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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凝淡淡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发现经过昨晚,怎么就一下子好像回到从前?

这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放下手机,继续安静地吃饭,才吃了两口,又有电话打进来。

皇甫凝整个人直接炸毛了,接通电话,看都没看,语气很差,带了质问,“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非要在我吃饭的时候打个不停?”

对方显然被吓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低笑出声,“皇甫小姐,我是傅之昂,给你打电话是想要和你谈谈,可以吗?”

傅之昂?

和林歆要结婚的那个影帝?

他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她昨天打了林歆,他来给她找场子的吧?

皇甫凝停了一会,淡淡出声,“谈什么?”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古装戏的本子,我觉得你很适合演女一号,所以才会联系你,希望你能和我再搭一次戏。”

皇甫凝眨了眨眼,声音仍旧冷淡,“你找别人吧,我演不了。”

傅之昂怔了怔,“是不是因为我和季歆的关系,所以你才拒绝的?”不等皇甫凝再开口,他又道,“她就是嚣张跋扈的,和她不熟的时候,还以为她面和心善,但接触久了就知道,她最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喜欢用别人的隐私威胁别人,以至于别人不得不妥协。”

“我没什么背景,她找上我,非要和我做交易,我也没有办法不从……”

皇甫凝自然懂这里面门道。

傅之昂出身并不好,父母也是普通人,在娱乐圈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本身优越的条件,肯定也少不了资本的运作。

而季歆没有被逐出季家的时候,也确实是有那个资本让傅之昂折腰。

“皇甫小姐,我是真的觉得这部戏很适合你,你可以先看看。”傅之昂又道,“你如果担心我是为季歆算计你,那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我比你更不想看见她,更想摆脱她。”

皇甫凝始终淡淡的,手里拿着勺子。

傅之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签了对赌协议,如果赢了,我以后就不用和她捆绑在一起。”

“傅先生,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要去同情你。”皇甫凝淡淡出声,随手放下勺子,碰撞出了清脆的响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皇甫小姐,就算不接,那作为一部戏的搭档,能请你喝杯咖啡,你先看看剧本再说,好吗?”傅之昂不肯放弃,急忙继续开口,“我有季歆的东西给你。”

皇甫凝微微挑眉,想都没想直接回绝,“我没兴趣。”

不再给傅之昂任何余地,直接挂断。

她对林歆没兴趣,所以对傅之昂说的事自然就更没兴趣。

就算要再演戏,她放着公司不走,非要去和他纠缠什么?

影帝么?

到处都是,又不是只有傅之昂。

……

彼端,海城监狱门口。

两辆豪车停在外面。

厉行渊从迈巴赫车上下来,一身黑色大衣,里面搭配同样的黑色西装,整个人显得冷漠矜贵,深邃的黑眸看向跟在后面车上下来的季城。

“你不是说不来?”

季城关上车门,几步走了上前,“赶紧进去问吧,问了赶紧走,我还有事儿。”

厉行渊挑眉,“你赶着投胎?”

季城气结,他大早上眼巴巴地赶来帮他,还能不能说句好听的话了?

他看向后座,敲了敲窗户,车窗落下,露出沈潇潇那张精致的脸。

“你不管管?”

哪知沈潇潇说出来的话,更让他生气。

她说,“你们俩的事儿,需要我管么?赶紧进去,速战速决,别磨磨蹭蹭的,这里又不是什么福地,非得在这儿聊天?”

季城,“……”

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以前他不信,现在他倒是信了。

他回头看厉行渊,发现男人已经往监狱里走,连忙赶紧跟上去,“你怎么说服沈潇潇不跟进去的?”

以他对沈潇潇的了解,她都跟来监狱外了,怎么可能会乖乖坐在车里等他们?

厉行渊瞥了他一眼,很不要脸说了一句,“床上。”

季城,“……”

算他嘴贱,干嘛非要去问?

会客室内。

厉行渊和季城坐在一排,厉子轩戴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才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曾经意气风发的厉二叔仿佛苍老了十岁,看上去像是行将就木快要死去的老人。

比厉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看着还要苍老,头发全都白了。

厉行渊并不想和他废话,直奔主题,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厉子轩,你孙子在我手上,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厉子轩抬头,眯眼看自己对面的厉行渊,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死去的哥哥。

厉子期。

那个让自己怨恨了一辈子的人。

明明自己能力不比他差,为什么爸爸就是不将厉氏掌权人的位置给他?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比他早出生两年?

凭什么?

“什么交易?”

“我想以你的城府,在和皇甫爵做交易的时候,不可能一点儿后招都没有留?我想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厉行渊淡漠出声,目光一直盯着厉子轩,“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给,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我会按照市场价折现给你的孙子。”

说完,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锁,还有一张照片,放在了厉子轩的面前。

“你所犯下的罪行,应该很难活着走出监狱,而厉景阳同样亦然。”

厉子轩冷哼,颤抖着手去拿过平安锁和照片,细细地摩挲着。

照片里,慕欢抱着孩子,看得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孩子算是恢复了正常。

“我手里有你父亲的命,可景阳并没有涉及人命,他没有人命在身,他还年轻,过几年就会出去的。”

厉行渊低声笑了笑,“你还不知道么?厉景阳失手杀了他那个怀孕的小情妇。”

厉子轩猛地睁大眼睛,看向厉行渊,苍老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你好像很意外厉景阳会杀人?”厉行渊依旧笑着,眉眼森寒,笑意不达眼底,“他其实比你想得更凶狠,更不好掌控。”