来的,要求见您。”

兵士说完后就径直离开。

“你是?”袁崇焕看着眼前的汉子,有些奇怪。

“袁督师,京城有人要我给您传话,过些日子若是有塞外人来要粮草,您可以适当给些。”

“塞外人要粮草?什么意思?”袁崇焕一时间有些发懵。

“小的话已传到,先行告退。”汉子话说完后,抱拳行礼,就准备离开。

“站住!把话说清楚!京中谁让你来传话的?”袁崇焕见人要离开,顿时急了。

“左右,堵住此人!”袁崇焕见人也不搭理自己,径直就走,赶忙命卫兵将其堵住。

“呵呵,袁督师,我的身份,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提醒您,上面要我来传话,必有深意,您若是执意追问,兴许会有不好的结果。”

汉子低声在袁崇焕面前低语几句,不着痕迹的漏出腰间一块腰牌。

袁崇焕见那腰牌顿时愣住,随即摆手示意汉子离开。

“兵部的牙牌?不应该啊!”袁崇焕看着离开的人背影,陷入沉思中。

京城有人给自己传话?能用兵部给自己传话的,极有可能是自己的老上司,孙阁老!

但是后者为什么要这样给自己传话?这就很奇怪。

“袁督师,出事了!”堂外传来一人的有些急促的声音。

辽东巡抚毕自肃迈着大步匆匆走来。

“毕大人,何事焦急?”袁崇焕回过神来询问。

“科尔沁,内喀尔喀和喀喇沁三部派人来说是部落大雪,粮草告急,请求朝廷拨付粮草救济。”

毕自肃快速把事情说出。

“三部同时来要粮草?”袁崇焕皱眉问道,他嗅到一丝诡异。

刚才有人来告诉自己塞外有人来要粮,这接着辽东西侧的蒙古三部就到了,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袁督师,你是关外总督,你说吧,此事如何处置?”

毕自肃出声询问。

袁崇焕一阵挠头,三部虽然名义上是大明的臣子,但是暗中已经和建奴媾和,这粮食给了就属于资敌,但刚才有人来说要给,这直接把袁崇焕给整蒙了。

“此事干系甚大,给内阁上折子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袁崇焕斟酌片刻后,给毕自肃一个答复。

“嗯,行。我去写折子。”毕自肃说完后匆匆离开。

宁远城外,十三大营。

“二位,咱家曹化淳奉皇爷旨意前来。”

“臣杨正朝见过曹中官。”

“臣张思顺见过曹中官。”

杨正朝和张思顺行礼后,相互对视一眼,感到有些奇怪。

皇帝派下的人,不去总督衙门找袁督师,偏偏找到自己两个偏军参将,这着实奇怪。

“曹中官,不知圣上有何旨意?”杨正朝开口询问。

“呵呵,杨将军莫急,咱家有事要问你。”曹化淳笑着继续问道:“你营中欠下的饷银可曾全部收到?”

杨正朝听到问话,心中奇怪,但还是回话:“年前朝廷送来军饷,袁大人已经足额发下,目前我二人营中的儿郎们都已经收到饷银。”

“王中官,老杨说的没错,此事属实,饷银全部发放下去,我二人没有侵占,您若不信可派人下去询问,或找督察衙门核查。”张思顺在一旁出言解释。

他二人已经确定这是皇帝派人下来看看饷银是否补发到位。

“不,你们营中的饷银没有结清,还差一年的饷银没补齐,而且你们为了儿郎们的一年饷银准备去宁远城中寻你部总兵朱梅索要饷银,若是他拿不出钱财,你二人率麾下亲卫将其痛打一顿。”

曹化淳用极低的声音在二人跟前说完。

杨正朝和张思顺瞬间愣住,同时满脸都是大大的问号。

“曹···曹中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营中饷银确实补发下去了,我二人不曾做下此事啊!”

杨正朝满是疑问的回话。

“呵呵,咱家也不和你二人卖关子了,咱家所说之事乃圣上旨意,这是陛下给你二人的密信,你二人只需照做便是,不过你二人切记,这场兵变乃演戏,你们二人要严格控制麾下兵士,不可逾越!

同时此事要给咱家烂在肚子里,不管后面谁来询问你二人,都给咱家咬死了,是因为欠发饷银才如此行径,这封密信就是你部的保命符,你二人放好了!”

在二人懵逼的目光中,曹化淳把一封信笺塞入杨正朝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